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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沒吃好沒睡好,讓我感到內疚,自己任性好玩是小,但因為自己的不負責任而讓別人操勞憂心,實在不是我之所願。
大家對這隻狗的優待全然超乎了我的想像,以前只聽說綿羊是需要剪毛的,來到這裡,我才知道,原來狗也是需要剪毛的,而且這毛剪得還不是一般的講究。
要先從腳步剪出線條來,再是背部的線條,從屁股到尾巴也要按著一定的角度剪平,那後半身要和腿的方向剪成斜線,飛節到地面一定要保證剪得整齊平直,剪胸上的毛時格外費心,不僅用剪刀,還要用上梳子,先用梳子斜梳將毛拉起,再用剪刀做水平修剪,然後向前腳修剪,然後就是腰腹部的修剪,朱娣不斷對我強調腰線和腹線,說一定注意腰線,腹部也一定要剪成斜線,身體和背部要修成圓弧狀,使整個身體看起來呈花生狀,最後,頭頂飾毛要剪圓。
終於大功告成,朱娣滿意地看著我們的作品,我也不注地在心裡點頭,雖然累得比我漿洗一大桶衣服還疲倦,但是不可否認,寶寶果然修剪得像顆形狀標準,果肉飽滿的花生。
我小心地端著茶過去,將茶輕輕地放到案几上,斜眼看到這隻養尊處優的傢伙閒適地窩在主人的情裡,那雙杏仁般的黑眼睛機靈地盯著我,我便對著它瞪了一眼,惹得它從鼻中不滿地“嗯”了一聲,還輕微地動了動身邊,彷彿要向主人告狀似的,嚇得我趕緊轉身離去,暗想這事道,不僅是人得罪不起,連狗也得罪不得。
“唉,這世道個個的眼睛長得比頭頂兒還高,枝兒專撿高的爬,”沈碧清自己揉了揉眉,對朱娣喃喃說道,“昨天贏了徐太太兩個錢,她就拉著我不讓走,非得把贏她的再吐回去才肯罷休。”
“哼!”朱娣也憤憤不平起來,“想當初她可是想方設法的巴望著輸錢給您,討您個歡心呢,”說著將我放在桌上的茶拿起來遞給沈碧清,“我記得有那時打牌她還故意放炮輸錢給您呢!”
沈碧清接過茶抿了一口,接著啐啐道:“還有杜小姐,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輸了錢就粗魯得滿口髒話,以前她見了,嫌‘姐’叫得不夠親熱,直換‘我家姐’!”說話間,自己也嘆了口氣,“這世道!”
“阿姐也別太把這些個讓人不高興的事放在心上,傷了自己的身子不好,雖說爺好長時間沒來了,但您畢竟還是他的人,別人也不敢小虛了你的!”
“唉!這男人吶,都是喜新厭舊的,我也從來都是認命的!”
“阿姐,坐了一晚上,您也餓了吧,讓她們給您弄點吃的?”
沈碧清笑了笑,懶懶地說道:“光是坐著打牌,能餓到哪裡去,最近胃口也不好,就弄點點心吧,我困了,隨便吃些好上去休息!”
“聞竹,給阿姐端盤點心過來!”我正要離開廳上,朱娣叫住我說道。
聞竹,便是我現在的名字,那日被沈碧清帶回來,問我叫什麼?我想那林孜然是斷不能再叫的了,保不定吳嘉文會從這名字上知道我現在的去處,還有那個未曾蒙面的韓大帥,也可能會因此而找到我,而這些人,都是我現在惹不起的,還是隱姓埋名的好。
一時不知道如何起名,但這名字卻又再次莫名其妙地從腦中閃過。於是,現在我便有了個新名字,叫做淺聞竹。
“是!”我回到廚房,拿了一盤點心端了上去。
“哎喲——”剛將那點心放在案上,沈碧清輕聲叫了起來,“朱娣啊,這推拿按摩講的是持久有力,均勻柔和滲透,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就是力道上用得不好,須輕後重再輕柔上抬,得多下點功夫才行!”
“阿姐說得是,朱娣會用心向阿姐學這推拿按摩的,只是朱娣手腳愚笨,阿姐要耐心才行!”說著朱娣笑著給沈碧清遞過點心去,“要說這推拿按摩,誰能趕得上阿姐!”
這話正說到沈碧清的心坎上了,只聽她盈盈笑出聲來:“你這話倒是一點也不假,當初認識爺,與其說他是看中了我,還不如說他是看中了我的推拿手法,你想想,上海灘多少奇能異士,爺專挑了我,不就說明我比別人強麼?”
沈碧清咬了一小口酥餅,然後接著道:“爺說只有我能讓他睡個安穩覺。”
聽了她這話,我放眼瞅過去,只見她一臉的滿足,不知是陶醉於自己的技藝超群呢?還是因為得到過她口中的“爺”的讚賞。
“聞竹,你去把寶寶的房間打掃下下,一會兒讓它睡個安穩覺,”沈碧清閉著眼吩咐道。
我應了一聲就走上樓去。
“這小傢伙,跟著我一個晚上沒好覺睡,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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