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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道。
聽著他“啪啪——”將窗花拍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我臉上不由得又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這樣的日子,偶有打趣,偶有嬉罵,偶有鬥嘴,偶有爭吵,但卻也最能體現彼此之間的關懷和信任,這就是我一直以來嚮往的生活,一種恬靜、安定、幸福的生活。
傍晚時雪下得大來,天也很快就黑盡了,邱奕輝便將大紅燈籠掛到了各個房間的屋簷下,然後又將燈籠給一一點上,樂得扣兒一個勁地拍手叫嚷:“好漂亮!”就算我眼睛看不見,也能感到整個院中火紅一片,喜氣洋洋。
開飯前,我們在院中石臺上擺上供品,邱奕輝祭拜了祖先和過逝的父母雙親,扣兒也同她姐姐嘮叨了半晌,不時間聲音有些啜泣,還是邱奕輝又逗弄了下她,她才又開心起來。我並不記得有何親人需要祭拜,但也跟隨著燒了些紙錢,心中略有一絲酸楚。
最後又認真地拜祭一回,我們便來到主屋開始擺上年夜飯。
“邱醫生,這上年夜飯是很講究的,你知道是怎麼上的嗎?”我裝作很是老道地問道,因為他說過自己沒有張羅過年夜飯,於是我便想考考他,而事實上我也大汗直冒,因為我也並不清楚。
“這個,我不知道,”他實事求是地問答道,然後頗為感嘆,“父母在世的時候都是他們和下人們在張羅,在國外時春節是哪天都不知道,來這裡兩年,去年還是在東哥兒家裡過的呢!”
我聽著心下泛起些涼意,趕緊笑過說道:“不會沒關係,我來教你!”然後拍過胸膛,便開始指揮起來。
“扣兒,你先李嬸送來的春盤端上來放在桌子中間,”春盤是用藕、豌豆、蔥、蔞蒿、韭黃和粉絲拌在一起,做成一種的菜雜。在春節裡,家家戶戶都會準備上這些東西,盛在盤中後,邊上再加些綾羅假花或金雞玉燕等裝飾起來,擺置得美觀精美。在春節來臨時,鄰居親友間都會相互贈送,有賀新之意。
“我去端,那盤子極大,怕她拿不住,”邱奕輝搶先跑進了廚房。
邱奕輝在鎮上極有人緣,有好幾戶鄰里都邀他去家裡過年,但他卻婉言謝絕了,只道是想自己在家裡過過,感受下親自張羅新春的喜悅,可我想這與我和扣兒是脫不了干係的。街坊們倒也知道我們都是年輕人,不知道哪些是必備菜餚,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做,所以倒是提前給我們送來了幾份,所以自己親自動手做的菜倒也不多。
“放好了嗎?”我聽到邱奕輝將一個大盤放到桌上的聲音,問道。
“放好了,很精緻的一盤菜!”他讚歎道。
“扣兒,把其它的菜端上來,端上一樣,我就唸一句祝詞!”我質地有聲,煞有介事的說道。說罷便笑眯眯地等待著扣兒把菜端上來。
“竹子姐,這是魚,”扣兒將魚放到桌上,又向我說道。
“年年有餘!”我一本正經地朗聲道。
“竹子姐,這是蝦仁球兒”
“團團圓圓”我雙手合掌,朗聲叫道。
“黃桂柿子餅”扣兒聽我將魚和蝦仁叫得別有情趣,嘻嘻笑了起來,端出一盤餅,放在桌上等待著我叫喜名。
“事事如意,”我頓了頓,又朗聲說道。
只聽扣兒和邱奕輝又笑了起來,看來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湯圓!”不待扣兒說,邱奕輝搶過扣兒的話,不苟言笑地向我說道,看來他也對這玩味的菜名好奇起來,而對我能將菜描繪得妙趣橫生也頗為驚奇。
“笑——口——常——開——”我一字一句地頓道。
“黃白饅頭”
“金——銀——滿——倉——”我毫不含糊地答道。
“嗯,有意思!”邱奕輝點頭稱讚。
“竹子姐太有才了!”扣兒也拍手歡叫起來。
得到邱奕輝和扣兒的讚許,我倒有些慚愧起來,輕聲道:“我只是作作樣子,好歹要像過年嘛!”
“什麼像過年?本來就是過年嘛!”邱奕輝糾正道。
“竹子姐,這裡還有桂花姐和玉梅姐中午送過來的兩道菜,要一起端上來麼?”扣兒在廚房問道。
“一併端上來,過年過節菜餚擺滿了桌子心裡痛快!”我搓著手賊賊地道。
“好香!是梅菜扣肉!”我嗅了嗅,便知道是這道菜,“這是必須上桌的,有魚有肉,來年安享太平。”
“這是餃子,玉梅姐送來的時候,說是素餡的,”扣兒將餃放在桌上,然後問道:“竹子姐,素餡餃子有什麼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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