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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他又聽說老九因為傷了胳膊嫌一筆筆寫字麻煩,最近改練狂草了,雖然差了些功力,不過有點意思,至少從她那一幅幅字裡看得出落筆時的狂勁兒。
上書房的先生評價說,九阿哥在書法一道上很有天分,假使能苦練狂草三十年,沒準就能成新一代草聖。
這個評價驚呆了康熙,他特地要來胤禟的文章,反覆看了好幾遍。
平心而論,以老九一貫的水準,這文章有點敷衍,不過字兒的確不錯,很有狂放不羈的氣勢,哪怕還有許多不足,至少感覺是到了位的,讓他改練草書當真可行。
康熙看完就讓梁九功走了趟阿哥所,不多時,寧楚克就來到乾清宮,這一路她心裡還有點惴惴,擔心是出了紕漏,聽康熙說完第一句,她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原來是誇她草書不錯,有天分,鼓勵勤寫勤練。
寧楚克痛快應了,又和胤禟他爹閒嘮了幾句,帶著新鮮到手的賞賜回去阿哥所,賞賜呢也不是別的,就是皇帝珍藏的文房四寶一套。
寧楚克本來挺高興的,練草書比照著胤禟的筆跡臨帖容易太多了,這時候她還沒想到哪裡不對,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瞪圓了眼——
終於想起來忘了什麼。
她忘了自己遲早是要換回去的。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九阿哥在狂草一道上有沒有天分?
甭管有沒有天分,總得給他遞個話去,讓他每天多臨兩帖,抓緊時間練起來。
寧楚克難得良心發現,心道這回是吧九阿哥坑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字兒哪有那麼好練?她又想了想,上頭也只是對她進行了一番動員,說什麼奮鬥三十年,朝草聖的方向去努力……然,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情況並不罕見,回頭九阿哥要是把草書練疵了,他爹也不會為這點事就打死他,這麼想,寧楚克又鬆了口氣。
剛緊張了一把,一鬆勁兒就感覺餓,寧楚克正想吩咐上兩碟點心,就聽說胤禩來了。
因為見識到老九的低階趣味,胤禩一度非常糾結,一方面覺得同胤禟做兄弟對他很有好處,另一方面又覺得深交下去遲早會被拖後腿。都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胤禩大婚後借福晉那頭的勢悄然提升了一些影響力,也打出了好名聲,雖然還不能同老大他們叫板,總算有了一些話語權。
假如真要同胤禟劃清界限,也是可以的,可他猶豫再三還是捨不得。
一方面老九夠狠夠毒,很多事只他才能做得到。
另一方面額娘還在惠妃宮裡受苦,同老九好好相處,額娘在宮裡遇上事才能請動宜妃幫忙。
他最終決定保持現狀,又想到近來胤禟變化頗大,他同胤祺走得挺近,反倒不太搭理自己,只怕是看出自己的猶豫進而離了心,這才親近起親哥來。
想到這兒,胤禩再也坐不住,趕緊進宮去修補關係。他難得沒去惠妃宮裡做戲,直接來到胤禟這頭,剛見面,還沒寒暄兩句,就鬧了笑話。
事情是這樣的,寧楚克一見到他就平常心招呼了一聲,說的是:“八哥怎麼有空過來?”
胤禩正要應聲,就讓鳥搶了話。
那鳥再聰明還能區分此八哥與彼八哥?
它沒那本事,它誤解了,它以為美人飼主在叫自己,扯著嗓子應說:“鳥有空!鳥在這裡!”跟著又喊了幾聲美人兒。
遇到這種突發狀況,寧楚克也愣了。
早些時候她給這鳥取了個名叫喜寶,也吩咐下去讓宮人都這麼喊,都沒人管它叫八哥,它還知道自己是八哥呢!它可真能耐!
寧楚克指天發誓這不是她造的孽,這隻能是那掌櫃埋的伏筆……真是造孽!
甚至不用去瞅胤禩的臉色,想也知道肯定很難看。
眼下真的尷尬,寧楚克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她還沒來得及,喜寶又吱聲了。
“美人你說啊!你叫八哥幹啥?”
“八哥聽著呢!”
第10章 翻臉
有那麼一瞬間,胤禩面沉如水,然很快,他又恢復到溫文爾雅的狀態,就好像方才的尷尬只是錯覺,其實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寧楚克記得胤禟說,他同八阿哥走得挺近,遇上事可尋對方幫忙……因為這個話,她想說句中聽的解釋一下,省得兩兄弟為只鳥生了罅隙。結果胤禩壓根沒給她機會,含笑問:“九弟這兩日可好?傷好全了?”
寧楚克就回他一個笑臉:“是沒好全,倒也無礙,勞八哥掛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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