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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還敢說沒有。”別的都好商量,可孩子是錦月的底線,誰若碰到都不得好下場。錦月當即朝阿竹看了眼。
阿竹立刻答諾,和行魏出門去,將李良娣的侍女三人押進來。侍女三個早被屋中的陣仗嚇壞了,太子又冷冷坐在屋中鎮著,當即把李良娣怎麼讓她們散播錦月的壞話都招了。
李良娣大急,一指三婢女“你們、你們胡說,我沒有!是你們覺得跟著我沒有好日子,現在想投去漪瀾殿是不是?”
映玉身邊的巧芝得了映玉的眼色,上前跪下。弘凌冷聲道:“你也有話要說?”
巧芝:“良娣有沒有說那些不好的話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李良娣前幾日才夜晚來了靈犀殿唆使咱們昭訓和尉遲姑娘反目。”
“你!”李良娣素手指巧芝,又指映玉,憤恨道:“你居然臨陣倒戈!你……”她氣得不輕,“說不定就是你讓人推的小皇孫!我冤枉啊,太子殿下我冤枉啊……”
她又朝鄭良娣道:“鄭姐姐,你說句話啊,你知道我不會那麼做的……”
鄭良娣哪裡還敢說半個字,只生怕惹火燒身,默著不說話。
李良娣完全亂了分寸,一會人說是錦月害她、又說映玉冤枉她,雖然嘴沒停下可卻什麼都說不清,哭著大呼冤枉,看著倒是越發像兇手。
弘凌隱忍聽完了對質,冷冷站起身看著腿邊磕頭求饒的李良娣:“曹全。”
曹公公忙過來躬身垂首:“在。”
“按照宮規,挑撥生事、惡意誣陷、謀害皇孫,這三條最當如何處置。”
李良娣聽聞弘凌冷冷說這一句話,全身都僵住了,含著驚恐和淚水抬頭。
曹全睨了眼嚇呆的李良娣,心中惋惜,而後面無表情恭順道:“回稟太子殿下,依照存放延尉監的宮規,‘挑撥生事’當杖責二十,‘惡意誣陷’當掌嘴三十,而‘謀害皇孫’……當以謀逆之罪處置,賜死一族。”
李良娣張大嘴喘息,驚恐大喊“冤枉”,聲音淒厲,屋中映玉、鄭良娣等姬妾無一人不渾身冒冷汗。
錦月亦然,只見弘凌冷漠無情地說了聲:“拉下去。”李良娣便被進來的侍衛,拖麻袋一樣拖走。
又一次,錦月見識了弘凌發落姬妾的無情。他,當真有當帝王的資質,處置起枕邊人也毫不留情。猶記得年初,李鄭二良娣被皇上賜入東宮,她在暴室中都聽聞了不少二人受寵的傳聞……
錦月看弘凌的側臉,他負手而立,平靜淡漠,氣質霜冷中透著一股男人的剛毅,可容貌又些許女子的柔美,是一種剛柔並濟的長相,可行事卻果決冷酷超出一般男子。
想起拿到已經放在皇帝案子上的冊封聖旨,錦月心中不由慼慼。
這個男人,仿似罌粟。而自己喝下他的毒,又會落個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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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的審問,在李良娣冤哭消失後結束。映玉慘白著臉,由姜雉和巧芝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往靈犀殿回。
弘凌發落李良娣時的冷酷,令她不住地打寒顫,雙手冰涼。
“經過這次的事,恐怕太子要肅空東宮姬妾的心會更堅決了。”
映玉握住姜雉的手,“姜姑姑,你說,我會不會也和李良娣一樣,會被太子殿下無情發落處死?李良娣還受過太子恩寵,太子因著姐姐根本就不碰我,只怕處置起我來,會更加不留情面……”
映玉手止不住的抖,姜雉心中疼惜,正想說話便見巧芝在一旁。雖說巧芝是映玉的貼身婢女,可是姜雉向來疑心重,便道:“巧芝,把燈籠給我吧,你先去前頭看看路。”
“諾。夫人,奴婢先去前頭看看路可平坦,夜黑風高別絆著夫人。”
巧芝走遠,姜雉才頓停了步子:“二小姐你怎麼還這麼單純呢,一個男人若不在乎你,你就是陪他睡一百次都沒用。眼下不是考慮太子殿下寵愛的時候,而是要解決尉遲錦月這對母子的威脅。”
映玉手一顫,見姜雉眼睛映著燈籠光,彷彿黑暗中野獸的眼睛一般,忽然有了個可怕的想法,不覺腿一軟險些站不住,姜雉忙扶住她。
“姜姑姑你……難道推小黎的人是……”
姜雉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打斷映玉的話,與映玉進入靈犀殿屋中,才憤憤道:
“可惜那水塘太淺,又給李良娣撞見,不然今晚那尉遲家的孽子定然活不成。幸好二小姐聰慧,假意與尉遲錦月和好,她也沒有懷疑到咱們頭上來,只可憐李良娣不走運,做了替罪鬼。”
“姜姑姑!”映玉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