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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心中痛苦與無力交織、煎熬。
是他還不夠強大,才無法保護他們母子。“對不起,錦兒……”
☆、第40章 1。0。5
錦月已在牢中被關了近二十日。弘凌在她被關進來的當日便被放出去了,好歹弘凌手握邊塞大軍,朝中又有不少朝臣擁護,皇帝若無一擊將他扳倒的把握,也不敢太過份。
昨日差李生路來過,說案子有大進展了,不幾日就接他們母子出去。錦月總算才放心了些。
這回雖然沒有刑訊逼供,卻也並不好受。而下正是七月底,一年最熱的時候,傍晚烏雲壓頂,天空開始滾上悶雷,刑部大牢裡又熱又悶熱。
稻草裡時有細小的蟲子爬出來,不小心就爬到身上,螞蟻,跳蚤,臭蟲,什麼都有。也大概是開暴室久了,便開始不習慣這樣惡劣的生存環境。
小黎捉了兩隻螞蟻,一大一小,給錦月看:“孃親你看,這個大隻的螞蟻看著雖然嚇人,但是咬人不疼。這個小隻的肚子是尖的,可是咬人好痛。”
錦月低眼:“所以,你想告訴孃親什麼?”身側兒子小小的身子挨著她並排坐,一手揪著只螞蟻。
糰子抬頭:“我明白孃親說的‘人不可貌相’是什麼意思了。”
錦月微微含笑:“對,就是這個意思。”
有腳步聲傳來,錦月循聲看向牢門外狹長昏暗的通道,來了三四個人,為首的是個穿深褐色袍子,胸口有方形朝服紋的大人。錦月認得那胸口的圖案。
錦月渾身一凜,猶記得二十日前那說話聲震懾心肺的老將,不由抱著小黎忙靠牆縮了縮。
那長及垂地的袍袖一揚,動作氣派——“開門!”
立刻獄卒一哆嗦,慌慌張張忙把牢門開啟,立刻那人就鑽進來,與錦月母子隔著一丈遠對視。
空氣驟然緊繃,昏暗牢獄中看不清那人臉,錦月卻能感受道他蒼老、犀利的目光在探究地打量自己,如芒刺在背。
錦月:“不知太尉大人不畏髒汙來此獄中,有何貴幹。”
“牢中昏暗,你看不清我臉,怎知老夫是太尉。”聲音洪亮如鍾,雖老卻絲毫不弱。
“錦月朦朧看見大人襟前山木飛禽長戟日月紋,只有三公之首的太尉才有此殊榮,大人就是當日挾持太子妃的尉遲太尉。”
那人呵地重笑了聲,而後在牢中徘徊走了兩步,犀利的眼睛卻一直不離開錦月母子身上,許久,才隨便的一揚手,讓獄卒都下去。
錦月不由慌張起來,這個老將渾身煞氣凜凜,年輕時恐怕是個梟雄,不好惹!
“大人不為拷問,也不認識錦月,不知要作何?你當知道太子看重我們母子,若是有差池恐怕會令大人前途受阻。”
那人上前幾步 ,天窗落下一束暗淡的天光剛好漏在他臉上,照得雙眼、鼻下黑洞洞的,有些駭人。
他步步逼近直走到錦月跟前,小黎嚇得喊了聲“孃親”,緊緊抱著錦月雙腿、敵視著那人。
尉遲雲山眼睛往下一瞟:“尋常孩子看見老夫嚇得尿褲子都有,連六皇子的小皇孫見我也嚇得哇哇叫,你的兒子膽子倒不小,還看這樣盯著老夫。”
錦月忙把孩子壓進懷中護著。“小黎是太子血脈,當然不是尋常孩子,大人有話請直說。”
“那日老夫見太子勇猛非凡,已有擁戴之心,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傷你們母子。”
錦月心中一動。
太尉是“三公”之首,所有將軍的頭子,振臂一呼全國計程車兵都要應一聲地人物。不過而下朝中勢力分崩,軍隊也分作三流,太尉不能總領,但而下局勢東宮與廢太子、皇后一方相互平衡,太尉手中有兩成兵馬,他的立場就顯得尤為重要。
出城那天尉遲太尉的強硬她是看得一清二楚,弘凌才出去十幾日,竟然能讓他鬆口,有投誠之意,也當真是厲害。
尉遲雲山又站了一會兒,錦月驀地與他視線對上,他神色有些古怪,問:
“你娘……她還好嗎?”
錦月臉色一暗,撇開臉:“蕭家已經滿門抄斬,除了我與妹妹映玉便無人生還。我娘……自然早已死了。”
尉遲雲山又在她臉上打量了一會兒,“哦”了一聲,似有些煩躁,而後一語不發地走了。
錦月暗自奇怪。
難不成,他是假意投誠,想在他們母子身上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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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雖未大白,但刑部已經有足夠證據證明蕭家滅門是屬冤案。三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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