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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子,讓他老人家在這麼多鎮民面前丟了臉,加之秀溪鎮裡的鎮民本來就對院內的三姨太玉婉沒什麼好感,所以現在謝老先生索性阻止鎮民提醒這位即將赴任的縣城安保隊長。哼,就讓你小子在繡球樓裡碰碰釘子吧,惹惱了縣長鬍縣長的三姨太,事後看你如何收拾殘局?
龍天翼也顧不上那麼多,天不怕地不怕地揚起手掌,以指關節重重叩著獨院的黃銅大門。他的氣力果然不小,僅以手指關節叩門,亦能敲出響亮的叩門聲。同時,錢霄也在他身邊,大聲吼叫著:“開門,快開門!要是再不開門,我就把這黃銅大門卸下來!”
門內隱隱傳來輕柔的腳步聲,“吱呀——”門軸發出一聲淒厲的呻吟,翕開一條小縫,縫內出現一張俏皮的小臉,正是三姨太的丫鬟雙喜姑娘。
雙喜緊蹙眉頭,不快地埋怨:“你們這些人幹什麼呀?鬧騰一夜不說,還砸門,還讓不讓人睡覺呀?”
錢霄不知道院內人的身份,正想發火,卻聽丫鬟身後又傳來銀鈴般的女人聲音:“雙喜,不得無禮!”
一個頭戴墨色面紗的年輕女人腰肢搖曳地走到門邊,客氣地詢問:“諸位鄉親,這麼晚了,不知因何事叩門?”
說話的,自然就是玉婉。玉婉穿著一件粉紅色曳地長裙,腰腹處收得很緊,裙身也裁剪得體,身材體型都完美地展現了出來。只是她頭上戴著的墨色面紗,遮住了她的整張面容。
知道玉婉面容盡毀的鎮民,自然知道玉婉戴上面紗,是為了遮醜。可對於不瞭解內情的龍天翼和錢霄來說,這幅墨色面紗更為她平添了幾分誘人的神秘感。
錢霄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沫,正要發問,玉婉卻又加了一句:“不管怎麼,就算有事,諸位還是待明天天明後再來詢問吧。我一介弱女子,半夜三更拋頭露面,總是不好的,要是讓我家先生胡金強胡縣長知道了,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呃——”錢霄從眼前這嬌滴滴美貌女子的話語裡,聽到了胡金強胡縣長的名號,不由得愣了愣。他轉過頭望了望主子龍天翼,龍天翼則點點頭,向黃銅大門內的女子抱拳說道:“沒想到院子裡住著的竟是胡縣長的家眷,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了。那就依夫人的話,我們還是明天天明後再來叨擾吧。”
隨後,龍天翼對鎮長謝老先生說:“還是遵循謝鎮長的指令,讓義莊先收了受害人和兇手的屍首。剩下的事,我們明天再來處理吧。”
見人群漸漸散去,安路正想回屋,卻忽然肩頭一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頭。回過頭,他看到龍天翼掛著陰鷙的笑臉,說:“這位先生,借一步說話。”
錢霄留在獨院外處理屍體的善後事宜,而安路則被龍天翼拉回了小酒館中。
龍天翼為安路倒了一杯桂花酒後,問:“安醫師,聽說您是胡縣長三姨太的專職醫生?我能問問您,她得了什麼病?”
“呃……”按照西醫醫師的職業操守,病人的所有資料都應該對旁人保密,但龍天翼畢竟是即將上任的縣城安保隊長,所以安路也不打算保密——反正玉婉的情況,秀溪鎮裡的人都知道。
與其讓不相關的人加油添醋當作笑料說出來,還不如自己以專業角度來敘述一番,這樣最起碼也能讓吃公家飯的安保隊長對此事有一個全面的瞭解。
其實,玉婉的臉主要就是被滾燙沙土灼傷的。雖然事發時,胡縣長就讓隨從去中藥鋪找來了性涼的草藥地榆,碾碎後與茶油混合,敷在玉婉的臉上,但因為草藥見效慢,膿皰又破裂了不少,所以細菌繁衍,引發區域性感染。幸好安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秀溪鎮,及時為玉婉注射了盤尼西林,玉婉也不至於因為細菌感染而喪命。
不過,無論如何,玉婉臉上將留下終生難消的疤痕,已成為定局。
聽完安路的話後,龍天翼不由得長嘆了口氣。
從安路口中,龍天翼得知玉婉曾是秀溪鎮上最美豔的一朵鮮花,卻橫遭無妄之災,天火墜落凡間,激起滾燙塵土,竟然毀了她的一張俏臉。
所謂天火,也就是隕石,天外來客,撞向地面的流星。但在墜落時,流星會不停燃燒,燃起熊熊火焰,星體自然也是燙得超過常人想象。
龍天翼不由得把酒館老闆叫了過來,問:“那天夜裡的天火,墜落在了哪裡?”
酒館老闆撇撇嘴,答道:“天火就墜在距離鎮上不足一里地的一處山坳中,砸出了曬穀場般大小的一個巨坑。”
“巨坑下,找到天火燃剩的石塊了嗎?”
酒館老闆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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