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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過頭,看到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俏麗丫環正趾高氣揚地看著我,眉眼中充滿了不屑,“勸你還是知趣識相些,平時見了我家小姐就靠邊站,若是得罪了我家小姐,詹爺會馬上讓你捲鋪蓋走人!”
我一聽,這人太過蠻橫,我並沒有招惹過她,她說話竟如此盛氣凌人,欺我無依無靠?當下挑了眉,冷哼一聲道:“你是誰?”
站在一旁的劉媽見丫頭說話沒有分寸,趕緊走過來打個圓場,回答道:“她叫阿姘,是顧小姐的貼身丫環,年紀小,不懂事,小姐別見怪!”
我一聽,原來竟是朱娣對我說過的忘恩負義的那個小蹄子,於是冷笑一聲,故意將話說得曖昧不清:“常言道,一僕不侍二主,你先跟了沈碧清,後又從了顧佳麗,活得倒是瀟灑滋潤啊!
瞥眼看她,只見她臉色氣得鐵青,卻說不出一句話,心中暗暗發笑。
☆、88第八十七章 試探
我暗中發笑,卻不料這阿姘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行事魯莽衝動,見我奚落她,一時咽不下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前一步就朝我推來,這一推,不偏不倚,恰好打在我右邊胸口上,我右胸猛然劇痛,不由自主蹲□去。
暗道不妙,不會剛剛癒合的傷口又崩裂開來吧?暗箭冷藏,折騰了一個晚上總算死裡逃生,想想要是最後竟栽在她手上,很是不值!我在心中謾罵,嘴上不由得痛得哼出聲來。
站在一旁的劉媽看出我的異常,立馬蹲□來察看我的情況,嘴上啐了阿姘一口,說道:“你火爆脾氣要改改,嘴上吵吵嚷嚷也就算了,動起手來就太不應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身上有傷,如今又是少爺身邊的紅人,她要有個分毫,誰保得住你?”她邊罵邊扶過我,又忍不住添上一句,“你不要命啦?”
阿姘聽他一說,瞪時也慌了,趕緊過來扶過我,嘴上急急地爭辯道:“她身上有傷……我哪裡想到那麼多!”
“以後做事先經過腦袋,”劉媽又是語重心腸地叮囑道,說話間伸過手去往阿姘頭上戳了戳。我看到此景,倒頗有點羨慕阿姘,不知道她和劉媽是何干系,竟值得劉媽如此費神上心。
聽著劉媽對阿姘的訓斥,心中對阿姘略微知曉,看來和我一樣,是個做事毛手毛腳,不經過大腦思考的性情之人。
胸上越發疼痛,又不禁腹誹起來:你兩人要說要罵,先叫個醫生來把我這個傷員打理了再說,你們兩個唧唧歪歪、訓斥嘮叨,是不是存心要讓我活活痛死!
正在此時,一個下人領著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匆匆進來,然後徑直朝樓上走去,像根本沒有看到蹲在地上,疼痛難耐的我一般。我胸口痛得急切,很是希望他們能停下來先給我看看有沒有傷到,無奈他們都當我像隱形人一般,毫不理會,而劉媽和阿姘似乎也沒有意識到我需要個醫生,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上了樓,這時,阿姘一邊扶過我,一邊將聲音放柔了問道:“你還好吧?我不是故意的!”這算是甩了一巴掌又趕忙費力討好麼?不過聽了她有些發慌的聲音,也知道她並不是存心,於是擺擺手,醞釀了好久,才說出話來:“扶我上樓,給我找個醫生來!”心想:這個小丫頭遇到慌亂無主,全無方法,不像朱娣所說的慣於見風使舵,阿諛奉承的人。
她倆一左一右扶我上了樓來,呂詹的房門前,擁擠地站著很多人,有公館裡的僕人,有幫裡的手下,還有穿著白大褂的後備醫生和護士,走廊被堵得個水洩不通,心上想著既然那麼多人看護,也不需要多我一個,況且他身邊還有顧佳麗……我現在渾身虛弱,胸上作痛,先把自己照顧好才是上策,於是指了指自己的房間,讓她倆扶著我走了過去。
一個晚上,從呂詹門外傳來各種聲音絡繹不絕,又是上樓聲,又是下樓聲,“蹬蹬蹬”一會兒又有開門聲,呂詹名副其實是大家的焦點和寵兒,他受了傷,所有的人都為他而忙碌不止,而我的房中,卻只有阿姘和杜鵑兩個小丫頭,杜鵑見我許久還在疼痛,便說去找個醫生,去了好久,沒見回來,然後阿姘也出去,說去看看為什麼杜鵑這麼久沒有回來。好久,兩人者沒有回來,時間一久,我胸口倒是不怎麼痛了,這時,她倆才拉了一個醫生回來,為我隨意檢視了一番後,說沒有大礙,於是醫生又急匆匆地出去了,我心下陣陣發涼。
今晚太累太乏太過心驚,後半夜,雖然門外仍是喧譁不斷,但我實在太困,渾渾噩噩地進了夢鄉。我房中冷清,杜鵑怕我傷好未愈,生出意外,一直留在我房中,還有阿姘為她的一推而懊悔不已,和杜鵑在房中看護了我一夜。
第二日天色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