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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射下清晰可見,上上下下的漂浮游蕩,像一個個無家可歸的浮魂。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很別緻的一把鑰匙,長長的,細細的,我看著他,他也意識到我看著他,轉過頭來向我笑笑,抬了抬他手中的鑰匙,以向我示意他將要開啟那扇沉封的大門,轉念間,手沒有再過多停留,插進鎖孔,“咔嚓”一聲脆響,在死寂的長廊中清晰可辨,他隻手一推,大門伴隨著“轟——”地一聲,驟然大開。
一陣陰風伴著一股沉封的黴味撲面而來,他按下了門邊的一個開關,裡面燈光晝亮,遠處還響起隱隱的機器運作的聲音,我好奇,略抬身子往下瞧去,只見若干級臺階通向地下深處,雖燈火通明,卻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現在就進去?”我問道。
“別急,等一下,”看到我開始著急心動,顯是有了興趣,他安撫道,眼中閃動著得意的光芒,我不滿,瞪了他一眼,瞥過了臉。
“二十年了,這裡沒人來過,需要通通風才能進去!”他向我解釋道,我想呂家還真是神通廣大,竟在家裡有密道暗室,而且還有先進的通風裝置。
等待的時間如此緩慢,我一動不動地呆坐在輪椅上,而他倚靠在門邊,我倆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能說什麼?先好奇地問他下面是什麼?一會兒下去就知道了,用不著太著急。
他也不知道對我說什麼,倚靠在牆邊也覺得百般無聊,我坐著,他站著,就是那麼傻呆呆的。
他一會兒抬頭看看天花板,一會兒又踱步走到窗邊,想要推開窗戶,但窗戶太久沒有開啟過,全然老化,他使勁推了幾下,終是沒有推開,無奈又退了回來,在我後面左右踱步。從來沒有見他侷促不安過,想是走得累了,又向門欄靠過來,從兜裡掏出一盒燈,掏出一隻來銜在嘴裡,再拿出一個閃著銀光的火機,“鏜——”的一聲,藍色的火苗串了上來,他捂著火焰點過煙,深吸了一口,再呼了出來,煙霧便開始四處瀰漫,環繞在我倆周圍。
我並沒有正眼看他,偷眼瞧過他,他倒是一邊吸菸,一邊看著我這邊,我想確定下他是不是正看著我,抬眼瞧過去,他正是看著我,與他目光相碰,我瞬間做賊心虛,條件反射地趕緊低下頭,但一低頭,卻又馬上後悔了,幹嘛跟做賊心虛似的,只許他看我,難道我不能看他!但經過剛才頭一抬一低,此時卻也不好再去看他,一時感覺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更加心虛。
“咳——咳——”我深吸一口氣,卻不想香菸味太重,嗆到自己,再加上大病初癒,原來身體就虛,嗆了一口,便剋制不住,越發咳得嚴重。
他趕緊擰滅了煙,將煙扔在地上,過來扶住我,還急急地為我拍著背,嘴裡還不斷地問題,“沒事吧,沒事吧?”
我扶著扶手,低著頭,還是咳嗽不止,但顯然感到此刻讓我難過的不是一陣又一陣難以抑制住的嗆味。
“呂詹,別……”我斷斷續續地說著,“別拍了……痛……痛……”
我雖是說得斷斷續續,但表達算是清楚了,他一聽也知道自己拍得過重,馬上停了下來,沒有再拍,而後只是用著小勁在我背上輕輕揉撫,半晌,終是止住了咳嗽,他才轉到我跟前,蹲在我面前,道:“看來以後還不能吸菸了!”
我抬眼看向他,難以相信這樣的話竟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下子雙眼目光交匯,他也才意識到自己竟說了這麼煽情的話,而且聲音輕柔,完全不像出自他呂詹的口,復而站起身來,雙手在兜前擦了擦,左右分別顧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似的說道:“應該差不多了,可以進去了!”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下面,一級級階梯級級向下,似通向無底,心中顧慮,我坐著輪椅,腿腳不方便,如何下得去!正撐著扶手要強站起來,呂詹卻更先一步,俯□來將我一把抱起,我極不情願,剛要掙扎,卻聽他道:“別動!”
他知一句警告難以安撫我,復而誘惑我道:“想聽故事就別動!”
我果真沒動了,他見陰謀得逞,便得寸進尺地要求道:“挽住我的脖子!”
我沒有理他,一手放在胸前,一隻夾著那個大大的錦盒。
“你太重了,我怕抱你不動,兩個人一起栽下去!”
我仍不理他,他抱著我向那密室門邊靠近些,使了個眼神讓我看向下方,我一看,那條甬道還真像個大嘴巴一樣的向我們張開來,甬道一路向下,壁上沒有扶手,一個不慎兩人一起翻滾下去的可能性相當大。
想想後也覺得呂詹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然後伸出手,老老實實挽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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