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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任重而道遠,而心力交瘁的我已不堪重負,請原諒自私的我,只能相伴你們到此;
以後的重擔,靠你,靠葉子,閉上眼,安然如歌,如釋重負;
逐愛白頭,
相隨到老,
這是我所能給予的最後祝福,留下回憶成全你,我,心甘情願。
☆、4第二章 大上海
火車響起了進站的鳴笛聲,那個幫助我逃婚,從甬東一路照料我來到上海的男人站在火車門前,他的手中,抱著我在火車上無意間發現的那個青花瓷瓶。
我蜷縮在草垛上,發現他的手在顫抖,自己的整個身子也開始簌簌抖個不停。
“一會兒無論發生事,你一定要冷靜,”吳嘉文鄭重地向我叮囑道,聲音被壓低了很多,掩蓋了異樣,“如果我有意外,你就到永樂古玩店找厲老闆,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可是……”擔憂和疑惑太多,我連聲音也在顫抖。
“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放你走的,”他說道,朝我點點頭,讓我安心。可是,他不知道,一路逃難至此,他對這個沒有任何記憶的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細心體貼的呵護早已讓我為之動容,如果他出了事,我又怎麼可能安心?
一路走來,我們也面臨過艱難險境,遭逢暗箭冷藏,他從未流露出絲毫懼怕,哪怕是丁點兒擔憂,他也從未有過,每每遇險,他都能從容應對,以他廣博的見識和凌厲的手腕將我們化險為夷,在我心中,他是無所不能的,然而現在,他的手竟然在顫抖……
我害怕,今晚將在面對的,恐怕是他也不能預料的事。
火車的汽鳴聲緩緩止歇,和鐵軌的撞擊聲也漸漸降低,火車快要停下來了。我咬著嘴唇,摒住呼吸,等待著將要發生的事。
可以聽到車外站臺上的號角聲,但車箱中卻死寂得可怕,除了他沉重的呼吸聲,我只能聽到自己慌亂的心跳。
“記住我剛才所說的,”他說道。我還未及應他,便聽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門被“譁——”地一聲推開。
眼前白光驟亮,刺得我眼痛,趕緊伸手擋在眼前,等到漸漸適應了,才將手放下,眼前的場景令我呼吸都停了半拍。一群青衣黑褲的男人拿著槍齊刷刷地對著我們,他們全都鐵青著臉,一個個面無表情,彷彿死屍一般深冷得可怕。那白色的強光掠過,只剩下昏黃的燈光照下來,將各人的影子重重地投到地面,也是一動不動,整個空氣凝重得彷彿結了一層冰,氣氛陰沉詭異到了極點。
我哪裡有見過這樣的陣勢,腳軟塌得坐在地上根本起不來。
吳嘉文連同花瓶半抬起手,表示不再反抗,接著他大聲說道:“我要見詹爺!”
“詹爺是你想見就見的嗎?”人群中一個面色陰冷,衣著泛著光亮的粗獷男子回應道,“手裡拿的是什麼?”
“瓷瓶”吳嘉文說道,“是詹爺要的東西!”
半晌,無人回話。
“如果你們不讓我見詹爺,那我就和它玉石俱焚,”說著便把花瓶高高舉起來。
看著吳嘉文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我心中擔心更甚,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襟。
只見那個穿著亮布衣褲的男人提著槍沿著踏板走了上來,在吳嘉文周身搜查過一遍,確認並無武器後就將吳嘉文推出車下去,從容地道:“反正詹爺正找你,你自己送上門,免得兄弟們辛苦!也算識得好歹,索性就賣個人情給你。”
吳嘉文被那人輕鬆地推了出去,絲毫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只是懷中的那個青瓷瓶仍是緊緊地抱著,像一個溺水的人抱住一根救命的椽木一般。男人朝旁邊站著的幾個男子使了個眼色,那夥男人便一擁而上,將吳嘉文扣住。
吳嘉文甩了甩肩,仰起頭來,顯示出一種不屈的氣節。他手一擺,說道:“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們要先把她放了。”說著,朝我指了指。
站立著的一夥男人不置可否,吳嘉文接著道:“我不想扯上不相干的人,你們也知道詹爺的行事作風,他也不會難為不相干的人。”
“呵呵,”為首的那人頑味的笑了笑,“好,我們是詹爺手下的人,自然也知道詹爺的行事作風,放心,我們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
“那好,那就拜託這位兄弟幫我把她送到永樂古玩店,”吳嘉文說道。
那男人說話間打量了我幾下,“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你放心,既然不關她的事,我們自然不會為難她,也自然會給她一個妥當的去處,”那人說道,嘴角露出了老奸巨滑的詭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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