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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落。
到底是九阿哥眼瘸還是他真就看上了寧楚克這張臉,眼下不得而知。
甭管什麼原因,有一點可以確定:寧楚克真的命好。
嬤嬤沒再多說,只道今兒有幾身新的旗服送來,讓他試穿一遍擇出兩套出彩的,再把珠釵配齊,別臨到那日手忙腳亂。
竹玉跟在一旁聽著,說:“格格天生好相貌,上什麼妝就像什麼樣,淡掃蛾眉可,盛裝也可,往常不用刻意打扮就能勝過許多格格,要是怎麼出挑怎麼來,怕是要掃主家面子?”
嬤嬤瞥她一眼:“假如沒那本冊子,隨便些是無妨,九阿哥將格格誇成那樣,你想想看別家會不會服氣?今次怕都卯足了勁,咱隨隨便便過去不得丟個大臉?九阿哥都那麼說了,格格就得將旁人都蓋過才好。”
竹玉恍然大悟,應說還是嬤嬤看得明白。
胤禟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忍不住又在心裡問候了寧楚克一輪。
那冊子和本阿哥屁干係沒有,本阿哥才沒誇過那離經叛道無法無天的女人。
能耐成這樣,給她搭個梯子她能爬上天去!
莊親王福晉遞來的帖子上落的日子在二月初五,竹玉知道以後還在心裡嘀咕,得虧格格從來很準的月事在頭個月提前了幾天,這個月也跟著提前到初一,要是照往常的規律初五來,疼得死去活來哪能出門?
胤禟就沒有她這麼慶幸,他從二月初一接連痛了三天,到初四才勉強緩過勁來,血量也減少很多,初五這天身上還不乾淨,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疼,就感覺體虛。
一方面每月這幾日的確虛,另一方面是他心理作用,哪怕這已經是第二回 ,他還是不敢相信女人們每個月都要放出去那麼多血,得吃多少藥膳才能補回來?
初四這天他臨鏡自照,總感覺臉頰蒼白了許多,嘴唇上血色都少了。
多看一會兒越發心痛,趕緊招呼寧楚克那奶嬤嬤:“嬤嬤你去趟膳房,給我燒個雞來。”
嬤嬤有些遲疑:“福晉吩咐了,不讓膳房給格格單獨開火。”
胤禟簡直不敢相信,問:“我怎麼沒聽說?”
“前幾日才吩咐下來,說這一個多月格格胃口好了很多,連帶著長了一圈肉,再吃下去旗服恐怕塞不下您,讓您剋制。”
“我放了這麼多血不用進補的?”
“膳房煨著湯,待會兒就給您送來。”
光喝湯能頂什麼事?
“我想吃肉。”
奶嬤嬤都想跪下求他,誰家姑娘每月不放血呢?蜂蜜水喝了,姜棗茶喝了,補湯喝了……虧出去那點早已經補回來,還吃什麼燒雞!誰家貴女天天想著吃肉?
奶嬤嬤又是一番好言相勸,胤禟伸手掐了掐腰又捏了捏腿,寧楚克骨架子小,是有點肉細細嫩嫩的摸著多舒服,要是丁點肉沒有那不得嚇死人啊?
再者說,他過去這一個多月吃的東西多半都長在胸前了,老感覺沉甸甸的,他起床時就瞄了一眼,寧楚克這資本真的雄厚。
旗服是不咋的顯身材,還不是因為不收腰,脫得只剩個肚兜你就知道她多標誌!
胤禟睡覺的時候偷捏過她腰間的嫩肉,真的嫩,真的滑,真的舒服。
撇開那糟心的性子不談,誰娶她誰享福。
真恨不得站在男人的角度剖析剖析,讓人知道吃個燒雞並不會給她減分!連放了四天的血,這麼虛弱,吃個燒雞還要給人管著,這還有沒有人性了?
因為非常難過,胤禟在圈椅上攤成個餅,舒爾哈齊剛練完拳腳,偷溜過來找他玩,就看他滿身絕望。
“阿姐!阿姐你怎麼了?”
“我餓。”
“我帶了點心,你吃嗎?”
“我想吃肉,想吃燒雞。”
舒爾哈齊聽說額娘對他姐進行了全方位管制,不讓多吃一口之後……他自告奮勇偷溜去了膳房,仗著人小身手靈活,從那頭順出了半隻豬蹄,回來還一臉的愧疚,說聞了一圈沒找著雞。
胤禟從前真沒感覺豬蹄有多好吃,今兒個聞到那香味兒啊,差點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盤腿兒到榻上坐下,舒爾哈齊就跪坐在旁邊,小豆丁還端了個熱騰騰的茶碗,看他姐吃兩口就遞過去給喝一口解膩。
真不愧是宮裡長大的皇阿哥,盤腿兒啃豬蹄的樣子也不顯得粗鄙,瞧著居然是一身灑脫勁兒。他每一口都啃得很虔誠,感謝寧楚克有個這麼乖巧懂事的弟弟,胤禟保證說往後一定罩著他,帶他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