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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僕婦送完人進門來,錦月正喝著白開水,輕輕放下杯子,舉止間不由有些從小習慣的雅緻動作,令僕婦看得十分臣服、歡喜。她鬆了口氣道:
“小姐,上官夫人沒來,幸好幸好。”
錦月動了動眼睛,看月色下的院子,安靜,寧謐,整潔,彷彿能想象出二十年前,這裡有個恬靜的女人在院中看月亮。
“上官氏沒來,才不好。”
香璇和僕婦一樣,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姐姐為何這樣說?她不來為何還不好了?”僕婦也點頭疑問。
錦月道:“若她聽了告狀就立時來教訓我,那此人便是沉不住氣、管不住情緒的人,不足為懼。然而她聽了告狀,卻按兵不動,反而讓管家聽從我的命令折騰,她必是想著日後放大招數,一併收拾我,城府深沉。”
錦月三言兩語將上官氏的心思說了清楚,香璇和僕婦都聽得一驚。
“錦月大小姐說得是,那上官氏當年為了害咱們白夫人也是不動聲色,如不是我無意撞破她和管家說話,我都不敢相信是她所為。”
香璇氣憤:“難怪都說咬人的狗不叫。”她霍然明白過來,“原來姐姐此舉,是為探上官氏的深淺?”
錦月從院中收回目光,又環視了屋子,屋中的陳舊、簡陋隱隱透著二十年前這處院子的荒涼、她生母的淒涼處境,錦月看了一圈只覺這荒涼刺得她眼睛發痛,心中蓄積的仇恨越發濃烈。
錦月捧過僕婦粗糲的手:“是為試探深淺,也是為你出口氣。往後你便跟著我走吧,難得二十年過去了,你還記著我娘。說了這麼久,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僕婦眼睛滿是淚滴,又要跪,被錦月制止。
“奴婢名叫綠影,是跟著白夫人從南邊的嫁來長安的陪嫁丫鬟。承蒙小姐不嫌棄我如此不濟,還願意收留奴婢。”
錦月搖搖頭:“綠影姑姑別看輕了自己,你很聰明,說不定……以後還能幫到我呢。”
這僕婦雖然看著孱弱,但試想能知道真相,還在上官氏這樣狠毒的人手下活了二十年,沒有些超過常人的主意和耐性,也是不可能。
僕婦當即跪下去,磕了個頭:“綠影從今往後便是小姐的人,必定跟隨小姐天涯海角,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綠影姑姑請起。”錦月扶她,“我現在倒是有一事想問你。”
錦月頓了頓,道:“只有大家族出嫁才有媵妾陪嫁,我看上官氏也並不像小門小戶的人,我想知道孃親究竟是何家的女兒。”
……
錦月回府,上官氏身為主母應該親自去迎接,不去迎接,至少也該露個面,然而她並沒有,明擺著恃寵而驕、並不將錦月放在眼中。
此時,瓊華園,上官婉蓉的寢房。
尉遲心兒剛從東宮回來,頗有些喪氣,推開門喊了聲“娘”。
上官氏正聽著下人稟告芳草院錦月的情況,見寶貝女兒回來揮手讓稟告的下人退到一邊,先招呼女兒:“我的心兒,怎麼了?蔫兒巴巴的,可是太子又不理你了?”
說起弘凌,尉遲心兒煩悶嘆了口氣:
“他何止是不理我,我根本連東宮都進不去了,好歹他也該看看爹爹的面子啊……”
她捏著手絹撕扯,撒氣,“那錦月有什麼好的,太子竟然為了她甘願當和尚!”
和尚?上官婉蓉一駭,趕緊問。
尉遲心兒才氣急敗壞解釋:“他把東宮的姬妾、婢女全部送到清關寺去清修了,不是當和尚是當什麼?!還美其名曰是為太皇太后誦經祈福,我看他還是對這蕭錦月舊情難忘,騰了地兒還想讓她回去!”
說到這兒,尉遲心兒越發不忿,一張靈動、嬌俏而又些許陰柔城府的臉蛋兒氣得通紅。
上官氏既欣慰女兒看事情如此通透,又憂心眉頭一動:“那姬妾當中有皇上賞賜的,也有他手下朝臣的女兒,自古後宮與前朝一脈相承,太子如此做確實不是他平時的行事作風,簡直是和儲君和皇位過不去。”
她重重呼吸了一回,轉念想道:“不過也沒什麼,錦月是必定要入尚陽宮,與太子是前緣已盡了。而下東宮肅清了也好,待太子喪子之痛緩解些,娘再讓老爺請求太子將你娶做正妃,現在肅清了,也省得你到時與人爭寵。”
“哎呀!我就是受不了嘛,我喜歡的男人心裡居然想著另一個女人。娘,我真想讓蕭錦月立刻就從世界上消失了!”她撒嬌地倒入上官氏懷中,抱住孃親的腰撒嬌道:“然後太子再也見不到她,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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