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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他們!”倒塌的磚礫下響起了史蒂芬驚怒交加的聲音,半空中的吸血鬼面面相覷。不過,只是稍加遲疑,便尖叫著再次撲向兩個驅魔人。
人類拋棄了他們,剩下的同類也已經不多了,而且勞拉小姐平時將所有城堡僕役都視為親人。無論如何,他們不能坐視勞拉死在驅魔人手中。
藉著幾個吸血鬼不顧生死地瘋狂糾纏兩個驅魔人,史蒂芬終於再次衝破鎮民的包圍圈,抱起暈迷過去的勞拉飛上了半空,在暴風雨中慢慢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利馬,別追了,我們沒有翅膀!”麥爾抬頭望著夜空,疲憊地叫住了自己的另一個同伴。
“哼!”利馬鐵青著臉,裂開的傷口將一身勁裝染成了血一樣的鮮紅,只是身體依然像旗杆一樣,筆直地挺立著,不甘地緊攥著鐵拳,眼中透露著一股堅定不移的信念。
這個夜晚的洗禮,讓這位年輕的驅魔人彷彿得到了新生。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利馬心中燃起的這股烈焰,將在遙遠的未來,掀起一場影響全世界的狂風暴雨。
“咦,斯坦醫生怎麼不見了?”隨著戰鬥的終結,聖療師托蒂也趕到兩位驅魔人身邊,開始為他們重新包紮裂開的傷口。
利馬和麥爾聞言一驚,掃了一眼庭院,果然沒有發現剛剛還滿地亂滾慘叫的秦倫。
趕來艾伯特城堡的鎮民目前分成了兩個部分,有勇氣與吸血鬼狼人作戰的鎮民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城堡的庭院。另外一部分人則逃進了山坡的樹林中,膽戰心驚地躲避那些可怕的生物。
秦倫抱著凱瑟琳,孤獨地走在石橋上,目光平靜地凝視著旅店老闆娘蒼白的面容。旅店老闆娘閉著雙眼,呼吸已經微不可聞。
醫生掃了一眼女人胸膛上的傷口,儘管凱瑟琳的心臟沒有受傷,但是她的右肺徹底破碎,體內正在大出血。這種傷勢就連世界樹花露和聖靈藥劑,也無法挽回旅店老闆娘的生命。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秦倫靜靜地問道。
“我……想再看……看你!”凱瑟琳睫毛輕顫,緩緩睜開雙眼。
“我們才認識了幾天,你根本不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秦倫輕輕搖頭,“現在後悔了嗎?凱瑟琳!”
“我……不知道!”凱瑟琳的目光微微迷茫,隨即臉上便浮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不顧口中湧出的鮮血,嗆著嗓子問道,“如果……咳咳,我把旅店……改成醫館,你會……不會娶我!”
望著凱瑟琳閃閃發亮的期待眼神,秦倫心中忽然浮起一股陌生的感覺,與弗蘭克死亡時感受到的憤怒不同,這又是另外一個嶄新的體驗。
“當然,凱瑟琳,你現在就是威靈頓·斯坦的妻子,直到永遠!”秦倫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就像第一次見到凱瑟琳那樣的溫暖如初。
“咳咳!好……好活著,我的……威靈頓!”凱瑟琳眼睛一亮,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秦倫的臉龐,舉到一半卻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秦倫停下腳步,一把抓住凱瑟琳的手,將它放在臉上,閉上眼睛將腦袋埋進了女人的胸膛,雙肩微微顫抖……
喬伊,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你幫我藏起來好嗎!十二年了,秦倫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似乎還是那個蜷縮在牆角的小男孩!
……
“博尼,雨快停了吧!”宴會廳破碎的落地窗前面,伊麗莎白靜靜地依靠著金髮青年的肩膀。
“伊麗莎白……”博尼單膝跪地,讓艾伯特家的小公主枕在自己的膝蓋上。
“呵呵,別愁眉苦臉的,你小時候的樣子比現在可愛多了!”伊麗莎白轉頭看著天邊露出的一絲曙光,“博尼,你恨我嗎?我毀掉了艾伯特的一切,你父親、勞拉、史蒂芬、妮娜、小米勒,還有那些城堡的下人!”
博尼的目光黯淡了下來,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不,伊麗莎白!沒有你,艾伯特家族也無法輝煌三百多年。他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這種悲哀不該一直由你來承擔,你毀掉的只是你自己!”
“嘻嘻,博尼,你長大了!”只有兩個人的宴會廳中響起了伊麗莎白的玲瓏笑聲。
“伊麗莎白,我們進去吧,在這裡會感冒的。”
“嘻嘻,這句話好熟悉,似乎斯坦醫生在來到城堡的第一天晚上也說過!”伊麗莎白嬉笑著說道,“博尼,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只告訴你一個人……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雨天,還總是要在夜裡淋雨嗎?”
“好像……是這樣!為什麼?”博尼皺了皺眉,奇怪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