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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隻耳朵,生吃人肉渴了就喝人血,活脫脫的大怪物——那些個車伕隨從聽著這聲叫喊,先是一靜,然後哇的一跑開,各自去尋那能躲避的地方,戰戰兢兢的看向府門。
不等洪過說話,身後的劉明鏡已經暴喝一聲:“我們家主人的名字,你們這些下人也能叫得?快進去通報。”
那些個王官哪裡敢多說,急急忙忙的衝進王府,不多時,幾名管事神情倨傲地走出來,將洪過上下打量一番,拿腔作勢的道:“你就是書生洪過?”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況且洪過是他們請來的客人,這樣的問話簡直無禮之極,聞言林鐘和劉明鏡一起大怒,剛要衝上去理論,卻被洪過猛地伸手攔住。
將那幾個管事掃視幾眼,洪過並未馬上說話,而是唰地抽出了腰間的倭刀。看到洪過抽刀,門前的管事王官一起色變,連忙後退幾步,王官們更是紛紛抽出了兵器。誰想到,洪過只是用刀尖在地上劃出一個
小地“洪”字來。而後指著那個“洪”字,淡淡道:五個洪字,如果這裡再沒個會說人話的出來,我洪過轉身就走。”
說著,洪過再不去看那些一臉不信的管事,用倭刀在地上慢慢劃出一點,很快,就寫出了一個洪字出來,看著那些管事沒有動地方,洪過沒有做聲,只是繼續在地上寫字,當洪過寫完第三個字的時候,終於有管事急匆匆的跑回去了。可是,儘管有人回去,始終沒有人走出來。
直到即將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從從府門裡匆匆走出一人,那些王官和管事看到這裡,連忙低頭不敢言語。洪過已經用眼角瞄到,這人年約四十多歲,臉上有些書卷氣,頜下留著羊毛胡,好像出來的匆忙,身上連皮裘都沒披,徑直來到了洪過面前。
這人倒也瀟灑,一把踢開了洪過手上倭刀,長笑道:“洪改之何故與一群不懂禮數的下人置氣,來來來,我們一同進去,看哪個刁奴還敢為難你。”
看了一陣卻不敢貿然去認,洪過惟有試探著去問這人地名諱。那人這才對洪過拱手道:“本人真定蔡伯堅。”
洪過深深的望了這中年文人一眼,而後才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原來是蔡尚書。”
看著洪過並不如傳說中那樣不懂禮數,那戶部尚書蔡松年狀似滿意的點點頭,又拉著洪過一同走進了王府。
這邢王府邸到底是新建的,與完顏亨那座韓王府大不相同,全然不似韓王府那樣的樸實無華,整座邢王府學足了中原豪華府邸的樣子,到處雕樑畫棟,取材是上好的木料,鑲嵌的是金銀珠玉,那王府前院就佈置出了一座池塘,這已經臨近年關地日子,池塘裡竟是完全不凍,甚至還冒出微微的熱氣,塘中的花草更是爭奇鬥豔,再加上幾位鯉魚暢遊其間,絲毫看不出已經是隆冬時節的樣子。
蔡松年對這些似是已經看慣,拉著洪過徑直來到了王府那壯觀的大殿,這裡早已被各色客人坐滿,仔細看去,這王府大宴竟是用了分席而坐地方式,也就是每個人一張小桌,分佈在大殿兩側,而主人的座位則是門對殿門地正座。這種坐法看的洪過一愣,通常來說,分席在中唐以後就不大流行了,到了宋代更是隻在朝廷重要大典上才能見到,誰能想到,竟是會在一個王府地宴飲上,讓洪過有幸見識一番。
人聲鼎沸熱鬧異常,偏偏每個人的桌子上都只有碗筷和幾色冷食地乾果點心,很顯然,整個筵席並未開始,既然人都已經到了九成九,連邀請人之一的蔡松年都已經抵達,為什麼這王府大宴還不開席,到底在等誰?洪過心裡明鏡一般,暗自冷笑聲,臉上卻是依舊那副淡淡的笑容。
走進了大殿,熱鬧的人聲聲音一頓,洪過感覺到,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向他看過來。那蔡松年卻好似臉色有些尷尬,領著洪過來到了右側的最靠著殿門的一個座位,對洪過匆匆道了句:“改之的位置在那裡,那個,那個,我先離開下。”說完,急急的有如逃走般走開去。
看到這個位置,洪過心裡極度憤怒,他終於明白了今天邢王府為什麼要用這分席制開宴,女真人契丹這些北方民族,崇尚以左為尊,這右邊最後一個座位,等同是整個宴會的角落與最末一個席次,那宴會的主辦人分明是在變相的侮辱洪過。
臉上一陣青氣閃過,洪過深呼吸下,而後努力將臉色恢復正常,轉身看看林鐘與劉明鏡,淡淡的道:“坐下吧,記住,這裡是王府,不比我們家,要知道些規矩。”
林鐘和劉明鏡也是一臉怒色,誰想到洪過的表情如此自然,讓他們愣了一下後,惟有暫時忍耐下來,站在了洪過身後。
看到洪過在末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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