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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太后的壽辰在即而延後半月,只怕衝撞了老人家的喜事。
這會兒錦月正要上馬車,阿竹便匆匆從漪瀾殿大門外趕來,神色匆匆——
“姑娘!”
錦月輕輕揮手屏退了左右掃落葉的侍女,只留了香璇,而後問阿竹:“查到什麼線索了?”
阿竹臉色青白,呼吸急促似嚇著了,吞了吞唾沫才道:“姑娘,奴婢方才從舊友宮婢們那兒打聽到了,西衛尉當年正是負責看管暴室獄的。”
錦月點點頭:“掖庭宮在皇宮西,他能當上西衛尉便是說曾在那處當差。”她看了眼阿竹,“只是你向來處事沉穩,怎麼嚇成這般了。”
香璇也是注意到阿竹的反常,著急道:“你快說吧,快將姐姐和我急死了。”
阿竹抿了抿唇,她性子謹慎,是以又環看眼四周是否有人,才道:“西衛尉當年令人在女犯們的食物中摻雜一種藥,恐怕,與瘟疫有關……”
錦月和香璇都吃了一驚,錦月險些沒站穩:“你是如何得知這訊息的?”
“西衛尉曾看上了個宮婢,令她陪他喝酒,醉酒之下說的。這宮女後來懷了孕投井了,投井前幾日說給了好友聽,我恰好認識那‘好友’。”
錦月驚愣了好久才消化了這個資訊,冷笑了一聲道:“他當真好大的膽子,身為宮官,竟敢與宮婢穢亂。”
“姐姐,這可是個能將他制住的好把柄!咱們怎麼辦?”香璇拉著錦月胳膊道,比錦月還咬牙切齒。
錦月有些欣慰:“還能怎麼辦,那宮女已經死了,這個‘好把柄’也成了‘捕風捉影’,要謀劃還需從長計議。”錦月握住她手,“難為你,每日為我的事奔波,我心中很是歉疚,過些日子待我事情處理完了,給你某個好人家,讓太子替你牽了姻緣。”
“不姐姐,我不走,我想留在你身邊。”香璇搖頭。“給我第一次生命的人是爹孃,給我第二次生命的,是姐姐,若非姐姐暴室中捨生相救,豈還有我今日的活路。”
她反握住錦月手,掌心的溫暖絲絲滲透入錦月的手背,“姐姐,不論往後發生何事,我對姐姐和小黎的感情也永遠不會改變。”
錦月動容,說了謝,帶著孩子上馬車。
香璇沒有身份,不能同去,阿竹現在心神不寧也不宜去,是以一同留下。
二女一同望著錦月馬車走遠,阿竹對香璇道:“香璇菇娘當真重情重義,若是蕭昭訓也能看明白姐妹之情,主子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香璇微微沉吟道:“做人若不講良心,和做畜生有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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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壽宴辦的盛大。太后身體孱弱,時常臥病,比之太皇太后也並好不了多少,總在清寧殿中清居,是以這次壽宴辦得熱鬧。此外,也是給太皇太后沖喜。
映玉因與太后關係親近,是以特意得了傳喚參加壽宴,並且伺候在左右。
她一身鵝黃的錦緞拖地長裙,她又生得秀麗貌美,進進出出佔盡風頭,各宮主子都不覺側目,對她和姜雉主僕倆都客氣了不少。
壽宴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太皇太后重病在康壽殿不起,自是沒有到場,皇帝也滿臉病容,皇族天家的至尊之位的幾個人,都蒙著一層病氣。
只有皇后忙前忙後熱鬧歡笑,撐著場子,和童貴妃躍躍欲試地想要討好萎靡不振的皇上,想扳回些寵愛,卻也在皇后的母儀風範下處處碰釘子。
壽宴罷,漪瀾殿的人和靈犀殿的人各自上馬車,馬車一前一後挨著,難免打照面。
映玉有些不自然地柔柔而笑走來:“幾日不見,姐姐氣色彷彿好了不少。”
錦月倒是意外,映玉竟然主動來說話,並且她眉目間少了些冷漠之色,心中不由一喜:“你也是,最近過得可好?”錦月看她身材,“彷彿瘦了些,可是深秋寒了身子,清瘦了?”
映玉心中不覺一暖,想起這些日子的嫌隙和一個人的冷清感覺,紅了紅眼眶:“還是姐姐瞭解我。”她微微頷首看了眼靴子,“不過穿上姐姐親手做的襪子,我已經不那麼冷了。”
映玉抬眸來,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上前拉住錦月的手:“姐姐對不起,是我這陣子被仇恨衝昏了腦袋,是我不好……那些事,也怎能全怪在你頭上,姐姐也是受害者罷了……”
錦月心中悲喜交加,也眼睛微微泛紅:“我便知道,你總會想通……”
聽錦月如此說,映玉更加愧疚。
自上次錦月送來寢衣和棉襪,她日日穿著,身上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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