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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歇腳等雨停呢。代王不若回驛宅等待,免得寒雨傷身啊。”
是先前的門郎。
弘允有些失望,很快,這極少流露出的情緒如落入水中摔碎的雨滴,煙消雲散了無痕了。
“這麼多奴才,你卻是唯一一個用真心對本王說話的人,你叫什麼名字。”弘允道。
門郎受寵若驚,忙跪下。“小人賤名不值一提,只不過眾多受過代王恩惠的奴才中最最不起眼的一個。他們不要良心、趨炎附勢,小的雖沒讀過書卻也能夠給區分品性好壞。代王是好人……”
“好了,別說了。”弘允淡道,“說多了恐會將你連累,起來吧。”
門郎顫顫起來,目送代王秦弘允走遠,依稀還能記起曾經這位最尊貴、最優雅的皇子是如何的高不可攀。
雨勢滂沱起來,驛府的馬車在無人的石板甬道上得得艱難跑著,弘允閉目靜坐其中,聽著天地間一片嘩啦聲,許久,幾不可聞嘆了一息。
守了一輩子,他以為這個女人是上天一開始就註定給他的姻緣,他以為他一直都穩穩握在手心,他以為……
罷了,只是他以為罷了。一開始,他就太過於相信自己,錯過,就是錯過了。
宣室殿裡,弘凌並沒有留錦月多久,他是皇帝了,自然有許多事輪到他來忙、來操心,光和錦月說話這一會兒時間,內謁者令楊公公就在宣室殿門外幾次小聲稟告,說有人來求見。
前頭幾次求見的弘凌都拒了,最後錦月被放出來那回是說御使大夫傅馳來求見。傅馳是傅家的長輩,太皇太后的兄長,皇后傅柔月的祖父。
御史大夫與丞相和掌管軍馬地大司馬並列三公,為朝廷眾官員之首,本已是顯赫,現在宮中又有太皇太后、皇后以及先皇寵姬傅婕妤為太妃,傅家在朝廷的地位有如日中天之勢。錦月聽見是傅馳來求見,便知道弘凌一定會放她走。
出宮路上遇上大雨,不得不停留,等回到驛宅已天色向晚。
弘凌將他們封了代王和王后,卻沒有給予封地,錦月憂思著今後的處境,一進府就直奔弘允的書房想與他商議,卻不想書房門緊閉,隨扈小北將她攔住:“娘娘請回吧,代王殿下說想靜靜。”
才見過弘凌龍袍加身,居高臨下,弘允難免心中難平吧,錦月想著便點頭示瞭然,要離去又聽小北上前來小聲道:“代王殿下吩咐了人準備好了晚膳,都熱了好幾回了,娘娘還不回來,娘娘怎麼在宮中流連那麼久,讓殿下一個人等在屋中。菜涼了還可以熱一熱,可心涼了,就難以捂熱了。”
錦月驚訝,隨行地秋棠低聲斥道:“狗奴才胡言亂語什麼,娘娘只不過是路上遇到大雨,耽擱了一陣,你再胡亂猜測、將這些舌根嚼到代王跟前,小心你的狗嘴。”
小北見秋棠嚴詞厲色斥責,有些吃驚,難道他猜錯了?於是他忙跪下磕頭告罪。
錦月抬了抬手,目光掠過小北的頭頂而落在明紙窗上模糊映著地影子上。
弘允哥哥,你也是這樣想我的嗎?
不,弘允自小最寵溺、信任她,應該不會,不會的。錦月心道。
梧桐細雨、芳草落花,春…色在偶爾的陽光和不盡的雨滴裡消磨。
弘凌又單獨召見了錦月兩回,並沒有說什麼、聊什麼,只是讓她陪同在甘露臺聽戲。
他高高坐在上的龍椅上,穿戴尊貴,如同天神俯視眾生,而她坐在諸侯王妃應該坐的席位,卑微無聲,只想做空氣不引起任何人注意。旁的還有他的一些妃嬪,無不是青春靚麗、美貌無雙。
他與她隔著一道鴻溝,也沒有說上兩句話。
錦月以為是“相安無事”的,卻不想春…色在雨滴中漸漸消磨的同時,流言蜚語卻如陽光日漸灼熱的溫度,灼人肌膚。
到荷花開的時候,流言蜚語不光只在宮中,連代王驛宅裡也流傳不衰。
錦月抱著孩子在驛宅裡唯一的小花園裡走動,便聽見牆根裡有侍女和個老嬤嬤在小聲說話——
“剛才入府的是宮裡來請王后入宮的侍者嗎?”
“彷彿是,我看得也不真切,不過按照現在的情形十有**是了。陛下看上了咱們王后,王后入宮為妃不過是遲早的事。”
“可憐了代王,日日被軟禁府中,連自己的妻子也看不住……”
“要出牆的紅杏,如何也掰不回頭的,王后生得又那樣美貌智慧,可不是一般的平庸主兒,怎會甘心被軟禁府中。嬤嬤與其可憐主子,還不若可憐可憐咱們自己吧,若是驛宅的主子有個什麼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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