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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揮手讓侍衛將屋子包圍——“好啊,太皇太后喪期你還敢開葷,衝進去給我揪出來!”
尉遲正陽迷迷糊糊聽見女人甜美呻…吟,以為在做夢,直到門被人啪啦撞開,幾柄大刀將他赤…條…條地床上架起來,他才醒了明白、差點嚇尿——
“好、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他醒明白,見是侍衛不是殺手,又怒起,“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戲弄老子!”
齊王一聽“老子”二字,炸了。“是本王要抓你,如何?給本王就地押走!”
齊王做事向來不計後果,他氣炸的結果就是,衣服都沒給尉遲正陽一套,任他再後頭嚷嚷著說誰的兒子、誰的未婚夫,他也沒理會。
尉遲正陽赤…身被押往宣室殿向皇帝覆命,一路被人撞見暗笑,簡直羞憤欲死、恥辱不可細言。
“齊王殿下,求您給我一身衣裳吧!”
“你喪期浸…淫,命都要沒了你要什麼衣裳!”
作者有話要說: (⊙v⊙)
☆、第76章 1。0。5
天亮時,尉遲正陽與宮女私…通被抓,被齊王赤…條…條押到大乾宮皇帝跟前的訊息就在宮中傳開了。
齊王秦高是個什麼貨色,宮中老人都知道,那可是當年先帝都拿他沒轍的荒唐兒子,人不壞脾氣卻又衝又固執,做起事,說風就是雨。
尉遲正陽犯他手裡也是倒黴了。
“娘娘,奴婢安插在大乾宮的侍女傳來訊息,說今晨皇上龍顏大怒,已經削去了尉遲正陽西衛尉的職位,押送延尉監等候處置。”
昭珮殿錦月的寢殿中,侍女正給錦月梳髮、上素白的花簪,秋棠在一旁稟告。
望了眼銅鏡中,錦月拿了篦子輕輕篦好耳際那絲碎髮:“尉遲太尉可去大乾宮了?”
“這還不得知,估摸這會兒太尉才得知這訊息,未來得及趕進宮。”
錦月勾了個笑,拂袖扭身站起。“好,最好尉遲正德也一同趕進宮來求情,讓尉遲雲山和天下人看看,上官氏都生的、教的什麼好兒子。”
周綠影上前一步:“小姐,那咱們接下來怎麼做?您不是說讓飛羽公子一展頭角嗎,這回的風頭都讓齊王出了,飛羽公子也沒摻合得進來啊。”
錦月拿了只裝燕窩的錦盒,勾唇:“雖然尉遲正陽可惡,但到底和兄長是兄弟,此事讓他來做難免落人口實,所以我才利用齊王做這回事。尉遲正陽只是道開胃小菜罷了,兄長自然有真正的大事要做……”
因是喪期,錦月穿的是雪白緞子底,以銀、灰二色絲線繡的寶雀銜珠紋的深衣喪服,袖口、領口是黑緞滾的細邊,黑髮上又是銀釵珠花壓鬢,素淨的黑白越發襯托的她乾淨、靈秀,容貌秀美無雙。
屋中青娥青桐二婢女都有些看痴,越發仔細的伺候。
錦月出門,侍女急聲道——
“娘娘欲去往何處?皇后娘娘傳話來說今日寧泰殿那兒暫歇,吳楚的諸侯們到了要祭拜,皇子妃們不必去。”
錦月背影筆直,微微側臉:“誰說我要去寧泰殿。”
她身側一步的周綠影也有些不解:“那小姐打算……”
錦月落在大門處的目光漸漸陰下去,嘴角卻有了笑意。“宣徽殿的六皇子妃昨日未出席,說是傷心過度,臥在病中了,本宮與她妯娌一場,當然要去看看她,聊表聊表關心……”
周綠影一思,明白過來恐怕是要開始動宣徽殿的人了,於是按錦月吩咐拿了錦盒,跟隨錦月的轎子前往宣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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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的皇宮明顯和昨日不同,四處有搜尋衝撞喪期行為宮人的侍衛(自是齊王吩咐的),宮人一片心中惶惶,走路都越發躬身低臉,生怕引起半點兒不好的動靜。
轉過幾條縱橫的內宮長街,路過幾座深秋的花園假山,在這緊繃之中,錦月終於了太極宮的宣徽殿——六皇子弘實的住處。
這裡長屋高閣,雖弘實被廢,但給他這處殿宇皇帝可著實沒虧待他!
這是個偏心的皇帝,錦月向來知道的。兒子眾多,要一碗水端平,本來就很難,何況這些兒子上頭還有個娘在爭寵、謀劃。
得寵的皇子風光無限,失寵的皇子落魄淒涼,就如當年的弘允和弘凌。
周綠影剛扶了錦月下轎,便聽宣徽殿的大門處有喧譁——
一群衣著光鮮亮麗、坦…胸…露背的舞姬慌慌張張往外跑,忽而門內又有個內監小聲呵斥她們:“腦子驢踢了嗎走後門啊!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