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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手一抖,不敢再多言,開始抿著薄薄的嘴唇撥打螢幕上的那個號碼。
“嘀嘀嘀……”
房間裡,盤膝在床上正在修煉火系異能的陳源聽到手腕上的腕儀再次響起來。眉頭就皺了起來,影響了修煉,陳源決定暫時把腕儀關機了,拇指都移到關機鍵上了,陳源的目光忽然瞄了一眼螢幕上的號碼,忽然覺得這個號碼挺眼熟,好像和衛鳳嬌、衛劍雄的號碼只有最後一個數字不同。
難道是衛家誰打來的?
這麼想著,陳源就把移到關機鍵上的拇指又移到了接聽鍵上。
按了接聽鍵,陳源抬起手臂,把腕儀放到耳邊,卻沒有出聲,只是聽著。
“喂,是阿源麼?我是蘇雲啊……”
腕儀裡忽然傳出蘇雲和蘇雲的名字。
最近已經記起一些關於蘇雲的事的陳源很意外,沒想到這個陌生的號碼會是蘇雲的,想到她也是自己今生的同學,陳源臉上就露出一點笑容,對電話那頭的蘇雲說:“蘇雲啊,是我,陳源,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而電話那頭呢,剛剛拿起侍女新端來的茶杯喝了一口的衛劍豹見蘇雲一次就撥通了,還說上話來,頓時怒髮衝冠,手一揮,又把手裡新換的茶杯給砸了,然後兩步上前一把從蘇雲手裡奪過他的腕儀,然後也不管電話那頭陳源說了什麼,他只顧自己惡狠狠地說:“陳源,你女人蘇雲已經在我的手上,我限你在三天之內,把石青峰的人頭給我取來,否則,哼哼,後果你自己去想。”
說完,衛劍豹就很龜毛地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一頭,陳源對著已經結束通話的腕儀,眼睛眯了起來。
蘇雲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是蘇雲?我夢裡的是她,不是衛鳳嬌?我弄錯了?
相似的問題一個個出現在陳源的腦海裡,他愣了,他這幾個月恢復的記憶,關於蘇雲的,只有小時候十歲之前的,關於他和蘇雲相戀的事根本就沒有想起來過。
想到昨天已經睡了衛鳳嬌,陳源心裡就開始亂了,腦袋裡的紛亂程度幾乎可以比擬以前那種滿腦袋記憶碎片的時候,很突然的,好像陳源心裡自問的那些問題觸動了深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碎片,那種無數記憶畫面湧到腦海裡的感覺再次降臨到陳源身上,那種頭脹欲裂,強烈想要嘔吐的感覺也再次找到了他。
很熟悉的感覺,已經經歷了上百次的痛苦,自從眉心泥丸宮裡的風系元力完全散去後,陳源就在期待這種感覺再次降臨,每次想到自己還有許多事還沒有記起來的時候,他就會很渴望這種感覺再次出現,即便這樣的感覺很痛苦,但他知道這樣的感覺每降臨一次,他的記憶就會恢復幾分。
相比於失去的記憶,陳源情願承受那種非人的折磨,因為再痛苦的折磨的總會過去,他已經承受過上百次,也沒有死,所以他並不畏懼。
可是這種痛苦並不是他想出現就會出現的,而這次,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這種感覺卻是再次很突然地襲來。
頭脹欲裂,嘔吐的**還是那麼強烈,嘴裡已經吐得全是酸水了,但陳源的心裡卻是開心的,他知道等這些痛苦過去了,他的記憶就會再次恢復幾分,也許他就能記起所有關於蘇雲的事了。
蘇雲是我的女人……
心間淌過這句話,陳源就越發想要記起關於蘇雲的一切,關於感情,他能記得的,全是心碎,所以他很想知道,他和蘇雲之間是不是有甜美的愛情,不像前世那麼苦澀,也不像最近衛鳳嬌給他的虛假。
一個小時過去了,痛苦的感覺沒有絲毫的減弱。
兩個小時過去了,陳源覺得自己快死了,頭真的要裂開了。
五個小時過去了,痛苦的感覺依然是那麼強烈,但陳源已經不覺得很難受了,因為他已經開始覺得麻木,麻木是一種習慣,一種對於痛苦的習慣,當一個人開始習慣某種痛苦的時候,那就是麻木,然後漸漸就會覺得這種痛苦沒有什麼,不會死人的。
凌晨的時候,腦袋裡的記憶碎片終於漸漸的少了,頭疼和嘔吐的感覺也開始漸漸退去。
有以前的經驗,陳源知道這次的痛苦就要過去了,於是虛弱地長吁一口氣,早已溼透的身子慢慢躺倒地板上,地板冰涼,身上全是汗漬很不舒服,但他卻無聲地笑了。
記起來了,都記起來了,所有的一切,不僅僅只是所有關於蘇雲的記憶,而是所有崩潰的記憶全部都記起來了。
從恢復起來的記憶裡,陳源如願以償地得知蘇雲是喜歡他的,他們青梅竹馬,看到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