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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進去才發現,弘凌竟然在!他正坐在圈椅上,單手支在案上端著只白瓷杯,慵懶地抿了口茶。
油嘴滑舌的老御醫見錦月忙迎過來:“雲衣姑娘小心門檻,裡頭坐,太子殿下已經等候了好一會兒了,就為看姑娘的手傷恢復得可好,太子殿下是當真心疼雲衣姑娘這個妹妹啊。”
聽到妹妹二字,錦月不由心虛了虛,不由看跟在腿邊兒乖乖站著看她的小黎,小糰子也正揚著頭,見錦月瞧他,還乖乖喊了聲“孃親”。經這一喊,錦月更心虛了……這兄妹,當得也太……會挨雷劈的。
可是心虛也沒辦法,這麼多眼睛看著,戲不唱不行。收好心頭的胡思亂想,錦月過去輕輕福了福身:
“見過太子義兄。”
弘凌這才放下茶杯,冷冷朝錦月瞧來,他眉眼有倦色,想來弘允的案子沒少折騰,他一抬手:“起來吧,不必多禮了。”
錦月微微汗顏,可抬眸見弘凌卻神色如常,淡淡的,他沒有穿蛟龍袍,而是一襲淺杏色的家常衣裳,頭上之用一根玉簪束著一半的長髮,隨意披散下來直垂到腰際,玉帶上掛著兩隻晶瑩剔透的玉佩流蘇。
自重逢後錦月還從未見過他穿素色的衣裳,猶記當年,他一身素袍,頭髮也是這樣的隨意挽著,那種美亦男亦女,超越性別,清俊得足以讓任何少女動心。
而今重逢後,他身子更加健碩陽剛,蛟龍袍、金玉冠,更令人敬畏不可逼視,倒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隨和。
“神仙舅舅!”小黎甜甜喊了聲,就爬上了弘凌的大腿,坐著。弘凌只淡淡含笑看著小黎,父子倆倒是和諧。
錦月痴痴看著那美好的畫面,御醫說拆紗布可能手會刺痛她亦未覺察,只在腦海構想著,假若五年前沒有發生抄家滅族的災難,會不會,她和弘凌已經成親,有小黎,然後一家三口和樂融融。沒有後宮這些紛爭,沒有所有不快,只是那麼簡簡單單……
“嘶……”
指尖疼痛讓錦月痛嘶了一聲,也將她從幻想撤回現實,十指上殘留的粉紫傷口觸目驚心,如一記悶錘敲在頭頂——那些假設都不成立。
“孃親不痛,小黎給你吹吹……”
小黎從弘凌腿上梭下來,來給錦月吹手。錦月心頭一暖,摸摸他的腦袋,小傢伙這些日子長了不少,眉目間……錦月餘光掃了一眼弘凌,越看越像了。
弘凌過來,目光落在錦月手指上:“還痛嗎?”
錦月搖搖頭低眸:“不痛了。”
“明明,痛得抽氣了。”弘凌低聲說。
錦月指尖一暖,驚得抬頭,才見弘凌握住了她手,看傷口癒合程度。錦月抽手,他不放,“別動。”
錦月繼續抽:“不、不用了,真的不痛。”
弘凌凝眉道:“如果還當我是兄長,就聽話!”
小糰子站在兩人中間,看看弘凌,又看看錦月,糯糯地說:“孃親,神仙舅舅說讓你聽話。”
掃了眼屋中如泥坯木偶的奴才們,錦月羞紅了臉嗔了兒子一眼,小聲訓:“討厭。”
弘凌將錦月的嬌嗔看在眼中,一怔,勾起些塵封的回憶,青草地上,他將她按住強吻了,她嬌嗔著盯他,也是這麼兩個字。但,從今往後,他們之間不可能了,現在已是最好的局面……
罷了,只要她好好的,就無礙。
錦月回眸來才見弘凌微微含著絲無奈的苦笑,縮回手:“多謝太子義兄。雲衣幸得義兄照顧,傷口才復原得如此快,多謝,告辭了。”
錦月和小黎走後,弘凌才從藥藏局出來,李生路隨侍左右。
“殿下,好似五皇子出現在長安了。”
“什麼!不是已經死在渭水了嗎?”
“這……而今看來,死在渭水的恐怕是替身。”
弘凌望著錦月和小黎離開的方向,攥著拳頭磨了磨牙,而後冷冷笑出來:“他以為,還可以從本宮手中奪回什麼嗎,我弘凌在乎的東西,誰也拿不走!”
此時,天空下的另一處,長安城熱鬧的街道。
南來北往客熙熙攘攘,城門出進來一匹黑馬車,款款入城來。
一陣疾風掃來,吹起馬車簾子,有路過的百姓不小心瞥見那馬車內的男子的,都定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裡頭氣度高雅的英俊男人,直到目送馬車走遠,只留下馬車內香爐逸出的淡淡芳香,還久久不能回神。
這香味,是隻有皇親貴族才焚得起的“凡羅香”。
那馬車中的公子雖只能見一身深青色衣裳和兩束吹落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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