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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腿卻陣陣發痛。
“聞竹,沒事吧?”呂詹過來將我攬在懷裡,急切地問道。
“呃——”我捂著小腿,不禁悶哼出聲。
“哐啷——”一聲脆響,玻璃掉在地上的聲音。
我睜開眼,見唐糖站在一旁,剛才的玻璃尖刀已經掉在地上,她咬著牙,眼睛緊眯,表情十分痛苦,雙手緊緊捏著胸前衣襟,整個身子正在顫抖。我轉眼看過身邊的呂詹,見鮮血正從他的手腕處流出,已經將白色的上衣浸得通紅一片。
“少爺,您的手?”僕人們驚慌失措,趕緊過來察看呂詹的傷情。
“傷到哪裡了?”呂詹對自己的傷勢毫不關心,卻是向我關切地問道。
我感動,不知道該說什麼,腿上的疼痛也讓我不禁擰起了眉,咬著唇不想讓自己發出呻吟。
只感身子突然一輕,我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呂詹,”看著他手腕正汩汩流出的鮮血,我暗啞出聲。只見他對我淡淡一笑,安撫地說道:“忍著點,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我失神地點了點頭。他抱著我便出了門來。
“我哪裡不如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身後有個聲音咆哮,嘶吼,我怔忡,分辨不清那聲音是否出自唐糖之口,那個純潔冰清、熱情爽朗的蘇唐糖之口……
閉上眼,心中沉痛:我們都是犧牲品,都是犧牲品……
☆、228第二百二十七章 抉擇天定
傍晚;我站在院中的麻柳樹下,靜靜的看著整個天空紅彤彤的火燒雲。那一團一團的豔紅,一會兒變成一匹馬,馬頭向南;馬尾向西;一會兒變成一條兇猛的狗;向前狂奔;一會兒又像只小鳥;躍在空中;自由飛翔;一會兒又成了一頭大獅子,威武鎮靜地蹲坐著。整個天空變化多端;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抬過頭,看過頭上層層密密的綠蔭;深深淺淺的錯落有致;那一根一根的垂條,也如一個個歡快的小精靈一般,隨風舞動,生機盎然。我心中感慨,不出兩月,呂詹竟然將這參天大樹種活了,而且還和那時在麻柳鎮見的一樣枝繁葉茂。
突然,一陣悠揚的美妙琴音徐徐傳來,打斷了我的沉思。琴音傳來的方向,正是唐糖的住所。不知不覺,上次和她見面,已經是半月以前,不知道此時她的心中,是否還恨我入骨,不待見我?
“最近她怎麼樣了?”我問旁邊的杜鵑道。這丫頭一直在呂公館裡幫傭,那日再次見著她,感覺親切,正在一旁的呂詹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又把她安排到我的身邊,我也覺得有個熟識的人說話聊天是好的,而且這丫頭單純善良,和我很是投緣,便也欣然接受。
“自從上次你讓他們送去一架鋼琴後,她就安靜多了,也極少聽到那邊的姚嬸抱怨了,巧玲和慧娟也說服侍起來輕鬆多了,”杜鵑一五一十地說道。
“看來送去一架鋼琴是對的,”我也低喃道。
此時,在酒會上唐糖高貴典雅的優美坐姿浮現在我的腦中。那時的她閉著眼,陶醉於自己的韻律之中,美妙的音樂從她纖巧的指間緩緩地傾瀉出來,聲如天籟,柔韌而愉悅,一個個音符毫不掩飾地流露著一個少女對愛情的渴望與憧憬,那音樂是心中美好的所在,是愛停留駐足的地方,彷彿清晨最潔淨的一滴晨露,最明媚的一縷陽光,那裡有夢中的家園,靈魂的居所。
那時的她,無憂無慮,純真熱情。
我不由自主地順著琴音的方向走去,音樂依舊甘甜純美,如詩調一般,美妙如訴,依託彷彿和第一次聽到時並無差別,一段段優美的旋律,像一股股清泉流進我的耳中,沁入心田。悠揚的鋼琴聲,像一個個小精靈,向聆聽的人們講述著一個又一個優美動人的故事。
我凝神細聽,那琴音時而聲如澗溪,蜿蜒輾轉;時而自然和美,彷彿一塊無需雕琢的美玉,渾然天成;時而溫潤柔,貼近心靈;時而又旋律跌宕起伏,詮釋著彈奏者內心的波瀾起伏;時而突然之間,又如一汪泉水傾瀉而下,重重地砰擊敲打過岩石,激起千層浪。
琴音複雜多變,或許是彈奏者此時心境的宣揚,但卻讓聽者無法揣測。
樂抒情懷,她在用這種方式發洩表達她的心扉、夢想和追求嗎?可是,夢想終結,人生卻還在繼續。剩下的樂譜,將如何彈奏,人生,又將怎樣前行?
一曲終畢,唐糖沒有再繼續彈奏,我站在空曠的草坪中,抬頭凝望那邊窗前的人兒。半晌,見到她對著旁邊的丫環說了什麼,那丫環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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