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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父”
那糕點中間藏著的就是這兩個字,唐糖看著這兩字,愣愣出神,我知道她是想起了她的父親,正想安慰她,卻見她抬起頭來,對我又是淺淺地笑,將手上的棗糕遞給我一塊,說道:“吃了吧,味道真的很不錯!”
“唐糖,你是要去祭拜你的父親嗎?”我接過棗糕,面帶疑慮地問道。
半晌,她才回答道:“是的!我也想我爸爸了,”聲音堅定,帶著一股難以言表的勇氣。
又在那裡坐了一會兒,唐糖說她要請呂詹過去,一方面我覺得三人在一起尷尬,另一方面我也知道她是要向他請求去祭拜自己父親的事,也不便在旁,便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居所。
“嘡嘡嘡——”我坐在窗下,百般無聊地轉動著硬幣。
“嘡嘡——”兩聲,硬幣落定,又是頭像面。我拿著硬幣,眼睛斜睨著?怎麼總是頭像面?這塊孫大頭是不是做工有問題?心中犯著嘀咕,不料身後被人猛地一拍,我嚇得從凳上跳了起來。
一看,竟是杜鵑,於是虛嚇她道:“死丫頭,沒一點兒規矩,進來也不先經我的同意,小心罰你!”
“我是敲了門的,敲了好久你都沒有回應,於是才進來的,要不飯都快涼了,”她說道,語氣中還有些對我的抱怨,平時和她相處,我就沒有一點兒架子,她也便將我如同姐妹般親和隨意,說話也是無拘無束的,只見她將端著的餐盤放到桌子上,又往我這方瞄了瞄,問道:“小姐是在做什麼?玩得連吃飯都忘了?”
“沒玩什麼……呃,少爺回來了嗎?”我繼續轉動著硬幣,然後小聲地說道:“剛剛好像聽到他車子的響聲。”
“回來了,正準備在樓下吃飯,少奶奶那邊有人來請,就過去了,”杜鵑大大咧咧地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的確是過唐糖那邊去了,我有些怔忡神遊,但卻連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小姐!”杜鵑猛然在我耳邊叫道。
“啊?什麼事?”我被她嚇到,叫了一聲然後問道。
“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哪兒不舒服嗎?”她關心地問道,還把手放我額頭上摸了摸,“都叫你好多聲了,你愣愣地硬是沒聽見。”
“哦,什麼事?”我捋了捋頭髮,問道。
“該到吃飯的時間了,剛才就叫你吃飯了,”對於我的健忘,她驚訝地說道。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慌忙走過去端起飯碗。
“小姐,一個人吃飯索然無味吧?”我剛吃了兩口飯,卻見杜鵑面上笑盈盈地問道。
“沒有啊,挺好吃的,”我夾了一塊肉,塞進自己的嘴裡說道。
“呵呵,”杜鵑卻笑了起來,“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為少爺去了少奶奶那裡吧?”
“沒有,你別瞎說!”我猛往自己嘴裡扒了兩大口飯,卻發現扒得太多,嚼得很是吃力,杜鵑看我出醜,在旁邊掩著嘴笑了起來,嚼了半晌,終於將飯嚥了下去,急忙辯解道:“他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呂詹本就應該去那邊。”
“小姐,你激動什麼?簡直是不打自招!”杜鵑沒大沒小地頂撞我道。
“他倆在一起關我什麼事?”我氣惱地說道,“我哪有激動?”
“好好,當我什麼也沒說!”杜鵑看我認真叫勁,也趕緊打住了對我的調侃,不過,卻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還說不激動!”
我裝作沒聽到,只是在心中辯解:我本來也沒激動嘛,我只是在擔心唐糖,不知道她能不能說服呂詹讓她去看她父親。呂詹這麼壞,我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我怎麼可能在乎他?心中莫名其妙地想到這許些不著邊際的事。
“小姐,您別老像沒事似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杜鵑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疑惑地看著她。
“雖然少奶奶是少爺名媒正娶回來的,但是少爺真正在乎的是誰?”說著,對我賊賊地笑了起來,也像是點破佛經般的高姿態地說道:“他在乎的是你呀,連瞎子也看得出來!”
猛聽她如此說得直白,我聽中一緊,一股熱流直衝心房,然而,又是突然一沉,他在乎我?也許吧,可是我更寧願相信他在乎的是他自己。
“小姐,我看得出來,你心裡還是有少爺的,你就不要再記恨他了,呂家就少爺一個男丁,他要打理這麼大一個家業,不容易,有些事情你也要體諒他,”杜鵑開始苦口婆心地說道。不過我聽過她的一番話,越發的疑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北的感覺,只得聽她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