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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守著把風。
“兄長的事說妥了,錦月還有事請教兄長。”
“妹妹只管說,你我血脈至親,別說請教這麼見外,就是哪怕赴湯蹈火哥哥我也在所不辭。”
錦月低了低聲音:“我想知道,弘凌究竟和皇帝開了什麼條件,是不是關於太皇太后之死?”
尉遲飛羽臉色凝重下來,微微點頭。“舊太子同意回宮,但是必須讓皇上給他個‘清白’,也就是說除去他謀害太皇太后的罪名,而落在六皇子弘實頭上,讓他抵命。”
錦月手心緊了緊:“弘實已被永禁冷宮,於皇室於朝廷都是個廢棄的棋子了,不再有任何價值,也不會對弘凌造成任何威脅。他這麼做……”
“妹妹所思我也想過,我思來想去,總覺得舊太子不像是皇上和大臣所說的殺人解恨,而是旨在誅心。”
“誅心?”
“妹妹,我有種直覺,舊太子回宮絕不簡單,他定然有自己的計劃,恐怕朝廷很快會有大動盪。北軍還在司渧邊緣虎視眈眈,皇上冤殺六皇子是勢在必行!”尉遲飛羽道。
錦月點點頭,她也有這種直覺。“弘允為保長安和朝廷戰場上負傷,在朝廷和民間呼聲比從前更高了,此次‘招安’避免戰火燃及長安,百姓紛紛讚頌新太子的寬仁,民心所向。弘凌若要奪回太子之位幾乎不可能了。”
錦月說著,隱藏了後面版段話——所以,這次弘凌回來恐怕不是晶晶是奪位,而是帶著烈火回來燒盡這一切。
姜瑤蘭又和二十多年前瑤華皇后被害之案一樣,成了藏在暗中的最大贏家。錦月想起姜瑤蘭溫和端莊的樣子,便隱隱後背發寒。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可怕權…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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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後,在冷宮關著的六皇子弘實被再次打入刑部重犯死牢,皇帝親下一道聖旨,稱縱火謀害太皇太后之案有疑,令刑部徹查。
刑部查了半月,便找出證據——弘實才是真正謀害太皇太后的兇手,是嫁禍舊太子,並設計逼迫舊太子反的。
午時的法場,陽光熾熱。這處法場是刑部內的私場,四處高牆圍著,有高樓可供人觀看。
“快走,快點兒!”
守衛凶煞煞推搡著蓬頭垢面、囚衣破爛的弘實入圍場中央,手腳鐵鏈窸窸窣窣在地上摩挲,他腳踝手腕磨破滲著血 。
那兒,除了幾匹馬,還有一雙主僕等著。主子是個頭束著半尺長黑玉高冠的高大男人,雖然日頭暖熱,他卻還披著北方貴族常穿的極地黑狐裘。可雖是如此,他渾身卻依然透著一股陰戾、冷寒,看向弘實,眼神冷而平靜,如視螻蟻。
“快走,別囉嗦!”侍衛催促,推搡了把弘實的後背。
弘實一個踉蹌,狼狽地惡狠狠道:“我是六皇子,你敢再對我不敬我要狗命!”
侍衛滿面蔑視:“省著點兒力氣,留到閻王殿為自己說幾句好吧!快走!”
他又是一推,弘實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吃屎,栽倒在個高大的陰影下。
他知自己要死了,失了理智,也不管眼前的黑狐裘男人是誰,就是一頓狠狠的抓,卻不想手剛碰到黑靴尖兒,便被一柄長劍穿過手背釘在地上。
他殺豬一樣的慘叫。“啊——你,是你!”
他費力仰頭,弘凌高高地俯視著他,刺目璀璨的日頭在弘凌的頭頂,明明那麼明亮,卻令弘實看不清這位兄長的臉,光影朦朧中只可見他陰冷冷的面容,懾人如鬼魅。
扎劍的,是弘凌之側的隨扈李生路。
“聽聞六弟要上黃泉,我親自來送你一程。”
弘凌淺淺說。
弘實目眥欲裂,又伸左手去抓弘凌,可同樣,又一柄劍穿手而過,他雙手都被釘在了地上。
“啊——啊!”“你,你這個魔鬼!是你逼父皇冤枉我,是你逼死我!”
弘實聲嘶力竭,弘凌卻淡然輕彎口唇,如冰雪山間劃過了一絲風。
“聖旨是皇上親擬,玉璽是他親手所蓋,殺你的人是你的父皇,可不是我這個兄長。”
“啊!!我跟你拼了,我——我——”弘實不知道痛一般,拼命撕扯劍釘住的手,似恨不能立刻將弘凌撕碎,立時雙手血流如注,掙扎片刻他竟生生將手掌從劍刃裡撕扯出來,手掌列作兩半。
“我掐死你,掐死……掐死你……我沒有殺太皇太后,你逼父皇冤殺我,是你……”
弘凌淡聲:“你說得對,可那又如何。”
弘凌只是輕輕退開一步,雖然只是一步,弘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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