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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才終於看清那家店的招牌,那用楷體方方正正地寫著“金氏酥餅”的招牌懸掛於店門之上。
“雷衍,停車!”呂詹突然淡然出聲。
車“呲——”地一聲穩穩停在路旁。
“下去到金氏酥餅買份糕點來,”我看過呂詹,見他頭仰著,微眯著眼睛,對名為雷衍的男子說道,卻不看我。
雷衍下車,繞過車身走進那這酥餅屋,我跟著他的身影看向後方,這才發現緊跟我們身後的並不是沈碧清或顧佳麗的車,而是幾輛坐著呂詹保鏢的車。
不一會兒,雷衍出來,手裡提著一盒用精緻包裝合包著的酥餅。
他上車後看了眼呂詹,從余光中,我看到呂詹向他使了個眼色,他便將酥餅遞給了我,嘴巴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吐出音節,是個“給”的意思,我看著他,他的眼神冷冷的,同樣,也是面無表情。
我接過禮盒,盒子很漂亮,還繫著蕾絲的帶子,我抱著它,摩挲著,心裡卻仍在想著那句話——吃,是為了活著,吃金氏酥餅,是為了更好的活著。我吃了它,就真的能更好的活著嗎?
“想吃就開啟來吃!”他說道,我看向他,見他微微朝我一笑。他終於又笑了,只是一天的時間,怎麼感覺上次見到他笑仿如相隔萬年?
“嗯,”我重重地點過頭,我心中暖流再一次湧動,而眼中卻充溢上許些淚水,幸福的淚水。
我小心翼翼地將禮盒開啟,裡面的酥餅竟是做成各種形狀各異的小人兒模樣,高矮胖瘦各不相一,十分的可愛。
“可真漂亮,還有點捨不得吃!”我啐啐然地念道,看過他,見他面上浮著淡淡的淺笑看著我,彷彿在等待著看我品嚐酥餅一般。
“你要不要嘗一塊?”我問道,心情愉悅了些,伸過手去遞給他一塊。
他搖了搖頭,然後又衝我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讓我先吃。
我也衝他一笑,將手退了回來,毫不客氣地就要將那塊酥餅放進嘴裡。
“呲——”的一個急剎車,我一頭撞在前排靠座上,額頭硬硬生疼。
那一個酥餅也嘩啦啦地落了滿車都是,我看著掉落得滿車的酥餅,很是可惜。
“呯——呯——”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雷衍為什麼突然停車,原來,我們遇到了襲擊。
我轉頭看過去,我們後面跟著的那輛車停在原地不動,仔細一看,司機已經倒在方向盤上,顯是凶多吉少,有人衝到我們車後面,對著這車正要開槍,不知道哪裡衝出來幾個人頓時將那人制止住。
“不用管它!”雷衍正要下車,呂詹卻冷冷地道,止住了他。
“回去!”他吩咐道。
“回去?”我吃驚地詢問道,遇上持槍襲擊,不是應該迅速離開,找個安全的地方麼?透過後視鏡,我看到雷衍在那瞬間也皺了皺眉。
“回餅屋,重新買一份酥!”他聲音穩沉。
雷衍將車開動,我偏頭往後看過去,那男人已被制服得服服帖帖的,手被兩人反手扣住,膝蓋彎曲下脆,嘴裡卻桀驁得很,仍破口大罵著呂詹,說呂詹不得好死,他二十年後仍會來找他報仇云云,我聽聞又偷眼看了看呂詹,見他此時又閉眼假寐,似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動靜一般,悠閒自得。
不難看出,呂詹確實身經百戰,充耳不聞的功夫已經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詛咒詬罵如此難聽,而他全無反應,看來這種事情的發生也是常事。
後面的車堵塞了,不可能再將車倒回去,只能繞其它的路過去,雷衍將車緩緩開動。那偷襲我們的人慢慢向我後方移去,但是面容還是清晰,他們的說話還是能夠聽到。
我繼續看過去,只見有一個男人用槍指著那已經被制服的男人,在他的額頭上頂了一下,說道:“你說,是打這裡,還是,”又將他的槍挪到了那男人的心口上,“打這裡!”說話間我槍使勁搓了搓那男人的胸口。
“啊——”我見此景驚愕出聲,轉眼一看呂詹,他閉著雙目,頭微微後仰,一如繼往的氣定神閒,看不出絲毫情緒,我看著他,大腦停止了運轉,只是傻愣愣地看著他,微張著的嘴也吐不出任何音節……這時腦側一個溫柔的力道將我壓了下去,輕輕的,很柔軟,呂詹伸出手來,按住我的腦袋,將我緩緩地壓到他的腿上。
我側頭伏在他的腿上,感覺他的手緩緩移動到我的耳邊,將它輕輕按住,讓我聽不到外界的動靜,霎時覺得外界的聲音並不那麼明顯,對他的心思細膩,我很是感激,但是,仍有幾聲細微的槍響傳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