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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卻是風輕雲淡地道了一句:“我好歹是你唯一的孫兒,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過?”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你兒子!”只見呂詹豁地一下站起身來,然後“呯”地一聲巨響,他手一揚,瓷碗被重重地摔落在地下,碎片飛濺。
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啊”了一聲,連退兩步,雖然聲音不大,但房中的人仍是覺察到了。
門“轟”的一聲被開啟,我垂著目,不敢抬起頭來,端著托盤的手抖個不停,引得羹罐和蓋子相互撞擊,發出噶噶聲響。
低著頭,看著一雙鋥亮的皮鞋慢慢向我靠近,咄咄逼人之勢撲面而來,我連連後退,大氣不敢出一下,後背冒出了冷汗,手抖得更加厲害,兩腿開始打起顫來。
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只一個勁地問著自己:“怎麼辦?怎麼辦?”
半晌,卻不見他說話,我摒住呼吸,發現越來越難耐。
“你究竟是誰?”呂詹一個挺身上前,伸出右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厲聲問道,眼中盡顯寒芒。
我被他提著踮起了腳尖,手裡還端著托盤,臉漲得青紫地說道:“我叫淺……淺聞……竹……剛來的!少爺……咳咳……快不能……咳咳”
見我咳得不行,他暴殮的面龐稍微鬆緩,手開始慢慢鬆開,待被完全放開,我只剩下捂著喉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力氣了。
差點被掐死!
“少爺,我是新來的,叫淺聞竹,是專門給老太爺送補藥來的,”一喘過氣,我就急急地快速說道,生怕他又掐過來便沒了說話的機會。
“聞竹?”頭頂上,男子冷聲重複了我的名字,突然,我下巴又被他猛地抬起,電光石閃間,兩道目光縱然交匯,他眼神邪佞,眼眸發出的寒光似一把凌厲的箭,向我刺來,見他喉結動了動,然後陰鷙凌厲的聲音傳入耳中,“神秘的紅衣女人,紈絝少爺的清純女友,被人追蹤的富家小姐,沈碧清收留的孤弱少女,現在又成了我呂公館的下等女傭,”他的手驟然一緊,我只感覺一陣劇痛,骨頭幾乎被掐碎,“你倒有些本事啊!”
下巴陣陣生疼,我閉著眼,不敢看他,緊緊地咬著唇。
“沒……我沒本事,”我被嚇壞了,扯著嘴,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說!誰派你來的?你究竟是誰?”他厲聲問道,用一種不容抗拒的聲調。
掙扎了半晌,我清醒了些,一聽呂詹這話,暗道不妙,實在不清楚他們的派系分爭和各家底系,但我卻知道,若是被認定為奸細,那肯定是沒有好下場的,何況我還是一個無名無派,沒有任何後臺的偽奸細。
死豬不怕滾水燙,想到小命不保,我頓時膽量倒大了起來,把手裡的托盤一摔,“乓”地一聲,瓷罐滾倒在地,倒沒破損,不過羹湯濺了滿地,還濺到了他的褲腿上,我雙手抬起來,扳開他挾制住我下巴的手,不滿地道:“放開我!”
他仍是隻手抓住我下巴,我雙手齊用力,將他手指一根一根扳開,我也氣惱了,毫不忌憚地盯著他,對於我的反抗,居然沒有引起他更大的憤怒,他只是沉沉地皺著眉眼看著我,似乎若有所思,在揣測些什麼,而手上的力道卻再沒有加重。
一根,兩根……
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我使盡全力,慢慢地將他的手指扳開,已經扳下來的指頭,他竟也沒有再掐回去,像默許般,由我將剩餘的指頭扳離,終於,五隻手指全都扳下來了,我弓著背,喘著大氣,雙手按著下巴輕輕地揉拈著,痛死我了,肯定是青紫一片。
“少爺,沒誰派我來,我就是一個小丫環,我叫淺聞竹,”我緩過氣,微微抬起頭來,不卑不亢地對他說道,“少爺肯定是認錯人了,我不是誰派來的,我只是來府上幫傭討碗飯吃!”
他此刻面色微緩,似乎也平靜了許多,深黑的雙眸半眯著看了我半晌,居然再沒有對我動怒,然後輕聲問道:“你不是誰派來的?可你怎麼讓我相信你呢?”
“少爺,我只是個孤苦弱女,無依無靠,我得罪不起你,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無話可說,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命途不濟,”說著緊閉雙目仰起頭面朝他,作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要殺要刮你看著辦吧!”
其實,我為什麼要把眼睛緊緊的閉上呢?最主要的原因是被嚇得眼裡飽含淚水,我怕再看到他陰鷙的眸瞳,淚水會難以抑制地噴湧而出,輸了最後的氣勢!
但是,隔了半晌,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我小心翼翼地開啟眼睛,恰好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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