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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足夠崩潰了,他這麼努力是應該得到尊重的。雖然也出了紕漏,好歹回回都糊弄過去了,一開始矯揉造作不堪入目,如今瞧著也還率真從容……
正是念他不易,大婚前一日,寧楚克給裡外伺候的奴才敲了警鐘,結果誰能想到呢?洞房花燭夜還沒過去,他倆換了。
遺憾吧,心痛吧,心痛之餘慶幸也是有的。
她訓那番話好歹不是白折騰,自個兒總歸是得利的。
不過留下來的遺憾更多,比如說前頭老三說要乘上畫舫去遊湖,寧楚克聽說之後心生嚮往。畫舫她知道的,上面有亭臺樓閣,有盤龍柱,有美人靠……聽說皇上南巡搭的就是這種船,美酒美色神仙日子。
胤祉約上有才有學的青年遊湖,本意是想聚一聚,行風流雅事,聊詩詞文章。寧楚克非要插一腳,胤祉嫌她沒格調,她還告到康熙跟前,說做哥哥的寧肯帶外人出去瀟灑也不帶兄弟去見見世面。
康熙很明白老三不想丟人現眼的心情,他更怕寧楚克鬧騰,回身就把胤祉找來,劈頭蓋臉一頓訓,說聊什麼詩詞文章,帶上你九弟辦個鑑寶會,看看各家珍藏的古董字畫,讓你九弟也能參與進去。
鑑寶會就在半個月後,為此寧楚克還準備了一番,這當口竟然換回來了!
不高興!
還不止,前次她私下撞見幾個兄弟閒來無事玩牌,就露了一手。
說到這裡就必須提一提寧楚克的賭運,那是真好,她倒是沒練過技術,是有一回偶然發現,搖骰子她求大得大求小得小厲害極了。
發覺自己賭運好,寧楚克就想出去發財,卻讓大哥福海攔住了。福海同她講了一篇大道理,說什麼善騎者墜於馬、善水者溺於水、善飲者醉於酒、善戰者歿於殺、善賭者遲早傾家蕩產……又說她要是缺錢花就同哥哥說,哥哥掙得回家業。
寧楚克稀裡糊塗答應了福海以後都不去賭錢,後來有點遺憾,她還是記得兄妹之間的約定。
這次讓胤禟那幾個兄弟一起鬨,她就有些意動,倒是沒一口應下,說搖骰子可以,賭錢不幹。
“賭錢?平頭百姓才賭錢,咱們賭的是臉面!”
“九哥你就答應吧!弟弟求你了!”
……
寧楚克這才知道京城裡有一批很讓其他紈絝子弟羨慕的頂級敗家子,吃喝嫖賭誰都會,他們卻能樣樣拔第一,雖然寧楚克還是不明白吃喝嫖賭拔第一有什麼好處,只是爭個臉,一切好說。
她應了,說約好時間來知會一聲,結果時間還沒約好,她卻已經不是九阿哥!
老天爺真會作弄人,這到底是坑誰啊?
寧楚克還在回味前幾個月的美好生活,李嬤嬤就讓錢方催著往翊坤宮去了,也不知道這運氣是好還是不好,她過去就撞上康熙在那頭,正在聽宜妃說先前兒媳婦來奉茶的事。
看李嬤嬤過來,宜妃問她怎麼回事。
她支支吾吾答不上。
宜妃伸手捏了捏鼻樑:“老九又胡鬧了?”
“稟皇上,稟娘娘,九阿哥同福晉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您看該怎麼著?”
康熙愣了好一會兒,宜妃也沒回過神。
啥?
打起來了?
都知道新郎官能有個三天假,才娶了媳婦總得讓人家膩歪膩歪,換做其他人,恨不得整日待在床上,規矩一些的也就是白日裡進書房待著,天一黑趕緊往福晉那頭去。
唯獨他,只有他,前頭剛奉了茶,回身就要和婆娘幹架。
問李嬤嬤具體怎麼回事,她答不上來,康熙就起身說:“走,陪朕看看去。”
等龍輦搖搖晃晃到了阿哥所,寧楚克已經吃完整完麵條,吃完之後還歇了會兒,感覺差不多就率先往院裡去,使了個眼色讓胤禟跟上別慫。
康熙帶著宜妃過來,兩人正好打得難分難解。
寧楚克損招多,又滑得像泥鰍,本來胤禟拳腳只是一般,遇上她篤定吃虧。這不是在提督府裡讓崇禮培訓了半年,再加上他昨晚吃飽喝足精氣神正好,又趕上寧楚克腰還酸著,此消彼長之下,雙方戰力恰好五五開。
他倆打得賣力,喜寶蹲在錢方肩頭上,看得著急,一著急它就扇著翅膀嚷嚷起來:
“左邊!打他左邊!”
“打臉!”
“來個掃堂腿!”
“踹他屁股!踹踹踹!!!”
本來是五五開不假,卻遇上喜寶這個搗蛋的,它的喊話和寧楚克的動作永遠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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