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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了十年難一遇的水患,良田變沼澤,百姓流離失所,匪患從生,極為混亂。
流放隊伍也遭到了流民的衝擊,混亂中,秦笙笙與家人走散,落入了土匪窩,在裡面坐了燒火丫頭,一呆就是大半年。直到動盪平息,官府派人來剿匪,秦笙笙才獲救。
獲救後,她隱瞞了身份,只說父母都死了洪水中,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本來應該將她就地安置的,但秦笙笙說不清楚自己家在何處。因為她長得漂亮,後來被教坊司的一個小管事看中,招入了教坊司。
秦笙笙不僅長得好,而且還有一口好嗓子,很得上面的人看重,逐漸被教坊司納為重點,著重培養。但不知為何,五個月前,她在教坊司突然一夜之間就失勢了。看重她的那個管事脫離了教坊司,帶著這些年的繼續,返回老家。
沒了上面的人庇護,秦笙笙的日子開始變得艱難起來,被逼著賣身,然後被打抱不平的賀青雲救了,將她弄出了教坊司,安置在外面。這些都是大家所知道的,至於平日裡與她聯絡的人,已經很清楚了,是左僉都御史杭白舟,最近三個月,兩人聯絡了四次。
韓月影看完為賀青雲默默地掬了一把同情的淚水,頭一回動心就遇到仇人之女,還是衝著報復他來的,賀青雲真是倒黴倒到家了。
她默默地將紙放下,睜著圓圓的眼睛看向賀坤鈺。
“看完了?”賀坤鈺用力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但說出口的話卻石破天驚,“杭白舟表面上雖然沒站隊,但他其實是二皇子褚孟然的人。他的夫人與先皇后的孃家嚴家世代交好,兩家曾多次通婚,嚴格算起來,他是二皇子隔了房的表叔。不過隨著十五年前嚴家退出京城,蟄伏西府,此事已經沒幾人知道了。”
韓月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秦笙笙的幕後之人乃是二皇子?”
賀坤鈺頷首:“沒錯,而且他是衝著你來的。”
停頓了一下,賀坤鈺又補充道:“二皇子應該不知道你很可能是我的親生女兒,否則他不會出這樣的昏招。”
褚孟然也知道他雖然是元后嫡子,但不得皇帝寵愛,處境並不好,因為暗地裡也在藉機拉攏重臣。若是知道了韓月影的身世,何必動那麼多的手腳,直接找上門,告訴賀坤鈺這個事實就行了。承了這樣天大的恩情,便是賀坤鈺再有原則,再不願意摻和進幾位皇子的爭鬥中,也只能站在褚孟然那一邊了。
可目前來看,秦笙笙的出現,更多的是破壞賀青雲的婚約。二皇子似乎想將韓月影逼得無處可去,藉機將她掌控在手中。
韓月影很是茫然地看著賀坤鈺夫婦。她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褚孟然怎麼會盯上她?
這也是賀坤鈺疑惑的,他看著韓月影,提醒她:“你好好想想,平日裡與二皇子的接觸中,有沒有什麼引起了他的興趣,尤其是可能對他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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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賀青雲也在質問秦笙笙:“瞞得真好,我該叫你笙笙呢還是叫你秦大小姐?”
看著賀青雲灰白的臉色和瞳孔中的憤怒,秦笙笙心中一緊,頹敗地閉上了眼睛。這一天終還是來了,只是比她想象的快了許多。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也應該明白了我這麼做的原因。沒錯,我是刻意接近你的,我無話可說。”
聽到秦笙笙痛快地承認了,賀青雲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他心裡的憤怒無處發洩,嘴上也不留情,自嘲地笑了:“是我活該,是我貪圖美色,是我識人不清。秦笙笙,你這下痛快了!”
秦笙笙睜開一對瑩潤的眼睛,譏誚地看著他:“我痛快什麼?賀青雲,你父親害得我家破人亡,可憐我手無縛雞之力,連給父母親人報仇都做不到。”
“我父親害你家破人亡?”賀青雲冷笑,“你爹大逆不道,與逆賊勾結,侵吞田賦,私藏逆賊,密謀逆反,他是咎由自取。”
秦笙笙直直望入他的眼裡,不屑地笑了:“何為謀逆?何為正統?四五十年前,褚家也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不過成王敗寇罷了。今天亦如此,我敗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賀青雲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和驕傲的眼睛,又痛又怒,他猛然低下頭,狠狠咬住秦笙笙的唇,然後用力地撕開了秦笙笙的衣服:“不過是一女表子罷了,以前是我犯蠢。”
也許得到她,他就不會再心痛,再難過了。
這個念頭一起,賀青雲的動作更重了,咔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