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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瑾語氣中略帶幾分咬牙切齒道:“可我又不是屬狼的。”
梅幼舒小聲應道:“我知道……”
君楚瑾便沉默了下來,只盯著她望。
等小姑娘受不住他這般盯法,才往被子底下縮了縮。
雖她沒有去看對方,但也仍然能感受到對方那道灼熱的視線,便緩了口氣,道:“我方才做了個噩夢……”
君楚瑾軟下語氣,問她:“夢見什麼了?”
梅幼舒道:“夢見您了……”
君楚瑾聽了這話臉色又要不好,小姑娘趕忙補充道:“還夢見了薛公子。”
君楚瑾臉色自然更好不了了。
這話既然開了頭,小姑娘也就能順著這口說出來了。
“我夢見您將我送去薛府,我就成了薛公子的姨娘,他……他跑來扯我褲子,我嚇壞了,想找您救我,可是……”
小姑娘的神情頓時黯然了幾分,“可是您就站在床邊上望著,還告訴我,我已經是別人的姨娘了。”
對於小姑娘來說,有關性的夢並不如尋常人那麼直白不可描述。
在她看來,扯褲子便是她腦袋裡最深刻的印象。
便是與君楚瑾頭天晚上,那也是他扯到她褲子,才叫她發現了不一樣的事情。
梅幼舒說完才去看他的臉,見他一言不發,便弱弱地說:“我跑出珩王府的前天夜裡也做了這樣的夢,我以為我跑出去了,您就不會逼著我陪其他男人睡了。”
若是換了個人來聽,鬼知道要腦補出什麼慘劇出來。
那個衣冠楚楚的珩王殿下竟然逼著這樣鮮嫩可口的小姑娘陪其他男人睡覺?
而君楚瑾聽完她的話後,腦袋上也是三條黑線。
“我逼著你陪其他男人睡——覺——”
梅幼舒看著他的臉晃了晃神,也沒覺得自己說錯。
而君楚瑾也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
若真如梅幼舒說得這樣,這一切豈不都是他自作自受?
君楚瑾臉色變了又變,隨即問了個與此不相干的話題:“你的帕子怎麼會在薛慎文那裡?”
梅幼舒遲疑著,低聲道:“我也不記得了,但我總共丟過兩回帕子,一次便是頭次遇見您的時候,那帕子我擦桌子之後便在情急之下丟失了,第二回……我在暗香園裡丟的,不是您夾在書裡還來了麼?”
她說的這兩樁事情君楚瑾自然都是記得的。
想到那時他對小姑娘的態度,叫他神情難免又有些不自然了。
“那日我也想同您解釋,可是您太兇了,砸了我的盤子……”她說到這裡就委屈地說不下去了。
最可惜的還是那糕點。
君楚瑾略一回想,便愈發覺得自己似乎傷了小姑娘的心,難免便有些愧疚之意,將小姑娘攬了過來,替她撫去淚珠。
“我那日並非有意,只是……”
只是前夜被她毫無情意的樣子所打擊到,後面又被她撞破自己一直收著那塊粉帕,新賬舊賬再加上珩王殿下醞釀多時酸氣沖天的老陳醋便叫他暴躁起來了。
他哪裡有過這樣心虛這樣難堪過,又豈敢讓小姑娘看破,結果反倒欲蓋彌彰,還欺負得小姑娘險些嚇破了膽子。
他捉住她的手,瞧見她手背上的一道燙痕仍舊未消,便心疼地將她蔥根般的玉色指頭送到唇邊輕輕吻了吻。
“你怕了我嗎?”君楚瑾問她。
梅幼舒覺得他當下就像個喜歡舔自己手指頭的狗子一樣,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親暱之意,那份懼意也就散去幾分。
“現在是不怕了,可您往後還想將我送人怎麼辦?”梅幼舒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也不知他們兩個是怎麼說話的,說著說著小姑娘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移了位,直接躺在了君楚瑾身上。
“我是捨不得將你送人的,不過是醋意發了,才故意嚇唬你的。”君楚瑾咬著她的耳朵,一時叫她耳根子都麻了。
梅幼舒不自在地扭了扭,說:“那您往後都不會再把我送給旁人了嗎?”
君楚瑾覺得小姑娘心眼真實,也不知自己從前是怎麼相看的,一直都覺得小姑娘是個綠茶婊一樣的姑娘。
可是小姑娘乖得叫人心疼,軟得叫人愛不釋手,還跟個鮮嫩多汁的果子般,一擰盡是水兒,他怎麼可能捨得將她送人。
“那您往後也別嚇唬我了行麼?”小姑娘回過頭去看他。
他雖未答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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