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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也不用說出來讓我尷尬吧。錦月心道。
而後,錦月臉色暗下去:“其實你為我做這麼多,我侍個寢,也是應該的。畢竟我佔了你的妃子的名目,令你不能娶想要的美人,若日後遇到喜歡的好女子,也不好娶回來。”
弘允目光深了深,眼睛從錦月的白皙的眉眼,一路向下,鼻子、小口,下巴,一路到玄黑繡銀紋領口露出的半段玉白脖頸……
他呼吸不由自主深了深。
“你能這樣為我著想我很高興,不過……”
錦月抬眸,不知何時弘允已近在咫尺,他身上是自己熟悉的、淡淡的幽香,可他現在滾燙眼神和沙啞迷離的嗓音,卻是她從未見過的。
“弘允。”她出聲,示意他別再靠近了,她有點不習慣這樣的靠近。
從前她是根本不敢想象,弘允竟會有這樣的眼神看她……
這種,純粹地“男人”的眼神,讓錦月有些害怕、恐慌。
長指絞起錦月耳畔那幾縷調皮的碎髮,弘允低聲呢喃:“雖然你令我垂涎欲滴,但我真不忍心享用你。”
他輕輕環住錦月,收斂了方才的逼人氣勢。
“錦兒啊你可知道。你就像我的月亮,往後,我要天天把你供在天上。一想到,往後每一天你的目光就像月華照耀在我身上,我便覺好幸福……”
“錦兒,我這一刻,真的很幸福,謝謝你嫁給我、謝謝你……”
錦月張了張口許久無言,感動之餘,更覺歉疚、愧對,對不起這一份厚重的心意。這場婚姻對她來說,這只是為了得到權力的交換,甚至是利用。
“弘允哥哥,我比任何人都想讓你得到幸福。可是,我還是不能騙你。等我報了仇,我就會離開,讓本來該坐在這個皇子妃位置的女子來照顧你,與你白頭偕老……”
這個懷抱驟然緊了些,緊到錦月有些透不過氣來。
“我知道。你要走我絕不會阻攔你,但是……”
弘允深吸了口氣,他極少對錦月提要求,但這一次,他真的好渴望,“但你在我身邊的日子,我請求你讓我盡情嘗夠這幸福味道,可好?”
錦月抿了抿唇,思慮良久,“嗯”了聲。
一陣靜默,周遭的冷凝的空氣似因這個從容的男人而寧謐下來。
弘允拿了箜篌,撥動琴絃,空靈的音色悅耳空靈如深山泉水叮咚。他望著錦月,朗聲誦著《詩經》中的一首小曲——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錦月最喜歡聽他彈琴,但聽到那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便心虛的低了臉。
弘允太美好,自己,真的不配他這句誓言。
……
夜轉深,弘允放了琴。
“夜深了,歇息吧。”他頓了頓道,“後宮恩寵和地位一脈相承,所以我想,你最好還是與我同房的好。”
錦月一驚,大眼睛裡滿是惶恐。
“我是說同睡一房,不是行男女之事。”他依然從容,可錦月卻從弘允嘴角輕輕的莞爾讀出些許“故意”。
錦月凝眉,瞥,低聲抱怨:“就不能不讓我出洋相嗎……”
聽見她極小聲抱怨,弘允輕笑不語。彷彿回到了許多年前的日子,那個總跟在他身邊喊弘允哥哥的小姑娘。
幸好床大,一人睡一邊還有空餘。
弘允很快睡下,安靜沉睡。
錦月卻睡不著,想著李湯何時回來覆命,以及那遠遠對那黑鐵木馬車的一瞥。
是她看錯了嗎?按理說,那麼遠,她應該看不清的。真是自己思子心切,錯看了嗎。
思及孩子,錦月心中鈍痛難忍,捂口、忍著聲音落淚,怕吵醒了一旁的弘允。手放下時卻不小心手碰到了他的手指,立時那隻大手就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然而弘允熟睡著,並沒有反應。只是睡夢中他身體本能的反應。
錦月鬆了口氣,輕輕抽…回手。
黑夜還長,紅燭高照,錦月擔心著李湯那邊的事睡不著,便打量起平躺在身側的弘允。
他不是弘凌那樣第一眼就令人驚豔的美男子,卻也是十足十的英俊男人,日子越久、相處越長,越能讓人感受到魅力。彷彿浩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