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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官員無一人敢不立刻站起來,都端了酒杯恭敬聽弘凌說話。他們這主子現在雖然開竅了,對屬眾都格外親厚結交,但脾性卻比從前還難捉摸,可以說是喜怒無常。
弘凌將酒一飲而盡,眾人亦跟隨。
“諸位大人都是我弘凌的股肱之臣,今日我便親自為你們舞一劍,以助興!”
眾人都十分意外,受寵若驚。
弘凌咻聲拔…出內侍雙手捧上的抱劍,劍柄鑲著珠玉,劍刃磨礪得銀光閃爍、鋒利無比。
弘凌身材高大修長,又是寬袖的黑緞深衣,高冠玉帶,他功夫俊,姿態矯健優美,寶劍挽動的銀劍花裝點著,不是鶯鶯燕燕的歌舞能比的氣魄和瑰麗。
眾官員雖讚歎,卻無一人敢純粹欣賞,弘凌袖袂、長劍掃來的涼風並不冷,卻讓他們都心中無比敬畏。
劍勢走高,動作越快,也越美,眾人正看得痴醉,忽然那劍刃先後迫近兩人,只聽啊的兩聲第二淺的慘叫,立刻鮮血灑落銀刃,如紅梅花瓣殘落雪間,刺目鮮紅!
“啊——”“這——”“怎麼回事啊這。”滿座譁然驚退,抖著袍袖看那一身黑緞包裹的冷峻皇子,他握著血劍卻滴血不沾身,目光落在倒地的兩具官員屍體上無悲無喜,淡漠得毫不像方取了兩條人命。
“我只舞給追隨諸臣,細作虛假者,不配賞之!”剛勁地挽了個收尾劍花,弘凌長劍入鞘,咻一聲如飛刀噔聲沒入另一官員跟前,入地三寸!
劍身嗡嗡作響,那官員噗通應聲朝弘凌跪下,驚惶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下臣、下臣真的投誠了,這次真投誠了,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至此,諸臣才知這三人竟是假意投誠的細作,但看一地鮮血,四皇子弘凌面不改色心不跳,有勇有謀,思維縝密,是成大事之人,都紛紛跪下,朗聲齊道——
“臣等誓死追隨四皇子,忠心不二,鞠躬盡瘁,死而方已……”
聲音迴盪在大殿上,震懾心魂,侍立邊側的宮人也都紛紛跪下,唯有高大的弘凌站著,在鮮血之側俯視他們:“你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本殿十分欣賞。今日我弘凌就此立誓,追隨我者,我弘凌必不相負。背叛我者,下場如同此二人,必不放過。”
他頓了頓,掃了一眼圈殿中諸臣:“不過諸位不少已送了親眷如本殿後宮為姬妾,想必對本殿都是忠心不二之臣……”
無人不膽寒。只當送兒女入上安宮可攀附,而下想來,卻也是個人質,何人還敢輕易背叛。
*
酒宴過,弘凌直接到了偏殿。二隨扈跪地稟告,並上呈了幾隻信物,帶來了兩個花白頭髮的老嫗。
“殿下,這就是當年伺候瑤華皇后跟前的侍女。”隨扈道。
弘凌輕輕轉動這大手指上的翡翠環,掃了眼二婦人,老嫗忙低頭髮抖,只覺這個皇子十分俊美,卻更是冷冽得超出常人。
“都說說吧。”弘凌道。
“奴、奴婢二人當年,當年因為偷偷換了瑤華的用品出宮變賣而被抓,在皇后意外薨逝當日清晨被發現,杖責二十丟出了宮。”
“也正因為如此,奴婢二人才、才免於受皇后所迫害,得以在宮外安然存貨。”
二人哆嗦稟告,對著這樣一個令人生畏的主子,他們哪兒還敢隱瞞半分。
弘凌緩緩抬眸:“你們如何確定是皇后所為?”
二老嫗一前一後道——“因、因為奴婢長期將瑤華皇后的金簪首飾換做贗品,偷偷拿出宮去變賣成錢。瑤華皇后盛安胎藥的藥罐子是前朝青瓷,掐了金絲琳琅的,真品值錢,所以、所以……”
李生路、兆秀、江廣幾人都在一側聽著,都不由眼睛越來越亮,江廣性子急,道:“快說,所以什麼!若半點隱瞞小心你們腦袋!”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奴婢二人不敢隱瞞,都、都都是實話。”“是啊皇子殿下,這、這些都是實話。”
李生路:“那就快點兒說,別吞吞吐吐,咱們殿下可沒那閒工夫聽你們廢話。”
二老嫗忙不迭點頭,趕忙接著說道——
“所以奴婢二人一時財迷心竅就將那掐金絲琳琅的藥罐子偷偷拿出了宮,換成了普通藥罐子。當時是奴婢二人負責瑤華皇后娘娘”
“我們是頭一晚趁夜偷換,連夜拿出宮變賣的。可是,可是奇怪的是,我們回來的時候,藥閣裡那掐金絲琳琅的藥罐子又出現了,裡頭裝著湯藥。奴婢二人當即嚇傻了,變賣藥罐子的錢還在兜兒裡裝著,藥閣的罐子不可能是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