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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舒服,熱著總比冷著舒服。又因為嘔吐的次數越來越少,胤禟的食量逐步在增大,每天要吃五六次,主要還是肉,他愛吃肉,也搭配有豆子蔬果……
寧楚克問過太醫,孩子還小,這就進補合不合適。
她記得額娘懷舒爾哈齊的時候大夫說了,別瞎補,又親眼見過本家三叔的妾室補過頭難產差點沒生下來,心裡難免有些不安。太醫就是那話,他餓他知道,吃多吃少看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菜色上搭配豐富一些,別太遷就他的喜好,別老是那一兩樣。
太醫這麼說,就照辦唄,這段時間也就是天氣太冷外出活動非常困難,先前讓他幾欲崩潰的幾種反應有減輕,胤禟稍稍鬆了口氣。
這一年禮單是寧楚克看的,宴席以及年間走動都靠她,宮宴她也去露了臉,之後得康熙准許匆匆回到阿哥所。這還是頭一回沒陪長輩守歲,他們在房裡燒了個暖鍋,相伴等到子時,胤禟實在是困,之後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年初一,寧楚克往御前走了一遭,又去翊坤宮請了個安,之後就沒再往外頭跑。
年初二,她和胤禟打了個招呼,轉身出宮門,往提督府走了一遭。
往常這個時間崇禮都在家中,今年自然也在。自打寧楚克出閣,崇禮一直擔心,總感覺不自在,他疼了十幾年的心肝兒啊,就這麼便宜了胤禟這個不思進取五毒俱全的,嫁過去才多久?就懷了他的孩子。
不知道閨女是不是像福晉當初那樣吐得厲害?也不知道她胃口好不好?懷著雙身子長沒長點肉?受沒受凍?招不招女婿疼?討不討婆母歡心?那些個妾室有沒有給她添堵?……
崇禮心中有一萬個擔心,正同福晉說道,女婿登門了。
來得好!來得正是時候!
崇禮讓覺羅氏待在後頭,自個兒出去迎了人。
寧楚克覺得和胤禟這麼一換倒挺方便,否則哪能隨便回孃家來?她見著阿瑪滿心感動,問說府上好不好,又關心了二老的身體,接著讓錢方將帶來的東西呈上,樣樣都是崇禮以及覺羅氏喜歡的,還有給兄弟的禮。
聽他報上一串兒名,崇禮心裡就熨帖,心想這篤定是閨女列的禮單,否則還有誰能這麼懂他?
心裡舒坦歸舒坦,舒坦過了又心疼起來:“寧楚克懷著你小子的種,你還看她操勞?來我提督府打空手也成,費這些事幹啥?誰稀罕你的禮?”
“話不能這麼說,這是小婿的一片心意。”
崇禮硬起心腸來拒絕賄賂,他虎著臉問:“寧楚克得有兩個多月吧?她長點兒肉沒有?胃口如何?吐得厲不厲害?”
他也不等答覆,嘆口氣又接著說:“我膝下不止一個閨女,卻唯獨只疼寧楚克一人,前頭十幾年她讓我嬌生慣養,難免有些氣性,懇請九貝勒多多體諒,實在氣不過來問我討說法,善待我女。”
哪怕寧楚克在言談舉止上已經足夠爺們,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眼淚汪汪。
覺羅氏在後頭一等二等,越等越心焦,她就想了個轍兒,親自沏了茶水送去,想跟著聽幾句。結果一過去就發現老爺同九貝勒勾肩搭背坐在一起,兩人排排坐著都在抹眼淚,眼眶紅得跟兔子似的。
一個說:“我錯怪你了,看來寧楚克沒看走眼,你當真是頂天立地好兒郎。”
另一個說:“小婿做得還不夠,遠遠不夠,往後還要向岳父學習。”
覺羅氏:……
咋回事?這是搞啥呢?頭一回他們翁婿見了面還吹鬍子瞪眼的,老爺恨不得提起砍刀攆這倒黴皇子幾條街,怎麼今兒個還惺惺相惜起來?
聽到門邊有動靜,兩人齊刷刷看過來,寧楚克趕緊起身,一拱手:“小婿見過岳母。”
覺羅氏又是一懵了,還是崇禮伸手把人扯回來:“你好生體貼我閨女就比什麼都強,到我府上不用那麼客氣,都是自家人。”
“好女婿,你再多說點兒,也讓你岳母聽聽。”崇禮一邊同寧楚克搭話,還不忘記招呼覺羅氏自個兒坐,隨便坐。
待她坐下,寧楚克又把自己乾的那些事講了一遍,哄得崇禮直樂呵,聽到高興時還拊掌叫好。
覺羅氏不像崇禮神經那麼粗,她聽著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想想九貝勒是不錯,還給閨女揉肩捶腿手把手喂湯,將上頭塞來的妾室打發去燒洗腳水……這一樁樁一件件聽著是挺舒坦,他有心了。難怪老爺前頭說到他就沒好氣,今兒個竟然叫上好女婿了。
胤禟還在宮裡熬冬呢,寧楚克就幫他擺平了自家爹孃,且在提督府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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