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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的鐲子,保證殿下看了便移不開眼了。”
金素棉斜目看了眼那金燦燦的手鐲,不由皺眉:“換一隻。”
而後她掃了眼儲存得最仔細的那隻錦盒:“用那隻腕輪。”
寶音這才明瞭主子的用意,立刻讚道:“還是夫人細心,奴婢竟然把這隻鐲子忘了。”
她去取,金素棉眼睛不離錦盒叮囑她動作仔細些,別摔了。寶音伺候金素棉戴上,果然藍白點著金絲的腕輪更淡雅高貴,與身上相配。
寶音:“奴婢記得這隻藍白琉璃鑲嵌金腕輪,是去年決戰匈奴,大將軍以為凶多吉少、把夫人託付給殿下時的信物。只要殿下看見這隻金腕輪,必定念及金家的高功厚德和夫人的溫婉賢惠。靈犀殿那位可沒有這些資本,成天只知道往念月殿的奴才院子跑……”
她話到後頭含了嘲諷,被金素棉看了一眼,才自覺收斂了。
姑姑金芹進來,神色有些急,金素棉揮手讓奴才都下去了,又讓寶音守在殿門口。
“殿下可過來?”
“稟夫人,殿下說酉時過來用晚膳。”
胭脂紅唇輕綻了個笑,金素棉不覺莞爾,這幾日的擔心和壓力頓然散了些,人都不自覺輕鬆起來,:“來便好。一會兒讓寶音把酒溫著,晚膳後對月煮酒賞詩文,最好。”然而又忽然想到什麼,凝眉問:“江映玉背後的‘高人’可有眉目了?”
金芹面色凝重,低聲說:“夫人,那高人不是月美人,而是念月殿奴才院子裡住的那個粗使婢女,就是上次與綵鳳和豐鬥小公子發生不愉快的那個!並且江映玉一口一個姐姐地喊她,喊得別提多順溜了,彷彿並不像傳言的舊識而已,奴婢覺著……她們二人就像親姐妹。”
金素棉眼眸微驚,立刻從玫瑰椅站起來——
“親姐妹?”她走了兩步,略一沉思,“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江映玉上報宗正府的身家資料裡寫的是孤女,父母雙亡、無兄弟姊妹,若是她們二人真是親姐妹……”
金素棉被這個想法驚得臉都白了白,握住椅子扶手:“那可是欺君大罪,必死無疑。”
金芹一喜:“那正是將她們倆一舉除去的好機會啊。”金芹含恨,“綵鳳的腿現在落下病根,以後恐怕都沒法兒正常走路了。”
“別急。”金素棉望鏡中嬌美雍容的自己,抿了抿唇:“殿下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連在大漠戰場殺敵都冷冷的,可那婢女竟然能將殿下喜好掌握得如此清楚。並且,我上回見她舉止婀娜優雅,說話有條不紊、毫無奴才的卑微之色,反而骨子裡透出的自尊和氣質,非同尋常,決不是普通人家養得出的……”
屋中一片沉默之後,金素棉吩咐:“你再好好查查那個婢女,我總覺得她彷彿不簡單。”
“諾!”
酉時末,朝霞剛從天空隱匿了蹤跡,天卻也沒黑盡,半片稀薄的月亮從墨藍地蒼穹升起,椒泰殿外花園的繞著曲水小橋的八角琉璃瓦涼亭點上了燈。
晚風輕搖,宮燈絹紗上繡的蟲魚彷彿活了。
金素棉等了半日才等來了弘凌,見曲水小徑那頭太監引著燈盞,淡淡輝光暈亮身著明黃蛟龍袍的高大男人,彷彿夜…色也掩不住他的光華,雖看不清五官,可一道剪影也足以令女子心醉神迷。
金素棉忍不住痴看,心中想,若是能與他一朝結髮,縱然今後紅顏枯骨、深宮幽怨,她也不悔。
“素棉見過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弘凌虛虛扶了一把。“起來吧,夜涼別跪了。”
“聽聞最近殿下總在殿中批閱公文,想來在屋中呆得也煩悶了,是以素棉把晚膳移到這涼亭中,既有月色、又有晚風送來花香,正好為殿下解解乏。”她說罷輕輕揚眸,含情脈脈地望弘凌。
“你有心了。”
弘凌只道了這一句,而後便落座。膳食上來,為怕被風吹涼,金素棉令人放下了涼亭四周的紗簾。
用膳間,金素棉試探地和弘凌聊天,可弘凌卻有一句沒一句談得心不在焉,金素棉不由失望。
晚膳後將溫的酒端了上來,兩人小酌了幾杯。金素棉是大漠蒙兀族人,酒量極好,可許是心情壓抑,幾杯下肚卻勾起了長久以來滿肚子的心事,舉杯含淚對弘凌道:
“素棉一直有句話,想問殿下。”
弘凌自顧自喝酒:“問吧。”
金素棉抿了抿唇,似鼓足了勇氣才道:“殿下心中經年不忘的女子究竟是誰,和素棉相似的女子,是誰?”
弘凌執酒杯的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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