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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就憑她一個花瓶能夠立足,我絕不叫她稱心如意地嫁出門去!”
一向冷靜自持的鄭氏也終於崩裂了表情。
“夫人,咱們不急,當下咱們還是不能與她撕破了臉,老爺也會看著呢。”史嬤嬤說道。
鄭氏聽到梅正廷,頓時又回了回神。
不錯……她可不能毀了自己在梅正廷面前經營多年的形象。
他敬重她,可絕非是他人品好。
他對自己的態度,那都是自己努力掙來的。
不能為了這區區一個小庶女而一夕之間崩塌。
她閉上眼睛揉著眉心,努力平息自己的衝動。
等翌日一早,梅幼舒還未起身的時候,鄭氏便讓人送了許多東西到她屋中。
碧芙一面伺候著她起來,一面又防備著外面的人,心裡直犯嘀咕。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她們一早上便送東西來,好生古怪。”
梅幼舒穿戴整齊後才走到堂屋,見外面桌上都已經擺滿,不免上前去打量。
“今日這些還算是少的,因日子定得急促,夫人已經令人給姑娘備了春夏秋冬各四套衣裳了。”
“這是做什麼?”梅幼舒問道。
“您不日便要嫁去珩王府中,您自然該有些新的陪嫁衣物。”那丫鬟客氣說道。
梅幼舒聞言卻頓時顰起了眉頭。
“可……可我已經同母親說過了,我是要去碧霞庵落戶的……”
那丫鬟笑說:“姑娘說什麼傻話,您都快成為珩王的人了,這個時候去碧霞庵做什麼?”
這種說法就好像有人看見了地上的黃金不撿,反而還要把手剁掉一樣誇張。
梅幼舒見那丫鬟不似玩笑模樣,再看那桌上一堆首飾衣物,頓時感到幾分眩暈。
“姑娘,你不舒服嗎?”碧芙扶著她,頗為擔憂道。
梅幼舒握緊了帕子,低聲道:“我要去見母親。”
她至少該問清楚,究竟是為什麼。
而且,她不是也同珩王殿下說清楚了嗎?
她以為這一切都已經平息了,可是為什麼一切都還在進行?
等她去給鄭氏請安時,鄭氏卻待她極為和顏悅色。
“母親,我前些日子同您說過我要去碧霞庵,您不是答應我了嗎?”梅幼舒細聲問道。
鄭氏抿了口茶水,笑了笑說:“我當時是答應了你,但我說的是要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如今這樣的答覆,你不滿意?”
梅幼舒緩緩走到她身旁,半跪坐在她腳踏旁,略帶著幾分哀求扯住對方的裙襬,道:“母親,我……我不願……”
而鄭氏卻頗是意外地看著她, “舒兒,你一向都最是乖巧,你不是曾說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怎如今公然違抗起你父親為你安排的親事了?”
“父親……”梅幼舒亦是愕然,“您說這是父親安排的?”
“是,你父親交代我來操持的這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母親,為何不願意?”鄭氏溫柔問道。
梅幼舒想了想,為難說道:“我不敢違逆父母之命,只是……只是這一切都是那珩王殿下誤會了我,才不得不上門來提親……”
鄭氏面上不顯,心中卻在冷笑。
心道你倒是個會為人著想的觀世音菩薩呢,那珩王什麼時候有人能逼著他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了?
真想把她們都當白痴來耍不成?
“你這傻丫頭,如今眾人都知道你即將要成為珩王的妾室,即便你自己願意去出家,可珩王的名聲怎麼辦,就算珩王不在意,聖上也會在意的。”
“是……是這樣麼?”梅幼舒心裡頭愈發混亂了起來。
她先前那般有底氣與君楚瑾去說話,便是因為鄭氏並不願意她嫁過去。
可一夕之間鄭氏的態度變了,竟直接都將這一切都定下了,還迅速公佈了出去,令這件事情竟找不出一絲的轉圜餘地。
“傻孩子,女兒大了都是要嫁人的,你雖是妾室,可卻是珩王之妾,往後啊,可一樣不比你姐妹們差,你要好好惜福才是,不要讓母親失望。”鄭氏模樣慈愛得很。
梅幼舒卻覺得心底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順著心口往上爬竄著,令她無比難受。
她還記得她離開珩王府時,珩王殿下的表情是那樣的難看。
原來他每次一點都沒有說錯她。
她竟每回都是說到做不到。
她忍不住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