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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這樣血腥的場景,但當我聽到她們的叫聲時,我居然會害怕,我居然會驚慌失措,我想馬上衝進來看看你是否安然無恙,但是又害怕你已經離我而去”
“你可能不相信,連我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我想衝過來又不敢衝過來,我想見到你卻不敢見到你,這種感覺是叫害怕嗎?”由於激動,這段話他說得頗快。
看著我,他眼中包含著痛苦,似在掙扎,卻又像個童真的小孩蘊藏著對未來的美好希冀和憧憬。
他緩緩地靠近我,最終將我擁住,然後手臂收緊,讓我緊緊地貼著他,卻並沒有弄疼我一絲一毫,在他懷裡,我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重重的,沉沉的。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菸草味,我嗅了嗅,還和著酒精的芳香一併傳來。
他的呼吸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在我的耳邊響起,讓我覺得突然之間,彷彿住進了他的心靈,此時對他不再有懼怕感,而是對他真心的呵護和關切。
“所幸的是,你沒事,”他抱著我,良久,最終吐出一句,“對不起。”
我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像在安慰一個孤獨的小孩一般,帶著笑音溫柔地說道:“我沒事,你看,我還活著,活得好好的!”
“呂詹,你知道嗎?她們都說我是富大命大,但事實上,我命如草芥,所以你不用擔心,不用害怕,因為小草的命很大,怎麼踏也踏不死,有句詩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是一個沒有根的人,所以更不用擔心!”我眯笑著坦然說道。
一句話說完,像是看破玄機一般,說得雖然輕鬆,但細想之下,心又變得沉重起來。這話雖是隨口而出,但用來形容我的命途周遭卻是再恰如其分不過了,我自來隨波逐流,隨遇而安,彷彿一片飄零葉,飄飄灑灑遊蕩在空中,卻永遠找不到真正的去處。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對!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見他聲調不再有痛苦,我心下安慰,得意之餘,非常肯定地重複了一遍,以示我的生命力是多麼地旺盛。
“唐代詩句?”他放開我,將我擁到眼前,看著我問道,眼角難掩一絲竊笑。
“你確定?”
“我確定!”哪裡知道哪朝哪代,但我仍然裝腔作勢道。
“我只記得有那麼一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隨即他便大笑開來,我聽過大腦頓時一條黑線,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咧開嘴也笑了兩聲,很是慚愧,最終滿臉通紅地辯駁道,“一樣的意思,一樣的意思,呵呵,呵呵”
☆、75第七十四章 共進晚餐
經過上次的下毒事件,我沒有再見到沈碧清,下人們對我的飲食也很小心翼翼,進餐前飲食必用銀針試探,不會隨意讓我吃別人送來的湯羹補藥,我自己深知自己的小命只有自己才懂得珍惜,當然也不會馬馬虎虎,於是一個來月,吃飯倒是變得謹慎起來,而且受心理陰影的影響,心有餘悸,剋制住自己不能多吃,時間一長,心中對好吃的食物倒是又惦記起來。
這幾日風和日麗,我的身體好得很有成效。能隨意活動,自由吃穿,只要不撞到傷口,別的一切均自如。這日,呂詹居然對我說還欠我一頓飯,要帶我去簡餐廳吃一頓大餐。我一聽,先是一愣,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然後便是欣喜,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其實,我哪裡指望呂詹能和我一起去那家餐廳,他那日只不過是隨便說說,亦或是在外人面前刻意表現,而我,也只打算收下代金券,以後獨自一人也可以去,但沒有想到見我身體好了很多,呂詹真的信守承諾會帶我去。
在出門之前,我一本正經地說要上樓去拿那張面值4999的貴賓代金券,惹得在場的下人都不禁掩面而笑。我這才拍拍腦門醒悟過來,和呂詹在一起,哪裡還需要什麼代金券,那簡老闆恭敬地送上金券,也只不過是討個吉利。
呂詹走到哪裡總是跟著一大群人,聲勢浩大,不免引起一番喧譁。下車後,呂詹向我伸過手來,我看了他的手,紋理分明,力量的向徵,卻並沒有把手伸過去,只是微笑著輕聲道:“現在身體好多了,我自己可以走。”
聽過此話,他愣了下,然後便也對我笑了笑,轉身隨著應侍先向餐廳正門走去。我跟在他身後,眯著眼看著他的背影,偉岸英挺,即使他會刻意地表現謙遜,避免鋒芒,但還是難以掩飾與身俱來的霸氣。
其實此刻少了幾分起初依傍大人物的竊喜,倒添了許多為自己人生的擔憂。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張旗鼓地和他出雙入對,以後還有誰敢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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