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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傅懷青是尚宮,奴婢是典膳局的御侍,每次她訓話奴婢都要在下頭看著,絕無可能看錯。傅懷青心高氣傲,當年瑤華皇后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她收為心腹。”
姜瑤蘭摸著長指甲陷入陰冷的沉思,許久才道:“瑤華費了那麼大力氣才收復的人,可尉遲錦月入尚陽宮半月就收為己用……若尉遲錦月不能為本宮所用,他日,必成大患!”
“娘娘說得極是!”
……
是夜,值夜的侍衛敲了三更。
延尉監的死牢裡,白日零星的喊冤聲也都熄滅下去。
死寂。
守衛監牢的獄卒應著悶響聲倒地,兩條黑影閃入牢中——正是李生路和江廣。
二人白日躲過禁軍的包圍逃走,此番夜探監牢,弘凌正在監獄最深處,死刑犯所在特殊牢房。
這處牢房是三指粗的鐵條子凝的牢籠,非鬼神都出不得。
烏濛濛的月光從巴掌大的牆洞漏進來,落在盤而坐的弘凌後背長髮上。
他閉目調息,俊朗柔美的臉似凝霜,有些病態,唇如月白,沒什麼血色。
“太子殿下!”江廣屈膝跪在鐵牢門前,糙漢子眼睛盈滿淚水,“殿下您受苦了。”
李生路:“太子殿下!”
弘凌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眼,眼底一片冷凝。“廢太子詔令已下,我已不是太子。”
他勾了勾唇,卻不是笑,而是一種獨有的屬於他的妖冶冷漠表情,“也再不屑做‘太子’!”
李、江二人對視一眼,都明瞭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弘凌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咔咔幾聲響,秀美的長髮被火吻傷了一斷,落到一旁露出他的衣領後頸窩,淺淺一道刀疤似蘭花的細葉,探出一角。
“說吧,現在宮中情勢如何。”弘凌冷道,清瘦修長的雙手放在盤坐的雙膝上。
李江二人道——
“東宮被西衛尉尉遲正陽帶羽林衛包圍著,不過好在咱們的重要骨幹都撤離了,尉遲太尉因為主子前些日子的疏離,現在作壁上觀,似有威脅報復之意!”
“六皇子弘實中午被放了出去了,現在童貴妃認為主子陷害他們,聯合端親王己方勢力,均向皇后示好。”
“只怕這會兒童貴妃正在皇后處討好,商量如何將主子往死裡害呢!”
弘凌冷哼笑了一聲:“皇后不愧是皇后,既守住了秘密除了太皇太后,又除了我。可笑弘實被她整得在牢中脫了層皮,還巴巴貼上去,心甘情願做她走狗、被她利用。”
那天在殿中,他將太皇太后拖到門口,便發現殿中還藏著死士,死士來與他纏鬥了一番,是以才耽擱了時間險些沒逃得出去。
太皇太后離奇而死,皇后神色古怪獨在殿中,再是奇怪的死士,他當時便猜測和皇后有關。
只是,他當時並沒想到,太皇太后竟然是要當眾宣佈那樣的秘密。
“是皇后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卻將罪名賴在主子和連才人娘娘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犯下殺孽,她哪裡是母儀天下,分明是天下之最歹毒!”李生路不忿道。
“現在太皇太后死了,那些僅有的證據也都被付之一炬,短時間要找出證據證明主子清白、證明皇后是兇手,恐怕有些困難。”李光說。
弘凌回想了當日殿中的太皇太后拿上來的物品:“我記得那些物品中有一柄金釵,火燒不壞,你們可去找過?”
江廣僵了僵,瞟了瞟李生路的眼色才疙疙瘩瘩道:“主子好、好記性,確實有一件金釵,可是……”
“可是如何。”弘凌道。
江廣:“主子,可是錦月夫人不知怎麼回事,也發現了真相,先一步令人將金簪取走。但,但她下午就還給了皇后,並對誰都沒說。”
李生路:“奴才聽說錦月夫人現在和皇后十分要好,見面總是言笑晏晏,儼然……儼然一家親了。”
江廣說罷,和李生路一同小心觀察自家主子的臉色,見弘凌面色冷凝如舊,平靜無波,才放下了心——他們主子可算放下情傷了。
“主子,您明日就要被提審去刑部大牢,皇帝已經命內閣在擬定處決您的旨意,咱們可如何行動?”
“皇帝這回是鐵了心要主子的性命了!”
想起那個曾經自己無限崇敬、哪怕後來被丟到戰場,他依然時時想起的生身父親,弘凌嘴角微一勾,眼神一片冰寒,已看不見半分溫暖。
“生恩已還,不必再有顧忌!”弘凌眼中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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