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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聽錯了……”
寶音狐疑,不敢多留,弓腰駝背遁走。
而後香樟樹的樹幹後,才出來兩個小人兒。
雪寧輕聲上前幾步,瞧了眼已不見人影的寶音的方向,她小手撿起地上的小乾果,“什麼東西呀,這偷來有什麼用……”
她側臉,問庶妹青澄:“你認識不?”
青澄飛快掃了一眼,因為最近她常和小黎玩,被長姐雪寧嫌棄,是以更加小心翼翼,怯生生垂著腦袋搖了搖。
雪寧不耐地鼻子出了口氣,橫了他青澄一眼,低聲斥:“瞧你那窩囊樣子,我當你姐姐都嫌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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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月剛回漪瀾殿就聽彩香說,今晚太皇太后甘露臺擺了戲臺,特意請他們母子過去聽,另外還有各宮的皇子、皇子妃,連從前太皇太后最不待見的弘凌,也一併請了。
也不顧得去靈犀殿找映玉問清楚她的話,錦月忙沐浴收拾。出宮一趟沾得滿身的風塵薄汗,這樣去甘露臺恐怕要被問個不敬之罪。
猶記得上回甘露臺聽戲,還是數月前,她還是念月殿的女婢,那一回被拉出來,硬是跳了回胡旋舞,險些被拆穿,當真驚魂。
時間緊迫,錦月沐浴後阿竹彩香便伺候著梳妝。錦月挑了件淺水綠緞子底、用素色線裹了銀絲刺繡纏枝紋的長裙,梳了傾髻,綴了幾朵素雅的絹花和翡翠珠。
“姑娘這樣穿是不是太素淨了?”
錦月微微一笑,看銅鏡中自己:“今晚必然滿座鮮花粉黛,我安心當綠葉就好。”
阿竹望著錦月秀美的側臉,不由一怔,情不自禁讚歎道:“姑娘經過這幾個月的調養,面板白了、頭髮也黑了,真是越看越美。再紅的花兒被姑娘一襯,只怕也要失幾分顏色……”
……
酉時三刻。
天剛剛黑下來,甘露臺的宮人便將花鳥蟲魚的八角宮燈一隻一隻掛上,四下立刻就明亮起來。
金素棉穿著華麗的絳紫色、金蝶紋拖地長裙,像一朵紫色的牡丹,富貴雍容。
錦月牽著兒子的小手,隨在金素棉身後。
因錦月母子得太皇太后讚賞,是以一路上宮人、皇子妃們對她都十分客氣,金素棉不覺隱隱含怒撇來,錦月只當沒有看見。
弘凌太忙,彷彿不來了。是以,錦月和小黎在金素棉之側的小方桌落座。
小黎第一次聽戲,高興不已,小手兒拉著錦月的大手問:“孃親,那遠處的臺子好漂亮,就是唱戲的地方嗎?”
錦月輕聲噓了噓,小傢伙忙一雙小手捂住嘴巴,眼珠左右瞟了,小聲悄悄和錦月說:“沒人聽見孃親,小黎沒有丟你面子……”
惹得錦月忍俊不禁。
這方小桌母子二人相視而笑、樂融融,一旁金素棉聽在耳裡,感受著別宮妃子的輕鄙、看戲的視線,越發掛不住臉——
別的庶出的皇子的妃子都領著孩子,而自己身為太子正妃,卻連個孩子都沒權利管,簡直是奇恥大辱!
思及此處,金素棉暗暗含恨而笑,對於今晚的鋌而走險,也越發不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錦月和金素棉要開始大撕了!
☆、第46章 1。0。5
小方桌上有瓜果,錦月給小糰子剝了幾顆瓜子,卻見小糰子玩著手心的一顆乾癟癟的杏仁。
錦月起先還以為是桌上的杏仁兒,可再看一眼,卻覺得不對——
桌上的杏仁兒飽滿個頭大,是甜杏仁,兒子手裡這顆又幹又瘦,分明是苦杏仁。苦杏仁潤腸止咳,用來入藥,只在藥藏局一些地方才有。
“小黎,告訴孃親你的杏仁是從何得來?”
“是青澄給我的。”小黎胳膊一指六皇子弘實那邊。
弘實正滿臉不爽地垂著頭,二痞子似的撿了南瓜子往嘴裡扔,一側,楊曼雲像朵妖嬈妍麗的海棠花兒,亭亭地長在弘實身旁。
巧的是,錦月看去時,楊曼雲也正好看來,便對錦月露了個匪夷所思的笑容。
錦月心下微微沉吟,只覺楊曼雲那笑容有些古怪。楊曼雲身邊是她女兒雪寧,以及青澄竟也在,難道是故意讓金素棉難看嗎?
金素棉見楊曼雲和錦月笑,心中不悅,掃了眼金素棉掃了眼水榭外枯萎的荷花,皮笑肉不笑對錦月柔聲道:
“猶記得上回來,水榭旁的荷花剛剛伸出嫩角含苞待放,現在卻已經泛黃枯萎,就像宮中的美人,任她鮮嫩的時候美得不可方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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