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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他遺言的血書。血書上只有一行大字:小月,拿著玉佩去京城找賀坤鈺。
血書的旁邊放著一塊拇指大,雕成紅杏狀的玉佩,玉質溫潤,表面泛著一層柔和的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衙役說,他們找到爹爹的時候,他手裡就死死握著這塊玉佩和血書。
想到相依為命的父親驟然離世,韓月影的眼淚又忍不住往外湧了出來。
桑嫗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放下托盤,把裡面的紅棗花生粥放到韓月影面前,慈愛地勸道:“小月,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吧。若是韓爺看見你這個樣子也會很難過的,你也不想他走得不安心,對吧。”
韓月影吸了吸鼻子,抬起哭紅腫的眼睛,渴盼地望著桑嫗:“我要去洪山看爹爹。”
那衙役說,韓鳳陽一行十五人,連同泥石流附近的一個小村落都被淹了,無一人生還。因為道路阻隔,洪山又多危峰,地勢陡峭,因而他們將韓鳳陽就地掩埋了,只帶了他的遺物回來給韓月影。
桑嫗拍了拍她的手,憐憫地看著她:“傻孩子,洪山在幾百裡外,四周高山環立,陡峭難行,你一個小姑娘去那兒多危險。再說,立冬已過,很快就將大雪封山,你便是去了洪山,山上也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哪還尋得著韓爺。”
“桑嫗,你這麼清楚,莫非你去過洪山?”韓月影扭過頭,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望著桑嫗。
桑嫗抬起手背撫過下巴,輕輕地搖了搖頭,溫柔地說:“桑嫗哪去過,都是昨夜聽那三個差爺所說。聽桑嫗的話,咱們還是先完成韓爺的遺願,把這塊玉佩送到京城去吧,等過兩年,你長大了,若想祭奠韓爺,咱們再去洪山走一趟。你說好不好?”
見韓月影不說話,她把那塊玉佩拿了起來,晃了晃,嘆氣道:“也不知這塊玉佩的主人與韓爺有何淵源,讓他到死都還惦記著這事……”
這句話對韓月影觸動頗大,她抬起頭,接過玉佩,定定地看了幾眼,下了決定:“桑嫗,咱們明日就進京,去找這個叫賀坤鈺的人,把這玉佩給他,完成爹爹的心願。”
聞言,桑嫗笑了,摸摸她的頭,笑眯眯地說:“這就對了,韓爺若地下有知,也會很欣慰的。我這就去收拾收拾,咱們明日就出發,趕在下雪之前進京。”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君報道,^_^
老規矩,還是每天早上六點更新
☆、第二章
昭安離京城有三百多里的路,並不算近。
料理完韓鳳陽的後事,韓月影就揹著一個小包袱跟桑嫗一起上路了。她的行李很簡單,一件厚實的棉襖,兩件換洗的長袖秋衣,再來就是韓鳳陽的牌位了。
韓家人丁凋零,韓鳳陽又是個坐不住的主兒,常年帶著韓月影四處晃盪,老宅因為長久無人居住修葺,已經衰敗得不成樣子了。因而韓月影只能把他的牌位隨身帶著。
客棧老闆是韓鳳陽的舊識,見她們一老一少可憐,特意託了客棧裡一個經常走這條官道的劉姓商人捎上她們。
這位劉掌櫃是做毛皮生意的,每年夏秋之際都會去西北收集毛皮,再運到京城,高價轉賣給京中的貴人們。
他的車隊不小,有十幾輛馬車和二十幾個夥計。多捎兩人也無妨,因而一口就答應了。
到了出發那日,韓月影和桑嫗一大早就起來到客棧門口候著,等著劉掌櫃他們裝箱,套好馬車。忙完一切,劉掌櫃把她們倆安排到了最後一輛馬車上,那輛馬車上的兩口木箱子裡裝的是相對較便宜的羊皮、豹皮。
能有免費的順風車搭,已經很不錯了,主僕兩人也沒什麼好挑剔的。桑嫗拿出一件破舊的襖子平鋪在箱子上,兩人相依相靠坐在上面,又拿出棉襖蓋在腿上,就這麼迎著朝露和北風出發了。
因為天氣一日比一日冷,眼看今年的第一場大雪就要來臨,劉掌櫃急於在大雪封路前趕回京城,將手裡這批貨賣個好價錢,因而行程很緊,天不亮就啟程出發,日落後才歇息,中午只在車上吃兩口乾糧,喝點涼水解渴。
這麼緊趕慢趕,只花了七天時間,他們就到了京城。
劉掌櫃帶了這麼多貨進京,要去另一邊排隊繳城門稅,因而雙方在快要進城的地方就分道揚鑣了。
謝過劉掌櫃,韓月影抱著包袱,攙扶著桑嫗往城門口走去。
走到離城門兩百步的地方,韓月影停下了腳步,抬起頭,望著眼前這道四丈多高,古樸大氣的城牆,肉嘟嘟的小臉滿是驚歎:“桑嫗,京城的城牆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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