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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屋內所有人,洪過掃視一圈,屋裡或坐或站有五六個人,完顏亨自是坐在書案後,阿魯帶站在完顏亨身後,在他旁邊坐著張浩,然後是幾個穿著官袍帶著貂蟬冠地官。
見著是洪過進來,完顏亨臉上現出欣慰之色,阿魯帶乾脆是邁出一步去,然後才發覺有些失態,訕訕的站回完顏亨身後,張浩臉上現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似是有欣慰也有戒備,至於那些個官則是一個個摸不到頭腦,怎的總管府的警備鬆懈如斯,竟然讓一個白衣漢人闖進了最為機密的所在?
對著完顏亨和張浩俱是拱手為禮,又對阿魯帶笑笑算是打過招呼,不待洪過說話,完顏亨已經一甩手,將屋裡的官一股腦的轟出去,只留下了阿魯帶在一邊。
這彼此問候和關心的話自是不會少了,完顏亨已經將洪過視為自己的福星和小參謀,見到洪過安然返回心頭的大石這才放下。敘了一陣閒話後,洪過試探著問起完顏亨先期抵達河東的原因來,這個話題其實有些敏感,因為已經知道了完顏亨是得到聖旨後才加速的,這樣問起來顯然是有打聽聖旨內容的嫌。
完顏亨倒是灑脫,聳聳肩直接扔出了一份聖旨過來,洪過遲下才開啟,這不是正式發出的明詔,只是加了完顏亮皇帝私璽而已,準確來說,這不算是聖旨,只能是一份命令書。至於內容說的比較簡單,就是說汾州地事情完顏亮已經完全知曉,要完顏亨立即火速前往汾州救護洪過,不能令洪過有絲毫損傷,同時完顏亨全權處斷汾州之事。
“全權?”洪過抬頭看向完顏亨,“真的是全權?那尚書省的明詔呢,這件事涉及了不少官員還有兵馬調動,沒有尚書省的明詔,即便你是宰相也不可能擅自行動吧。”
完顏亨又取出了一份黃緞子詔書,這個可是貨真價實地聖旨了,上面不僅加蓋了皇帝的玉璽,更有尚書省六位宰相一起副署,而且最後加蓋了尚書省,中書省,門下省的三枚大印,所有聖旨需要的手續一應俱全,在聖旨中同樣要求完顏亨全權處置汾州已經河東南北路一應事態,只不過沒有說要救洪過。
見洪過看完了兩份詔書,完顏亨立即迫不及待的問道:“改之教我,這招數上讓我全權處置汾州之事,可是,我他孃的連汾州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啊。”
洪過思索了下,這才將汾州這些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就連翟進起兵反金也一同說出來沒有絲毫隱瞞,在他看來,翟進起兵是為了報效大宋朝廷,盡一個老臣最後的忠心,臨死那一刻,翟進是用一個宋人地身份堂堂正正的戰死疆場,如果隱瞞下來讓老人以一介金國草民的身份死去,那是對翟進翟義父子最大的侮辱,他洪過要做的,就是讓千載之後的史書上,也能提到翟進父子反金地事情,讓翟進這個普通武人的名字能被後人知悉。
完顏亨越聽臉色越難看,越聽越是心驚,當他聽說了洪過沖進汾州城殺死翟興那段時候,手上竟是咔嚓一聲握碎了根毛筆管。阿魯帶看著鐵青著臉不語的完顏亨,不得不搖頭無奈的道:“改之,這件事你乾的孟浪了,無論完顏安國貪贓枉法與否,他畢竟還沒有被朝廷免官,他任命的百戶就是朝廷地命官……”
阿魯帶說完,本以為洪過會起身爭辯,孰料那洪過只是起身對著他躬身行禮,“過謝過阿魯帶兄提點。”
看著洪過如此誠懇的感謝,阿魯帶一下愣住了,神情頗有些不知所措,“你,你竟然不想說點啥麼?”
“說什麼?”洪過笑盈盈的看向阿魯帶,“我來問阿魯帶兄一個問題,若是換成你在大宋境內,見到一個女真人靠殺死成百上千女真人當了大宋的官,你是否要去殺了這個人為那些死去的女真人報仇呢?”
阿魯帶肯定地點點頭,洪過笑著攤開手:“那
,所以,下次如果還有這樣的事情,大不了我乾地背上麻煩就是了。”
阿魯帶真想掐死笑嘻嘻的洪過,敢情這個小子根本沒聽進去,自己剛才算是白說了。
“背主求榮,出賣兄弟同袍,這樣地人死不足惜。”完顏亨緩緩道,“倒是這完顏安國該死,竟然給我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汾陽軍自五十人長以上,那可是上百名軍官,還有節度使司衙門上上下下的官吏,駐在汾州地河東南北兩路提刑司衙門的大小官吏,這河東北路總管府上下的官,甚至是整個河東北路從縣令以上的大小官,五年的謊報災情,就將所有這些官都拉下水,我該如何處置啊。”
完顏亨仰頭無力的靠坐在太師椅內:“東昏王末年朝政混亂,東昏王貪杯醉酒後動輒殺死王宮大臣,乃至是皇子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