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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密室之後,管家遞上了從國內發來的密電以及密碼本。
看著手中的紙條,鈴木久久不能平息心情。
這是項極為艱難的任務,既要推動兵變,又要將自己從中摘出來,事後能夠置身事外,難度相當的高。
真的是兵變的時候了嗎?
西田稅來到的時候,正是鈴木千城與北一輝喝的高興的時候。
管家又重新置了酒菜,三人痛飲了一番。北一輝的情緒很高,話也多了起來。
“我們年輕的軍官不是這麼好打壓的,將來的中流砥柱,怎能輕易倒下。希望荒木君能夠早做決斷,為我等開闢一條暢通之路。”
鈴木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謹慎的說道:“荒木君處境艱難,他不願意出面,也是可以理解的。”
西田稅搖頭嘆息道:“越是如此,越要顯示出他的過人氣魄才是,不然,我輩何以能夠找到主心骨。然後統一行動?”
“或許,我們可以在下層施加影響。北君,西田君,你們二位都是當代思想大家,有著為數眾多的追隨者,或許可以由他們組織一致行動,來迫使荒木君作決定。”
北一輝正在搖頭晃腦,忽然側過頭來問道:“有什麼可以讓荒木君不得不做決定呢?除非,除非。”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說道:“莫非鈴木君的意思,是兵諫?”
西田稅搖搖手說道:“這個要行細思量清楚,不是那麼好動手的。
鈴木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迅速的回覆了平靜,內心卻激盪起來,西田稅所指的不是那麼好動手,其中的含義就是他們已經策劃過兵變,只是沒有實施罷了。
如此一來,他基本瞭然於胸。
“真的要兵變,也不是不可以,不用我們出面,甚至不用主要的幾個中堅出面,讓一些下層軍官去。直奔要害,數百人足夠了。”
北一輝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
“兵變之後,只需要提出由荒木君出任總司令官,然後觀望各方反應。如果各方態度闇昧,我等便可出手,鞏固成果,直接組閣。即便天要支援統制派與舊勢力嚴懲兵變,我們也可以置之事外,不損元氣。”
西田稅用力擊了下掌,叫道:“不錯,即便是兵變這樣的大事,鈴木君也能想到後路,實在大好。”
說著,用眼睛去看北一輝,似乎心中有了計較。
鈴木千城洞悉清楚,卻始終平靜如初,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看來對方是被說動了,也很快就會有計劃,但是,想必國內不讓他參與,是因為這次兵變並不會成功。
第二天鈴木千城就得到了北一輝與西田稅面見荒木貞夫的訊息,心裡很清楚,這是在商量他的提議,兵變為期不遠了。
他雖然認為日本陸軍擁有著極強的爆發力與破壞力,但還沒有強大到能夠左右日本政治的地步。
日本政治不能自下而上,除非文官集團中激進派支援皇道派。
日本陸軍中另一個鐵腕人物統制派老大永田鐵山與荒木貞夫的關係形同水火,但永田也不得不承認,在青年軍官眼裡,荒木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不過荒木的另一……二有盅討永田的眼睛!“荒木所信任的部下多為此餉聯匕八,以至於荒木因此而為其累。”
荒木身邊多福狹之人,這一點永田鐵山並未看錯,然而荒木貞夫絕不僅僅是單純“受其累”而成為皇道派領袖的。
事實上,正是荒木貞夫利用其在年輕軍官中的聲望,慫恿並支援他們以下克上,並最終導致軍部凌駕於內閣之上,使日本在對外侵略擴張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左派人士也認識到,如果放任荒木貞夫執掌權柄,那麼日本將深陷對外戰爭而不可自拔。
鈴木千城一直在背後推動皇道派的許多活動,但是他卻是統制派出身,在兩派的眼中,他是個左右逢源的存在。
甚至鈴木千城與文官集團交好,顯示著他並無派系特性。
李秉衡曾經給過他詳細的解釋,皇道派早晚都會瓦解,統制派將會徹底掌權,與皇道派接近可以得到這股勢力分裂後的投效,在陸軍中建立自己的勢力。
與統制派始終保持關係,是為了不被清洗。
而且,他與文官集團的緊密聯絡,是因為李秉衡明確的指出,日本將來的政權不是在統制派,不是在整個陸軍,而是在能夠承上啟下的文官集團,尤其是日益走向激進的文官集團,李秉衡稱為法西斯。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