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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這暴室中存活下來的人,還會被皇宮中的血雨腥風打到麼?
作者有話要說: 錦月要開始挑選厲害的爪牙了,╭(╯^╰)╮。壞人們就等著吧!下章小糰子會再和大家見面的。
另外,大家想吃糖了是伐?
你們想吃什麼樣的糖捏,留言告訴作者君吧,明天若能撒,就撒一把。(⊙v⊙)
☆、第65章 1。0。5
皇宮裡的地面要麼是青石、雲石鋪平的,再不濟的冷宮和奴才居住的掖庭宮北邊庭院,也是青磚、灰磚鋪地,唯有暴室此處,是土坯茅屋、泥土地,坑坑窪窪。
就如關押在這處乾重活的女犯們一樣,卑微入塵土裡,生活在皇宮中最底層,吃不飽,穿不暖,任誰,都可以將她們捏死!
所以,能在這兒活下去,也是一種本事!
七八十個女犯都垂頭跪著,排作三行。
錦月從第一排開始一個一個地看過去。她們之中,有的是失寵的低等妃嬪,有的是罪臣女眷,有的是宮中犯了宮規貶入此處的侍女。不管是哪一種身份,這每一個人身上,必然都有段“故事”。
管事嬤嬤拿皮鞭跟在錦月身後,習慣性地脫口呵斥:“都把臉抬高點兒讓娘娘看清楚!抬高點兒!”
她一喝斥,三排女犯立時如被寒風灌入背心,都是一顫。
錦月頓了步子微側了目光,管事嬤嬤這才後悔莫急地住口,想起曾經幾年她也這樣呵斥過錦月,就越發忐忑得直縮了縮脖子。
“哼,你這樣一呵斥,她們更不敢抬頭了。”香璇朝管事嬤嬤哼聲道。
而後和周綠影一左一右地在錦月身側,一道觀察女犯。
女犯們穿著破爛的深灰藍色短褐,短褐是統一的大小,有的穿著大了空落落的,有些小了手腳都露出一大截,被深秋寒風吹裂了細細長長的傷口。
“都抬起頭來。”錦月輕聲說,沒有別人那般距居高臨下、鄙夷輕看的姿態。“讓我看看你們的臉。”
女犯們這才先先後後地哆哆嗦嗦抬頭,一張張臉黃蠟蠟的,有些還依稀能看見往日的美麗風華。只是這樣殘存著風華的臉,長在一頂蓬頭亂髮之下、粗布囚衣之上,卻是愈加顯得不幸。
她們當中有的是錦月認識的“故人”,有的是新來的,小心膽顫能夠明顯區分,在錦月看她們時,這些新來的女犯都瑟瑟發顫,又飽含著希冀希望被錦月點中,離開這裡。
看到第二排倒數第三個人,錦月卻停了下來。
這僕婦應當是這一年間新來的,已經年逾四旬,頭髮間夾雜了白髮,臉黃肌瘦看得彷彿隨時都可能餓死、累死過去。一個飽經滄桑的僕婦,應該已被磨去所有稜角,要麼圓滑地和別人一樣看見錦月就發抖,要麼就平靜無動於衷。
可她雙眼,卻閃動著一種異樣的光芒,彷彿身上的苦楚也不能掩蓋住眼睛的神采、讓她頭腦混沌。
錦月被一下便這種目光所觸動。
“你,叫什麼名字。”
僕婦卻不識趣地低臉,不答話。
香璇和周綠影都吃了一驚。
“我們娘娘問你話呢,快答。”周綠影說。
她卻置若罔聞。
錦月不由挑了挑眉梢。難道她眼中的光芒,就是愚蠢的倔強和不怕死麼?
錦月瞥了眼僕婦的龜裂流血的雙手。“你不說也行,但凡宮中之人無人不有官籍。嬤嬤,勞煩你去取她官籍來,我要看看。”
管事嬤嬤連聲答“諾”,趕緊去取。
僕婦看錦月的目光不由銳利了一分,顯然她不樂意被查身份,錦月平靜與她對視。“本宮還從未在暴室裡看見過你這樣的眼神,你就不怕死嗎?”
那人涼涼一笑。“生亦何歡死亦何哀,罪婦一條賤命,死不足惜。”
錦月微微牽了牽嘴角而笑,不置可否,掠過她,往下一個去。
那僕婦沒得到錦月答覆,一時不知道錦月之意,凝眉而思,跪等在原處。
在第三排,錦月連遇了好些箇舊識,不少殷勤奉承“恭賀娘娘”之類的話。
唯有一人沒有。
這女子叫秋棠,二十七八的年紀,是一名錯手殺了侍衛的典膳局女官“掌膳御侍”,她與錦月一同在暴室共處接近三年,卻從未說過一句話,只是偶爾她會遠遠看見錦月母子,微微一笑。
這回,她也在錦月看見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如同過去,沒有如別的舊識女犯那樣殷勤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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