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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情形,洪過哪有不懂借坡下驢的,急忙答應下來,還說清楚了,過年時候一定過府去給完顏梧桐拜年送禮。
拜年還好,這洪過送禮……
聽到洪過的話,完顏梧桐和蔡松年的臉上一陣抽搐,連忙要送洪過上車離開,再不提過年的話題。誰知道,洪過到了車子還念念不忘,走出老遠還在大聲道:“梧桐師兄,改天小弟親自去給你送禮啊……”
看著洪過的車子慢慢消失在風雪中,蔡松年才對完顏梧桐打趣道:“王爺,這洪改之要去你府上送禮了……”
完顏梧桐臉色極其難看的道:“從今天起,本王生病了,不能見客,哦,不,是回去鄉下的莊子養病了,閉門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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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子上,洪過回想起整個宴會的經過,那個完顏袞性情暴戾,今天這個宴會只是完顏袞一時興起,要為上京這些被自己勒索地官找場子?如果僅僅是這樣還好說,一個性子毛躁的完顏袞,別說是洪過,怕是連完顏亮都不會放在心上,兩人之間起了衝突,完顏亮應該是高興還來不及吧。但是,如果說,今天的事情是有幕後推手在運作呢?那麼,這個黑手究竟是誰,蔡松年,完顏梧桐,還是其他藏的更深的人?
左思右想也整理不出一個頭緒來,洪過在上京得罪的人多如牛毛,要說想報復,這些人恨不得生吃了洪過,一向以囂張跋扈的樣子出現地,洪過面前最大的盾牌,就是皇帝完顏亮了,可是,自己不能一輩子替完顏亮當刀子吧,夜壺也有嫌臭被扔掉的一天,自己應該儘快找出併發揮,可以被完顏亮看重地另外一些價值了。
剛回去韓王府,洪過就聽說有客人拜訪,不禁眉頭皺起,這幾天怎麼府上神神秘秘的,老是有亂七八糟的人,難道又是完顏亮?他一個當皇帝的,應該沒這麼清閒吧。
嚴五將洪過領去了門房,見到這個情形,洪過馬上知道,這位神秘的客人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否則以芷雅的性子,早引去客廳坐下喝茶了。
進了門房,就見一個人正佝僂著身子,背對著大門在烤火。雖然是門房,但這裡畢竟是堂堂的韓王府,裝修擺設也比普通人家地正堂客廳漂亮多了,可是,看著那客人縮著身子對著火盆烤火,身邊竟是連杯茶水都沒有,屋內更是一個侍候的人看不到,最最可氣的是,也不知是誰那麼缺德,竟然把門房的大門給卸掉了,甚至連個擋風的皮簾子都沒有,外面可是寒冬臘月的風雪天,沒有個零下五十度,怕也過了零下四十度,三四十平米大的門房裡只擺了一個火盆,誠心想凍死那個客人麼?
“嚴五,”洪過一腳踹在那個仇人身上,“你他孃的越混越回去了,連一點禮數都不懂麼,搞什麼鬼,韓王府摳門,
家至於這樣……”
洪過一下頓住了,因為那個客人聞聲轉過頭來,乖乖,這個人剛剛還看到過,可不就是那個應該正在大口大口嘔血地高麗使臣王噓噓麼。微微愣了下,洪過這下明白了,敢情這些人是故意在刁難王噓噓,這王噓噓也不知在門房等了多久,身上的風袍上竟然積了厚厚一層雪。
只一愣,然後洪過立即回過神來,繼續斥責嚴五:“去,到客廳收拾下,整治一桌酒菜,我要宴客。”說完,他對王雙虛拱手道:“原來是貴使駕到,洪過管教不好,下人失了禮數,著實臉上無光啊。”
王雙虛沒了在邢王府上那般輕浮毛躁,身子僵硬的對洪過施禮:“下臣來的操切,本不是洪先生的錯。”
洪過也不多說話,當即領著王雙虛去了後面客廳,屋子裡擺著七八個火盆,熱乎乎地竟是連夾衣都穿不住,洪過換過了衣衫,坐在早已擺好的酒桌前,對著王雙虛示意下,立時動手開吃,剛剛他去赴宴前就隨便吃了兩塊點心,折騰一圈下來肚子早就餓得癟了。那邊王雙虛也不客氣,也甩開腮幫子大嚼大咽。
兩人狠吃了一番,感覺填飽肚子以後,這才就著送上來地茶水,開始慢條絲屢的聊天,從天氣到上京地民風,又說到了燕京的繁華,東拉西扯地可就聊到了從燕京去高麗的海路上。
說來說去,這個話題兩個人都不大熟悉,王雙虛試探著道:“洪先生不是有海圖麼,不如請出來,我們對著海圖聊聊,也能多些談資……”
洪過哂然一笑:“海圖?那個東西是我編的。”
王雙虛聽了一陣愕然,用