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把杜倫強辦成鐵案,而這張紙就是辦成鐵案的最佳道具。
於是林尚武不聲不響地從褲兜裡取出一塊刀片,裁掉了這張紙最上方有公文結語的那部分內容。現在,這張紙上就只剩下了一大段空白,以及最下方杜倫強的親筆簽名與拇指指印。
然後,林尚武走出鋼製欄杆之外,在那兒,有一張平日提審犯人時用來記錄案情筆錄的公文桌,桌上鋪著筆墨紙硯。
林尚武拾起細細的狼毫毛筆,蘸了一下烏黑的墨汁,又在硯臺上磨了一下,便開始在白紙上寫起了字。
——現在,他要製作一份提審杜倫強的案情筆錄。在這份筆錄裡,杜倫強會承認自己在鐵鍋裡下了能夠化屍成水的劇毒藥物,並且遣人在出城去省城的半途上,截殺了重擊的親舅舅西門雅。
這份筆錄做的很順利,林尚武寫完之後,檢查了一遍,便摺好了遞給徐清風。徐清風迅速瀏覽後,便開口道:“林隊長,你出去讓老高準備一盤囚犯用的飯食。”
林尚武明白徐清風的意思,這份筆錄必須向旁人顯示,是在杜倫強活著的時候記錄下來的,讓老高準備一盤囚犯的飯食,自然是為了證明現在杜倫強還活著。不過,大牢裡為囚犯準備的飯食,只有蘿蔔青菜,外加一碗混有老鼠屎、石子的糙米飯。端進來後,徐清風自然是不會吃的,但又不能剩在大牢裡。林尚武不由得苦笑一聲,心想回頭這碗難吃的牢飯,也只有自己嚥下了。
還好中午徐清風先請自己吃過一頓逍遙樓送來的精緻小食,也算聊作彌補罷了。
林尚武掏出鑰匙,從內朝外,開了七道門,出了地牢,向老高吩咐幾句後,老高以最快的速度去大牢廚房舀了一盤冷冰冰的牢飯過來。林尚武端著盤子,又由外至內開啟七道門,每過一道,便鎖好門,重新回到大牢之中。徐清風站立在那具森森白骨邊上,正拿手絹擦拭著手上的血水。剛才趁著林尚武外出端牢飯的時候,徐清風把那枚假牙重新放回了杜倫強的骷髏頭裡。
不等徐清風吩咐,林尚武就拾起筷子,朝嘴裡扒拉著土豆青菜與糙米飯。雖然揭開裹在屍骨上的棉被後,牢房裡充斥著一股血腥氣味,但林尚武還是大口大口吃下了那盤難吃的牢飯。
見林尚武抹完嘴後,徐清風微微一笑,道:“我們回小樓去吧,我還得寫份公告,揭示杜倫強投毒害人的真相,給西陵縣城民眾一個交代,還拿十九位罹難的肺癆病人一個公道。”
兩人出了大牢,林尚武鎖好門,卻並沒把鑰匙交還給老高。他冷冷地說:“我不放心再把鑰匙交給你了,要是再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朝你發發嗲,你又會把牢門開啟,放人去見杜倫強!”
老高不敢再多說話了,而徐清風也對林尚武的決定甚感滿意。
若是有人現在進入牢房中,見到杜倫強已經化作森森白骨,徐清風關於此刻杜倫強還活著的說法,就講不過去了。
林尚武正準備跟著徐清風回縣公所小樓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小樓那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是鼓聲。
又有人正拿著鼓槌,用力地敲擊著小樓公堂外的鳴冤鼓。
3敲擊鳴冤鼓的,又是那位來自省城的老探長,王懷虛。
這一次,是他一個人來的,並未見有其他男女老少跟隨而來。
徐清風鐵青著一張臉,沒好氣地問道:“你們又來幹什麼?我不是說過嗎,等結案後自然會給你們一個說法!怎麼你們又來敲擊鳴冤鼓了?”
王懷虛依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畢竟是在省城警廳裡打過滾的人物,達官貴人見得多了,所以他對徐清風的一張臭臉,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王懷虛抱了抱拳,道:“徐縣長,我這次來擊鼓,並非是為了我那當土匪的不肖侄兒王跛子,而是為了另一個人。”
“為了誰?”
“為了城南雅苑私塾的西門雅西門先生!”
徐清風大驚道:“殺害西門先生的真兇杜倫強已經歸案,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還敲擊鳴冤鼓作甚?”
王懷虛卻微微一笑,道:“杜倫強歸案的事兒,大家都知道。不過,據我所知,就算杜倫強是幕後主使者,但那位洋小姐茱莉葉卻曾說過,親手殺害西門先生取了他性命的,是三個騎著馬的蒙面人。杜倫強已經歸案,不知那三個騎馬的蒙面人是否也歸案了?”
站在徐清風身側的林尚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錯,還沒來得及審問杜倫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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