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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凌對著錦月一定有這樣的無奈和焦灼,想要給予她保護和幸福,可是卻力不從心、事事逼迫眼前。
弘允不由回憶起了那次錦月在東宮時,蕭家之女身份曝光,弘凌初初回朝朝中根基不穩,無奈之下帶他們母子奔逃出宮,一定是他現在這樣無奈、想要使力氣又無法施展地困頓。如同困在牢籠裡地獸,自身難保卻還渴望著保護同樣深陷黑暗地家人。
弘允忽覺眼睛有些疼痛,揉了揉道:“本宮沒什麼好悶悶地,只是舊疾發作了,你一會兒傳侍醫來瞧瞧,切記不能讓太子妃知道,免得讓她擔心。”
“諾。”小北答了之後,猶豫著小聲問:“奴才本竊以為既然現在風波輿論漸漸有好轉之事,有朝臣示好,不若太子殿下藉此機會籠絡為親族黨屬,如別的皇子納姬妾入後宮,結下姻親。皇后娘娘去了,朝中支援東宮的姜家官員也所剩……”
小北說著忽覺面前的主子驟然冒出絲絲寒氣,立刻噤聲渾身冷汗。
弘允冷道:“若再提此事,饒是你在我身邊跟了十年本宮也要狠狠的責罰你!”
小北哪兒敢再說,趕緊跪地求饒說不敢再犯了。心道太子對太子妃用情至深,是他低估了。
錦月聽了弘允說過不久就可以見著小黎,而且還能相處好幾日,興奮得睡不著覺,連夜拿了桂花蜂蜜,揉了麵粉。
秋棠、青桐兩個都是年輕人,性子活躍,給錦月打下手,周綠影年長沉靜,在一旁抱著熟睡的小桓看著。
一屋子主僕幾個,半夜三更興奮地做著糕點,難得地興高采烈。
“還好太子沒有聽從娘娘的納姬妾,娘娘您看,現在東宮不是有起色了嗎?若是當時太子納了姬妾入東宮,現在咱們做這些糕點只怕都被多少雙眼睛看著,哪能如此自由。”青桐道。
“就你話最多,娘娘還一句都沒說呢。”秋棠笑嗔道。
青桐無辜道:“奴婢、奴婢確實這樣想嘛,秋尚宮別老嚇唬我,我膽小。”
秋棠高深莫測狀地笑,她就喜歡和青桐玩笑。
錦月心情好,也由她們倆嬉鬧。青桐沒說錯,若是東宮入了姬妾那她的日子可就沒這麼好過了,當年在東宮時與彼時地太子妃金素棉和姬妾們,也是是非不斷。
秋狩的日子定下來,在十五中秋之後的八月十六。
八月十五太后要在甘露臺設戲宴,是以錦月早在八月十四就將糖糕都做好了,免得十五晚上突然狀況來不及做。
錦月不光做了小糰子的份,還做了尉遲飛羽和香璇的,連帶府上教習小黎讀書習字的老師和書童都有份。
十五這晚,甘露臺的戲宴上戲樂聲聲、珍饈滿場,張羅得很是熱鬧,彷彿是應了太后枯木逢春的新氣象。
席上倒並什麼不順遂的,硬要說起,也就是錦月作為太子妃、嫡兒媳全程被冷落一旁,太后看也沒看一眼,卻拉著庶皇子妃傅柔月親親熱熱的同席而坐。
傅柔月十五六的年紀最是鮮嫩討喜,又是捶肩捏腿,太后格外笑意連連,眾人看了,在太子妃和四皇子妃之間輕重一比較,都心中有數。
錦月無意在太后跟前爭寵獻媚,倒是亦無所謂。
秋棠見錦月環視四下在看什麼,小聲問道:“娘娘在看什麼呢?”
錦月看了一圈確實不見,才道:“映玉沒有來。四皇子妃入宮前,太后每回宴席必會帶著她,現在她卻不在了,想來現在日子並不好過。”
秋棠:“蕭昭訓利用太后維持自己地位,太后又何嘗不是利用她親近東宮,現在四皇子妃入宮了,她於太后也就沒什麼用處了。她背叛娘娘,老天爺是容不下她歡快的。”
錦月沉吟。秋棠說得在理,太后現在已不那麼需要她了。
映玉是孤女,和自己差不多,孤女在皇宮裡就像無根之水,朝中沒有家族勢力支撐,就如沒有源頭續命,恩寵易衰,總易枯竭的。
不覺想起少時和而來的過往,錦月略略沉悶。“對於她,我既是是恨她行事狠毒,又是同情她命運坎坷。大抵這就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你們在說什麼呢,錦兒?”弘允忽側頭輕聲問來,給錦月夾了一筷子菜。
錦月搖搖頭輕笑說沒什麼。
臺上箏鳴和著磬樂聲響起,唱戲的退了場,兩列桃花水袖的長樂樂坊舞姬如流水潺潺在臺上舞動起來,水蔥綠的闊腿褲裙,和桃粉的桑蠶絲水袖,硬是將秋光映出了春日的錦繡盛景。
皇帝氣息奄奄的,也不覺睜開眼皮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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