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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嘿嘿笑道:“看過的,這奏摺原就是先遞到了尚書省,大家公議沒了結果,這才送到陛下這裡,嘿嘿,秉德要出鎮麼,嘿嘿,燕京,好地方。”
完顏亮冷聲道:“進太保,領燕京行臺尚書省事,左副都元帥,他完顏秉德倒是會選地方,自從撤了開封的行臺,燕京已經是唯一的行臺尚書省了,掌控河北,節制河南、河東、陝西,一應稅賦民事聽任行臺調派,又駐了兩萬人的猛安謀克,還有八萬的漢兒軍,這些可都是當年跟過宗弼老王爺攻伐江南的精銳,他領了行臺事又加左副都元帥位,軍民統管,有兵有糧有地盤,秉德是想當我大金國的中原王啊。”
在遼代,漢兒是指生活在幽雲地區的漢人,即便是廣而言之,也是在遼國境內生活的那些胡化的漢人,並非是指南面的宋朝人。到了金國初年從遼代契丹人那裡繼承了這個稱呼。事實上,在金國初年跟隨金兀朮南征的大軍中,已經有很多就是幽雲漢人,女真人的比例比起當年攻滅北宋時候很是減少許多了。
至於行臺尚書省,是金朝的一種創新,金朝攻滅遼國的時候,感覺身在上京對南部新佔領地區的統治過於遙遠,有些鞭長莫及的感覺,所以在河北就設定了行臺尚書省,作為中央朝廷尚書省的派出機構,統管一個地區的民政稅收,又為領行臺尚書省事的大將身上加都元帥或者副都元帥的官銜,作為管理本地區兵馬的職司,如此一來,這行臺尚書省就成了兼管軍民的一方諸侯,威勢最強的時候竟是權臣對抗中央的重要位置,粘罕,撻懶,金兀朮這些金國初年的權臣都曾經作過領行臺尚書省事。當燕山、汴梁這些行臺被撤銷後,僅存的燕京行臺既是對宋進攻的大本營,又成了對抗中央的策源地。
到了後來,行臺尚書省由於權力過大被撤銷,直到金國末年,在面對蒙古洶湧而來的攻擊時候才重新設立。蒙元立國,給金國這行臺尚書省改了一個字,變成行中書省,在全國設定固定的行中書省,也就是後世所謂的行省,朱明和滿清也一體繼承了元代的行省名稱和地區劃分,是以,金國的行臺尚書省就成了今天各個省份的雛形。
俊朗的中年人突然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以頭觸地道:“陛下,秉德圖謀不軌,這是要造反啊,現在他反跡已露,請陛下早下決斷,不可繼續姑息下去了。”
完顏亮走到那人面前,索性坐在了厚實的地毯上,拿著奏摺抬起俊朗中年人的下巴,“我說烏帶,你和秉德有仇,這個我知道,你們平日裡在下面鬥我不管,不過,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造反那是多大的事,況且,秉德造反,他圖什麼,他已經不是皇族了,坐不上慶元宮位置,要說扶立別人,他還會比今天更顯赫麼?”
烏帶心頭一急,今天他豁出去了才在完顏亮面前告這個御狀,要是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沒了結果,怕是等下出了稽古殿,就會被自己的黨羽所唾棄,那些人見到自己沒有能力與秉德對著幹,還不棄了自己去投秉德啊?
可是烏帶剛要說話,完顏亮那邊已經說話了:“好了,要說造反,秉德在上京多近便,幹嘛要捨近求遠去那燕京,你想的太多了。”說話,大金皇帝站起身,好似很隨意的道:“既然秉德自請出鎮燕京大行臺,這左丞相的位子不能空了,也罷,烏帶你就多擔待下,噹噹這個左丞相吧。”
烏帶身子巨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完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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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完顏亮與烏帶商議的時候,秉德正在家中接待一個神秘的客人。
那人依舊是用風帽遮住了臉面進來的,依舊是躲在燈光的黑影中,連口茶都不肯喝,生怕露了自己的面目。
看著神秘客人的做派,秉德很是不屑,但是眼前這人可是他的重要盟友,至少在推倒完顏亮以前是,所以他溫言道:“你倒不怕髒,我這一身塵土的還沒梳理就找上門了,說吧,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神秘客人有些焦急的問道:“你要出鎮燕京?為什麼先前不告訴我,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肯通個氣麼?還有,你走了,這上京怎麼辦?要幹大事,哪有比上京更方便的了,去什麼燕京?”
秉德斜睨下驚慌失措的神秘客人,臉色慢慢變冷了。
這時那個客人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長長吐出口氣,慢慢坐下來,笑聲道:“以前跟在宗弼大人軍前,什麼樣的辛苦沒吃過,這些塵土算什麼。對了,你回去松蓬山,可見到了我那位賢弟,他散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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