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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了注意力,林大磊又趁機把她拉回了屋裡:“夜間最涼了,還是進屋裡待著吧,我去弄火盆烤烤。”說著,回頭瞥了那醃肉一眼。
林大磊把月娘送給屋裡,又去廚房拿了柴禾和之前燒火的火盆,經過院子時,見籬笆外有人影一閃而過,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然後默不出聲的回了屋裡。
屋裡漸漸暖和起來,兩人偎在一起,不間斷的說著一兩句話,倒也並不覺得冷清,月娘就靠在林大磊肩上,舒服的眯著眼睛,聽著他胸膛內熱烈的心跳聲,覺得格外的心安。
不妨林大磊突然問了一句:“對了,月娘,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
說完他就感覺懷裡原本柔軟的身軀突然僵硬了起來,怕她誤會,又道:“雖說你如今嫁於了我,前面冠的是我的姓,但是我卻還不知你原來的姓氏,月娘,我想多瞭解你一些。”
月娘身子逐漸放鬆下來,繼續靠在他懷裡。是因為那天見了姐姐華孃的緣故吧,所以現在會有一些驚慌和擔憂,是怕失去她嗎?
“我。。。。。。”她實在是不想說出自己的父親,但是這個姓也是因為他才擁有的,“我原本是姓陸的,閨名叫卿月,但是家裡人和奶孃從小都是喚我的小名月娘的。”
林大磊點了點頭,所以現在只對大家說小名,大名聽起來雖是好聽,卻沒有小名來的親切,奶孃,就是她從小到大最親近的人,而現在是他在日日喚她月娘的。
“卿月?”林大磊不識字,沒有讀過書,自然不知道怎麼寫。
月娘嗯了一聲,對他解釋道:“卿月是月亮的美稱,這個名字是祖母給我起的,說是希望我能像月亮般綺麗明淨。”
其實也希望她恪守本分,斂盡鋒芒,只得如明月般在夜晚釋放淡淡的光華,卻給姐姐取了個華字,雍容華貴,風華絕代,光華奪目,灼灼其華,能夠如太陽一般盡情的釋放自己的光芒和華麗。
“很好聽,但是我覺得,還是月娘叫著順口。而且,現在你嫁了人,是不能再喚以前的閨名了,以後要喊你林陸氏。”
“林陸氏。。。。。。”月娘喃喃地重複著念這個新名字,開始有點繞口,多念幾遍,自己也喜歡上了,“嗯,的確是個好名字。”
兩人正沉浸在月娘的新名字裡,外面突然響起了爆竹聲,兩人急忙向外看去,原來已經過了子時,現在正是大年初一了。
林大磊也取了爆竹拿到院子裡去放,月娘就在一旁捂著耳朵看著,村子裡彼此起伏的爆竹聲,比晚間吃飯時還要熱鬧,且久久不曾停息。
林大磊與月娘坐在火盆前吃著熱乎乎的餃子,聽著外面的吵鬧聲,一直暖到了心裡。
新年的第一天,兩人又十分的精神,一絲睏意全無,難免要做些消耗時間和體力的事情,於是一身疲憊的睡去的時候,月娘還聽到外面爆竹聲陣陣,只是卻沒有之前那樣好的精力,很快就進了夢鄉。
林大磊輕輕攬過月娘光滑如脂的腰身,幫她把掖了掖被角,卻毫無睡意,想起那日見過的華麗婦人,便忍不住的擔憂,還有之前的那塊醃肉,林大磊眉頭緊緊鎖了起來,明天一定要早起把它扔了,那人還以為他終於收下了吧,哼,他可不是那種眼中只有利益的小人。
林大磊的家裡人雖說都不在了,但是還是要拜祭的,尤其是自從他們二人結婚以來,林大磊還從未待她去過林家的墓地,說是墓地,也不過是幾個土堆起來的小山頭,鄉下人能有副好棺材就很不錯了,有的窮的很的,也只得一把破涼蓆字。
望著幾座錯落不一的小山頭,月娘的心情卻逐漸的往下沉,她抬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林大磊,林大磊這才對她笑了一下,然後指著一個略微嶄新的小山頭對她道:“這個便是我們的爺爺。”
月娘便把那些肉和果子擺了上去,滿臉鄭重的磕了幾個頭,林大磊站在一旁微微皺了下眉,又很快的舒開,也隨著她跪了下去。他心裡是有些感動的,月娘竟然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她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本不用如此委屈,卻為了他做了許多放低身段的事情。
林大磊又指著一個有些破舊的大一點的山頭道:“這是咱爹咱娘,爺爺把他們倆合在了一處。”
月娘便又過去磕了幾個頭:“媳婦兒見過爹爹孃親。”
林大磊張嘴欲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其實,在他的印象裡,爹爹孃親這兩個詞都已十分久遠,連面容也早已模糊的認不清了。
月娘站起身來,見林大磊臉色十分不好,便有意緩解氛圍:“等我們以後死了,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