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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咬著下唇。洪過地身子卻沒有動只是盯著地面並不出聲。
掙扎地抬起頭。已然淚流滿面地洪皓力地站直身子。伸手好想要去擁抱洪過一樣。口中顫聲道:“過兒。為父對不住你們母子啊……”
洪過再也忍不住心中地悸動。那股從心底深處發散出來地思慕之情。瞬間沖垮了他地心頭防線。雙膝一軟。撲嗵跪在地上。對著洪皓一個頭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道:“爹。我那可憐地娘啊……”
看到這個情形,在場所有人無不為之落淚。
終於,當父子將心頭的哀痛與悔恨發洩出去後,眾人進了那座小院,院落不大,房舍更是隻有一間,進門就是客廳,左右兩廂分別是兩間臥室,一下子湧進來六七個人,將整間客廳擠得滿滿的,幸好此時已經是四月末,廣東氣候漸漸熱起來,在院子裡也能坐下不少人。
經過洪皓介紹,大家才知道,那個人們口中的“小洪先生”,便是洪過的大哥洪适,洪皓被貶出臨安的時候,洪适已經官居台州通判,後來洪皓被遠遠的放配到英州編管,正好洪适官期任滿,就來到英州服侍老父,已經陪著洪皓住了足足五年。而洪過另外兩個哥哥,二哥洪遵,這時正是州通判,三哥洪邁,現在是福州教授,洪過路過福州的時候,竟然與洪邁彼此錯過了。
這個教授可不是後世的那個學術職稱,更不是什麼“叫獸”,宋代的教授是州縣一級官學中,一個沒有品階的官,雖然小,但是必須經過朝廷任免。
說起洪家三兄弟,虞允文頗有興致,紹興十二年,洪适和洪遵同時高中博學鴻詞科,已經是一時美談,三年後的紹興十五年,洪邁也高中了博學鴻詞科,整個大宋朝廷為之側目,世人贊稱“三洪”,洪家從此文名滿天下。“現今改之之名,於行在盛傳,怕是不久之後,三洪就要改成四洪了。”
洪皓和洪适都在英州這種偏遠地方貶居,音信訊息上自然閉塞了很多,臨安和紹興的訊息還沒傳入他們耳中,聽了虞允文的話彼此對視狐疑不已,要知道,三洪之名是以文采出眾而譽滿天下,南宋的博學鴻詞科不是那麼好考的,江南本就是文風極盛之地,要在專以文采選拔的博學鴻詞科高中,洪家三兄弟的文采豈是好相與的,虞允文竟然將尚未到二十歲的洪過,與三位文采風流的哥哥相提並論,會不會是太勉強了?又或者是刻意的恭維洪家?
也難怪洪皓與洪适有這種想法,洪家在江西番易也是望族,歷朝出來為官的洪家子弟也是不少,就是現在易洪家在江西也很有勢力,有不少子弟和同學都在朝中做官,算是南宋官場上有些地位的名門望族,以現在虞允文沒有中舉的身份,這般推崇洪過,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歧義。
看到洪皓那驚異的表情,虞允文自是能猜出這位老尚書在想什麼,他心頭
毫不快,早在福建茶園與洪過定下盟約時候,就已經成了洪過的同黨或者同志了英州,聽過林鐘的哭訴,虞允文更是在內心中又與洪過拉近許多,兩人的友情已經不僅僅是出於未來共謀大事的目標,而且還多了許多惺惺相惜的成分。因此,以虞允文的性情,才會如此不遺餘力的推崇洪過他看來,自己這個小老弟能名滿天下,也是他虞允文的光榮。
微微一笑,虞允文回頭看看臉色有些難看的洪過,又瞧瞧院中,林鐘翟雲翟瑩等人這時已經與洪皓彼此相認,聽到了虞允文推崇洪過,滿臉的躍躍欲試,洪過是他們這個小團體的頭過的光榮就是他們的光榮,所以,他們滿心希冀的望著虞允文,等著聽下去。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吵雜聲,隨即是鐺鐺鑼聲作響,院裡屋內的人聽了十分詫異這個架勢,好像是有官員排開了整副依仗來到附近。
那鑼聲越來越響,已經進了洪家所在的巷子,洪皓微微皺眉,對站在身邊的洪适道:“景伯出去看看,似乎是羅太守來了。”
在宋代州軍同級,主官叫做知府知州或者知軍州事守並不是正式稱呼,不過經常有人用太守作為雅稱,來稱呼知府知州這一級的官員。
洪過坐在一邊:微有些不適,他的身份尷尬,要是見了這英州的知州,怕是臉面上有些過不去。那邊的洪皓會錯了意,認為洪過是怕見官,笑著為自己的幼子解釋道:“為父別居此地已經五載,前後三任太守都很敬重為父,尤其是這位羅夢虛羅太守,經常過來與為父飲茶閒談,過兒不必拘謹,等下就稱呼羅太守為叔父即可。”
洪過尷尬的笑笑,見著洪要起身,忙走過去扶起老父,他和虞允文一邊一個,扶著洪皓向院門走去。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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