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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太爺!”李郎中神秘一笑,把藥放回櫃子裡。
月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瞪著一雙大眼盯著面前的李郎中,彷彿是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
李郎中以為她是懼怕官員,便輕聲寬慰道:“你莫怕,我看那縣太爺並非那等只看利益的昏官,況且你家大磊還救了人,那人興許還是縣太爺的什麼親戚,我看啊,只要那人有些良心,大磊做的這等好事就瞞不住,以後在村子裡也不會如以前那般難過了。”
李郎中說了些什麼,月娘只見他口一張一合,卻什麼也聽不見,縣太爺來了?這個縣城裡面,除了她父親,還有其他縣令麼?況且又和蕭晟走的那麼親近,必定是父親無疑了。
其實,月娘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與父親重逢的情景,也能想到父親看到她以及她現下的狀況,是如何的勃然大怒,但她沒有想到,會來的這樣快,這樣的措手不及。
“月娘,你放心,大磊的傷很快就能好起來的,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呀,你且放寬心,只等著罷。”李郎中笑呵呵的摸了摸鬍子,揮手示意她可以去照顧林大磊了。
什麼後福,月娘滿腦子只有縣太爺來了這幾個字,她應該能想到的,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蕭晟怎麼可能瞞得住,又怎會瞞?
月娘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林大磊所在的房屋的,胡思亂想之間,只聽得外面喧譁聲越來越大,她心中惶惶不安,望了眼依舊在沉睡的林大磊,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門外吵吵鬧鬧的,月娘扒著門縫往外看去,本身就不太寬敞的小道上,圍滿了許多的村民,好像所有的村民都出來看熱鬧了,被圍在中間的一些官兵緊緊地把其中一位身著官服的人護在正中心。興許是村民對當官的存有懼怕之意,並沒有因為第一次看見縣官而興奮過頭,亦或者因畏懼而避之千里,反而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小聲議論著。
月娘越過人群往裡看去,那名縣官正背對著她,對面正是蕭晟。只見蕭晟低頭正詢問著幾名受了傷的人,貌似沒有問出他想要的,他憤怒的跺了跺腳,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往月娘的方向看了過來。
月娘急忙躲進去,拍著受驚的胸脯,心想他應該是沒有看見自己的,便又壯著膽子往外看去。蕭晟已經把頭轉回去了,正猶猶豫豫的和那個身穿官服的人說著什麼,月娘眼尖的發現離得近的村民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月娘正好奇之時,那個一直背對著月娘身穿官服的人卻突然毫無預兆的轉過身來,月娘再次躲起來時,那張臉卻已經看得分明,那再熟悉不過的,總是畏懼並期待著的,她的父親。
月娘背靠著冰冷的土牆,腦中一片空白,或許,父親已經知道她如今的下落了?蕭晟會告訴他的罷,不知道會不會連累三石,亦或者會讓她與三石分開,月娘越想越害怕,父親如今的脾氣說一不二,她當初私自逃走的罪名姑且不計,若再發現她私自嫁於他人,父親或許會一氣之下,對三石做出什麼來。。。。。。
月娘這邊忐忑不安,外面的議論聲愈來愈大,月娘不敢再往外面看去,但是方才分明看見了父親那張嚴厲的臉,她咬了咬唇瓣,快速的朝屋裡跑去了。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林大磊才慢慢轉醒,這一覺睡得很沉,卻又感到很累,剛醒就感覺到傷口在火辣辣的疼。他皺了皺眉,睡眼朦朧間,正見月娘背對著他低著頭坐在一旁。
屋內沒有燃燈,外面夕陽的餘光照射進來,打在月娘的身上,給她周身鍍上了一層金邊,濃密的睫毛下一小片的陰影,她就那樣乖巧的坐著,就連胸前的起伏,都不是那麼明顯。
林大磊微微直起身子,月娘好像陷進了自己的世界裡,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醒來,傷口實在是痛,林大磊輕輕喚了月娘一聲。
有人喚自己的名字,月娘怔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周圍,這才想起自己在哪,急忙回頭看向林大磊:“你醒了?”
月娘急忙跑過去扶住林大磊,見他面色依舊慘白,血絲還在往外滲,便要去喚李郎中來。林大磊拉住她,握著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旁,擔憂的問道:“月娘,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月娘沒有想到自己發呆的一幕被他看到了,能想什麼呢,不管父親從小待她如何,他都是她的父親,是她最親近的人。但是父親來的事情,卻不能和林大磊說,他的傷勢還未痊癒,若知道父親來了,一定會為她擔憂,便會影響他的傷勢癒合。
“沒有,我在想怎麼能讓你快點好起來。”
林大磊不疑有他,寵溺的笑了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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