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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持槍警戒的幫派兄弟,安靜得死寂一般,可也同樣讓人毛骨悚然。
午夜時,管事們就已佈置妥當,下人們被安排到後堂打典今日招待所需的各項物品,但不許隨意走動。我看了今日呂家氣勢不同往常,不禁好奇地戳了戳正在準備水酒的霞鳳,細聲問道:“今天公館裡有事發生嗎?”
“趕緊幹活,不許吱吱唔唔!”剛一出聲,即被一個管事喝住。我想今天肯定是有非同尋常的事發生,要不然管事對我說話不會如此兇狠。
“你說咱們少爺今天能贏嗎?”只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別人說長道短就斷然喝住,而他們自己卻也議論起來。
我在一旁很是不滿,但卻一邊幫著霞鳳,一邊豎起耳朵凝視細聽起來。
“那還用說,咱們少爺是什麼人,周家那豬腦一樣的廢物能鬥得過他!”幾個級別較高的呂家家僕也湊了過去,他們議論的聲音開始大了起來。
“我見過周雄耀,說是留洋博士,其實就是一個敗家子,他老子留下的一點家業不夠他揮霍,就想到了那塊跑馬場,明裡暗裡到處說呂家霸佔了他家的家產,他不知道,那塊地皮本來就是呂家的,現在呂家算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哼!就算真是霸佔,他也只能自認倒黴!”
“嗯,我聽說那蠢貨把這事鬧得挺大的,又告法庭又登報紙的,還糾結了一些幫派頭目?”
“可不是?那洋博士算是念書念傻了,做事不知道分寸收斂,居然想毀了呂家的名聲!若是坐下來好好談,依咱們少爺的性子,那塊地皮恐怕就給他了,但他如此不顧呂家顏面,少爺豈會容他?”
“我就說嘛,跑馬場那點地盤也不算大,少爺怎麼就看中了呢?為了它還這般興師動眾,居然招集了各大幫派,原來還有這麼一層緣由。”
“喲,”只聽一人噓了一聲,“你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在府上算是白混了這麼多年,少年哪裡是看中那塊地,就算是比那塊地大上十倍,少爺也未必看得上,剛才說的只是其一,另一方面嘛,周雄耀區區一個小人物,少爺哪會把他放在眼裡,但如此大張旗鼓,這叫殺雞給猴看,以儆效尤!”
“此話怎麼講?”
“你想啊,那周雄耀不過是個念過書的一介文人,肚子裡充其量也就那麼點墨水,哪知道這其中利害關係諸多複雜,又哪裡能在一時之間聯絡到平時毫無往來的幫派頭目,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暗中挑釁唆使……”只聽管事的也不再往下明說,點到即止。
“對的,對的,所以咱們少爺這才使出強硬手腕!”
議論止歇了一會兒,又聽王管事壓了聲音接著道:“你來呂家沒兩年,是沒有親眼見識過少爺的果敢手腕,當年他迅速出擊,以雷霆速度剷除黑龍幫,還未及眾人反應,黑龍幫就已經灰飛煙滅,令經歷過的人至今記憶猶新,要不你想想,敢和呂家制造事端的怎麼沒有資歷高深的元老人物?他們對少爺是心有餘悸呀!誰不想坐上海灘第一把交椅?但也要看有沒有這個實力!”
“我也知道少爺當年剷除黑龍幫的事,但只是一些細枝末節,王管事你仔細說說,也讓我們沒見過世面的長點見識!”只聽那李管事央求道。
“呂家是以幫派起家的,這你們也知道,現在青幫是上海灘最大的幫派,無人能與之匹敵,哪支勢力要想在上海灘混下去,都得仰仗青幫,青幫說一,沒人敢說二,但是在五年前,情況可不是這樣的,那時黑龍幫和青幫勢均力敵,不相上下,小幫派們也見縫插針,見風使舵,哪家佔了上風就往哪邊倒。”
“那時少爺剛掌權不久,老天就給了少爺千載難縫的機會,”說到這裡,那王管事頓了頓,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八字須,若有所思。
“什麼機會?”在旁的眾人按捺不住,急忙開口問道。
王管事聽見眾人急問,回過神來,才道:“其實這幫派勢力紛爭並不像常人表面看起來的只是人多人少,地盤多寡的問題,背後牽扯政治、經濟因素,其關係複雜,盤根錯節。
“那時正值選舉上海安全保衛署署長,這署長之位非同一般,誰家搶佔先機,奪到了這個位置,權勢威望必定高出一等,上海灘的地盤劃分恐怕又要重新洗牌。黑龍幫的政治靠山是當時在政界首屈一指的許時璋和杜勇材,在選舉之初,他們都因為在資歷,背景上高過呂家所扶持的陳向東,所以選票上也明顯佔了優勢。尤其是元老級人物許時璋,可以說是一馬當先,在政界算是獨領風騷,且那人言辭激厲,極會蠱惑人心,在公共場合經常發表言論,引得一群社會憤青為他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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