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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臨時駐蹕的臥室內,聽到了梁漢臣的稟告後,沒有任何動靜,依然坐在那裡讓皇后徒單氏為他梳頭。過了好一陣,梁漢臣都等不到任何動靜,整座偏殿中靜得可怕,太監頭子小心的出聲:“陛下……”
完顏亮抬抬手:“下去吧,我那師弟到了燕京,讓他立即來見我。”
看著梁漢臣退出房間,徒單氏才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小師弟他受了重傷的,真的是宋人乾的麼?”
完顏亮坐在那裡,就好像一位入定的老僧,根本沒有聽到皇后問話一般,任由徒單氏在那裡輕輕的梳好頭,打上髮髻,再用一支青玉髮簪紮好,直到皇后要走出臥房的時候,完顏亮忽然低聲道:“是與不是,已經沒有意義。”
一個陰暗的房中,只有一盞如豆的油燈,發出搖曳的光影,照亮了油燈周圍不到一丈的距離,房間大部分地方都籠罩在黑影中間。
一個身形悄然開門,然後嗵跪倒在牆角前,仔細分辨,原來就在牆角坐著一個人影。
跪著的人顫求饒恕,倒是那個坐在角落中的人影用低低的聲音道:“失手了,石抹奴申可曾被人看到?”
“不,石抹奴申一直帶著面紗,不會人看清他的面目。”
“汾州的事情也失手了?”
“回稟主子,汾州,那是韓元個混賬不肯出力,一個小小的莊院,竟然打了足足四天都沒打下來,最後讓完顏亨那個混蛋派人攪局了,而且還和張浩那個老混蛋,一起收了汾陽軍的兵權,汾州那邊,暫時指望不上了。”
牆的人點點頭力的道:“張浩這個兵部尚書,是靠了姓洪的小子游說來的,他自然要作這個順水人情,完顏亨,哼,你真是個礙事的傢伙。”
“子,現在要怎麼辦?我看不如直接加派人手姓洪的作了算了,不然的話,那個石抹奴申不會交出東西的。”
牆角的人影抬手揮動下:“廢物,現在動手,難道要讓迪古乃抓住我們的蹤跡麼,滾下去給我老實點,沒有命令誰也不準莽動。”
過了泗州之後,洪過的坐船上就迎來了一個神秘的人物。這個人被領入洪過臥室後個箭步搶到洪過床邊,顫抖著手掀開了洪過衣服,在洪過的胸口,一個酒杯大小的傷口慢慢滲出鮮血。
來人撲嗵跪在床前,用頭不斷的磕著船板,“主,主人,翟平辦事不利,請主人責罰。”
洪過咧嘴笑笑:“扯他孃的淡要多大的能耐,還管到人家宋國去哩:死你了。起來,老子面前沒有磕頭蟲。”見著翟平抹著眼淚站起來過雖然吃痛,還是努力用平緩的聲音道:“說吧既然來了,就一定有事,到底在金國發生了什麼,讓你從燕京一路跑來送信?”
“主人,那些傢伙動手了,汾州的院子被人圍攻,宋王莊被人封了據說要全部遷往五國城,還有,還有就是老夫人……”
洪過一驚,顧不得胸口劇痛,探手抓住了翟平的衣袖:“我娘,我娘怎麼了?”
翟平低聲道:“老婦人在前往燕京的路上,也被人襲擊,身上受了傷,”看著洪過臉色變得猙獰,他連忙道:“不過,有芷雅郡主看護,現在已經沒了生命危險。”
洪過長出一口氣,重新躺回床上,不顧胸口的傷口重新迸裂,大沽的鮮血迅速滲透紗布和衣襟的情形,淡淡道:“既然你都知道,可找出來那些人老巢和幕後了?”
翟平慚愧的道:“幕後沒有發現,這些人極其詭秘,根本無法跟蹤,倒是巢穴發現了兩處,都在燕京附近。”
洪過搖搖頭:“沒有無法跟蹤的人物,是你的屬下還太嫩了,兩處巢穴,呵呵,看來都不是老巢,也罷,繼續看著那兩處地方,如果能在那附近開個店就更好了,先不要驚動,日後,自有用的上的地方。
”
洪過和翟平在房裡密談了很久,然後翟平出了船艙,和那些昔日同伴連個招呼都顧不上打,立即匆匆上岸離開了。
洪過雖然不是官,但是他的身份極為特殊,又是在出使過程中負傷,無論對他的觀感如何,他的船隊行走的所到之處,沿途各地金國官府都給了他一些助力,不過,很一致的是,這些官府對洪過的態度都是敬而遠之,派來接洽的也都是些主薄一類的官,有權但地位不高,這也恰到好處的說明了洪過現在金國的地位。
與此同時,金國內部的躁動一下都停止了,那些有心人的視線都盯住了這支北上的船隊,他們在等,等到洪過見過完顏亮之後,才能決定下一步的行止。
洪過似乎放開了心思,一路上沒有過多的談及下一步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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