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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虞允文說的斯文,卻沒能打消店小二的顧慮,又將虞允文看了一番,店小二這才哼了一聲:“你們等著,我去問問。”而後一閃身跑回了酒樓。
洪過和虞允文對視一眼,俱是苦笑不已,來找自己親爹,怎麼好像是成了壞蛋似的。林鐘早看著不順眼,站到洪過身邊哼道:“什麼東西,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直說,還去問問,裝神弄鬼。”
劉明鏡最是乖巧,左右看了看,對洪過低聲道:“主人,我去旁的地方打聽下,主人稍等。”說完,一閃身溜去了一條小巷內。
就在這個功夫,酒樓內一陣騷動,就見門口一陣喧囂,竟然湧出來一群人,當先就是那個店小二,而後跟著一群形形色色的人物,有客商富戶,還有同樣的夥計,最讓人吃驚的,竟然還有個手拿菜刀的廚子,正滿臉警色的看著洪過他們一行人。
夥計一指洪過:“是他,這個人說什麼是洪尚書的故人,看看他那個年紀,把我都小孩子糊弄呢,洪尚書都多大年紀了,怎麼可能和他是故人,北面來的還鬼鬼樂樂,一準不是什麼好來路。”
那廚子抬起握著菜刀的,止住了夥計下面的話,走前一步,衝著洪過甕聲甕氣的道:“小子明明白白說清楚你的來歷,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洪過又好氣笑,“我只想想拜訪洪尚書……”
廚子一下打斷了洪過話頭:“洪尚書什麼人物麼會隨便見你這個小子奉勸你一句,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清楚自己的來歷,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洪這個時候不得生出惑了,洪過現在不過是個被編管的犯官,怎麼尋找起來還如此麻煩且,從這些百姓的警惕來看乎有什麼其他原因。
遲疑了下,洪過還是不想說:自己的身份,不知為什麼,他對自己那個身份突然的,不大喜歡,又或者因為說不清的原因想在這英州大肆張揚洪皓有個兒子在金國。
見洪過遲,那些百姓更加篤定子臉上橫手一抖,抬起雪亮的菜刀笑著道:“小子,你是第三撥了任屠子今天又要開葷……”
大街上所有人都停下來圍觀,很多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用仇視的目光看向了洪過他們,甚至有人開始在四下裡找趁手的傢伙。這情勢落在洪過眼中,感覺大是不好,怎麼看著架勢,好像要動手開打?
就在這時,劉明鏡突然從外面鑽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有些尷尬的差役。那個差役鑽進來後,立即大聲吆喝著,命令所有人立即散開,沒事不要聚眾鬧事。
倒是有官身擺在那裡,差役的話令很多人感覺畏懼,那些百姓四下裡慢慢散開去,不過,他們並未走遠,只是稍稍散開些,卻停住了幾十丈之內,三三兩兩的一面裝作閒聊一面不斷看向這邊。
劉明鏡走到洪過身邊悄聲道:“主人,我對這個人說你金國的使者,來探望老主人,逼著他出來的。”
洪過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那邊的任屠子卻是不幹了,指著那個差役怒道:“熊頭,你這混蛋,竟敢幫這些來歷不明的人。”
那個差役臉色發苦,卻不敢多解釋,只是不住擺手:“任屠子,你給我老實點,什麼來歷不明,來歷不明我能出來麼,等下我還要領著他們去見洪尚書呢。”
“什麼,你領著去見洪尚書?”任屠子臉色更厲,在差役和洪過之間看了一會,“不行,我要跟過去一起看看。”
那差役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成。”
有人帶路自然很快找到地方,這裡是城東一處幽靜的小院,此時院門緊閉,門前的路上幾乎沒有人。
洪過站在門前,看著油亮的院門,一時間竟是不知說些什麼才好,要拍門麼?要不要進去?進去了說些什麼?見了那個沒有一絲感情的男人,自己究竟能不能叫出那聲“爹”
就在洪過猶豫的時候,院門吱呀的被開啟,一個年約三十的書生從裡面走出來,似乎沒有想到門外站著這麼多人,書生一下愣住,左右四顧,看到了差役和任屠子,皺眉道:“馬班頭,任師傅,你們這是?”
到了這時,洪過再不猶豫,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上京路書生洪過洪改之,請見洪尚書。”
那個中年書生一聽,身子巨顫,腳下沒有站穩,竟然是連連倒退出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洪過,單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你,你,你,你叫,洪過?”
洪過沒有說話,旁邊的劉明鏡將一封名帖,還有從洪過身上解下帶著餘溫的鎮山青,一併交到了那中年書生手上。
中年書生看了下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