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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完顏烏祿想要上去阻止的功夫,韓易的身子“恰好”擋在了洪過與烏祿兩人中間,大手抓住洪過手臂,好似十分親熱地“把臂”而行,不僅如此,烏祿身後夾上來兩個武衛軍的千戶,笑嘻嘻的拉住了烏祿的手臂,無論烏祿如何叫罵,在場幾人就如沒有聽到,徑直進城而去。
半個上京城都轟動了,當年的上京屠夫,今天的汾州殺瘋子,那個生吃人肉,渴了喝人血,每天必吃一道清蒸人腦的洪過洪改之,回來了!
金國地上京城就好像傳染上瘟疫似的,從北城的北門齊化門開始,只要在街頭喊聲:洪屠夫回來了。那些叫買叫賣的人就像是身後跟了惡鬼,撒開腳丫子能跑去街尾,這還不算,一步不停的徑直回去家裡,進門二話不說,關門閉戶窗扇堵的嚴嚴實實,然後不顧婆娘男人地叫喊,用最低的聲音告訴家裡人:屠夫洪過回來了。
本來在街上巡視的上京府官差,從聽到訊息地一刻起,就抄小路跳院牆爬屋頂,飛也似的向著家裡跑,一路上還沒忘記褪下身上的官衣,連那腰刀和鐵鏈都
在地上,生怕這些東西把那個屠夫惹來。
那些本來還有些發懵的牧民胡人,聽到身邊匆匆跑過地人高喊‘鬼差來了’,立時嚇得臉色煞白,也跟著跑回了歇腳的地方,誰想到,那些客棧寺廟這個時候一起關嚴了門戶,這些外來客不得不在外面捶門咒罵,好容易才有膽大的稍稍開啟道縫隙,在門外客商千恩萬謝聲中放他們進去。
整條大街上,到處是扔下的肉子,皮貨還有燈籠糖果糕點等過年的玩意,那個場面叫人看著好不心酸,知道內情的明白,這是因為洪過回京了,不知道地,還不以為上京城被人洗劫了。
韓易臉色尷尬的看著洪過,誰想到洪過倒是面色如常,坐在馬車上笑呵呵地望著前方,就在那裡,一個人影哧溜消失在大家視線裡。
吳四六是第一次來上京,看到眼前情形不禁嘀咕道:“這他娘是遭災了麼?大過年的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怎麼看著比太原城還荒?”
林鐘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吳四六不要說下去,沒想到前面地洪過哈哈大笑:“遭災,是遭災啊,整個上京遭的是洪災啊。”
吳四六沒明白過來,兀自嘀咕著:“洪災?洪災?大冬天地還能山洪爆發?這不是見鬼麼。”
韓易早聽出了洪過話中自嘲的意思,也跟著乾笑道:“洪先生,愚夫愚婦而已,不必介意,陛下對先生的信重還是一如往昔的。”
輕輕抖下皮袍,洪過朗笑道:“洪過現在不過待罪之身,所謂信重就不要再提,只是呢,”他故意拉長了聲音,見韓易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才笑笑道:“我自是跟隨韓大人去禮部,至於我這些隨從麼……”
韓易樂了,只要你本人在就沒問題,誰還管你那些隨從啊,是以笑著道:“洪先生放心,等下我們自己進皇城,你的隨從自行安頓就好。”
聽了這話,洪過也就安下心了,林鐘答不也這些人會去哪裡他心知肚明,這些人的安全暫時不會有問題,可是,等下自己的安全會不會是個問題呢?
本來洪過想低調一些,低調進城,低調進宮,低調回家,平平安安的過個新年就完了。誰能想到,他不想出事,這禍事竟然自己堵著門找上來。洪過的準則非常明確,你不招惹我我不得罪你,你若開罪我,我殺你全家。他今天的地位全部建立在赫赫殺名上,為了維護他的名聲和地位,也必須要收拾高麗的使團。
現在好了,天知道此事的完顏亮,會不會是氣得暴跳如雷的,面對一個盛怒之下的完顏亮,感覺自己暫時對完顏亮沒有了使用價值的洪過,著實心中有些不託底了:難道說,今次就是自己一道坎?
到了南北城之間的神居門,那些守衛的武衛軍兵將,一個個如臨大敵,刀出鞘箭上弦,洪過甚至在城頭上看到了巨大的床子弩,他不禁咧咧嘴,看向了身邊的韓易。
韓易臉上沒有半點尷尬之色,不僅如此,還對著迎上來的一個千戶朗聲道:“加強戒備,快到年關了,誰他孃的給老子惹事,讓老子過不好年,老子讓他一輩子過不好。”
聞言洪過不僅心頭苦笑,這位武衛軍都統大人地話中,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在警告自己呢。
進了神居門,整座南城有如死城一般,街上不僅看不到一個人影,甚至各家各戶的宅院中,都被一種讓人壓抑的氣息籠罩著,洪過甚至能從南城中嗅到一絲死亡的味道,若非身在公元十二世紀的中國,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遊戲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