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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確認是□□羽的就地處決,不必抓進監獄徒增負擔。
果如那農戶老頭兒所說的,長安城中陷入動盪,蒙著一層血腥。
而隔著高高宮牆的皇宮內,重重宮闕如遠山疊影,廣袤得不能一眼看見盡頭。因在太皇太后的喪期,各宮各殿都換下了喜慶的眼色,一片素色。
清晨,錦月晨起後在花園裡走了兩圈,活動身子。這幾日她已經養成習慣每天早氣散步,呼吸新鮮空氣,這樣孕吐就會減輕些。
大概腹中的孩子開始長身體,她每日食量都翻了倍。
香璇、周綠影和靜樹秋棠二辦事姑姑跟著錦月,園子中的花朵兒都被霜凍殺了,除了枯黃的枝葉,便是幾叢尚還青綠黃白菊花。
錦月撫摸著菊花,不由想起曾經東宮靈犀殿外也是一片各色菊花。“靜樹姑姑,我曾讓你隨時注意著清居寺的動靜,現在那邊如何?蕭昭訓,可安分著。”
靜樹頷首道:“太子被罷黜,叛變,清居寺的姬妾已被朝廷扣下當做人質,關在禪院中。蕭昭訓和姜女醫都在其中。不過……”
“不過什麼。”錦月平靜問。
“不過蕭昭訓並不安分,數次託人送東西入太后宮中,還對清居寺的僧人私下行賄,很是吃得開,另外七個姬妾吃過她苦頭,彷彿現在十分聽她話。”
香璇微微吃驚:“沒想到離了宮,她現在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映玉向來不笨,吃得了苦肯下功夫,現在又有姜雉的謀略和人脈,她做到這些在我意料之中。”
錦月淡聲說,映玉,她當時真是如何也沒想到,竟是映玉想得到弘凌寵愛,而送信給弘實和上官氏,人讓害死小黎,從而使得自己與東宮決裂,而她便有機會上位得寵。
想想過往那些什麼姐妹情深,在榮寵面前都成了一場笑話。
香璇輕輕拉拉錦月的袖子讓她回神,憤恨問:“姐姐預備怎麼處置她?若不是這個狠毒的女人,小糰子就不會……”
錦月眸子陰了陰,想起小黎那張團團的小臉眼中又蓄積上淚水,咬牙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錦月正散步著,弘允突然來了。
“錦兒,我來陪你了。”
弘允穿著素色緞袍,彷彿一抹霜色從遠而近。
乾淨、飄逸,彷彿仙山公子。
因是嫡皇子身份高貴、服飾典雅複雜,他極少穿素白的顏色。
所以錦月不覺恍惚,想起了遙遠記憶裡那一身白布長袍、面若霜雪的男人,弘凌。自歸長安他性情大變後,弘凌就再沒穿過素緞袍子。
“發什麼呆呢?”
弘允至眼前,與錦月長身相對,他高出小女子一頭,這樣寵溺俯視來,顯得格外甜蜜。
周綠影等人都極知趣,被弘允一掃之後趕緊下去。
錦月朝她們急聲“哎!”,可那幾雙耳朵都置若罔聞,腳底抹油似的走得更快了,三兩步就沒了影兒。
弘允身上帶著疾走而來的微微涼意,磁性的聲音輕笑:“我不知道你喜歡在人前秀恩愛,下回我不讓她們走就是了。”
錦月:“……”
因為東宮叛變,弘允挑起皇子中的大梁,幾日忙得腳不沾地,人都清瘦了一圈,眼下有淺淺青黑,衣裳還是錦月昨日看見的那身。
“你這麼忙,就不必每日清晨來陪我吃早膳了,耽誤你時間。”錦月從弘允眼下淺青收回目光,他必定昨夜都沒來得及睡覺。弘凌二字對朝廷的壓力有多大,她是知曉的,而現在這壓力全部落在了弘允的肩上。
“你這樣關心我,我十分感動。”
“……”錦月清了清嗓子,想將弘允話中那絲兒不正常的曖昧所指,扳回正途,“你對我有恩,我關心幾句實屬應該。”
他煞有介事的點頭贊同:“一日夫妻百日恩,確實有恩。”
錦月想哭了。她說的明明不是這個“恩”,好吧?這話題是徹底狂奔了,拽不回來了。
錦月不覺瞟了眼他,嗔道:“我從前倒不知道,你喜歡這樣正兒八經地調戲女子。我一直以為你是儒雅端正的‘正人君子’。”
弘允清俊的臉浮現笑意:“天下間只有不舉的男人才能永遠是正人君子,錦兒希望我是正人君子嗎?”
錦月一驚,紅了臉,別開。
弘允捂了捂口,也慌張別開視線。“我失言了,抱歉。”
他尷尬笑笑,寬肩細腰長腿被晨陽印在地上,“我昨夜一宿沒睡,腦子有些混亂了,請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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